望着淚流滿面的兩個人,杜林實在是有些奇怪,這剛纔還水火不容的兩個人,現在倒同仇敵愾起來。
“這玉帝也太無恥了,怎麼能生生的拆散人家呢?”
真真憤怒的揮舞着手臂怒喊。
冷修緣咬牙切齒:“如果是我,一定要打上天庭,將那些狗男女全部殺死。”
真真用力點頭:“這點我贊同。”
杜林摸了摸鼻子:“這只是一個故事。”
冷修緣和真真愕然望着他,冷修緣一臉鄙視看着他:“你爲何如此冷血?難道他們不可憐嗎?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真真忙說道:“哥哥不是冷血,哥哥這是無奈。”
真真倒是爲杜林解圍,可問題是杜林沒有感到無奈啊,這就是個故事啊,真的只是個故事。
冷修緣突然搖頭:“不對,不對,杜林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故事的?我怎麼沒聽過?這世間的故事我聽過太多了,你這個故事從什麼地方來的?”
“你聽過很多?這世間的故事多了,你沒聽過的也多了。”
杜林說道。
冷修緣仍是搖頭:“不對,別人也不知道這個故事,在後周宮……後周工坊間有很多會講故事的老師,可我卻沒有聽過這個故事,相信這也不是典故上的故事,因爲如果是典故上的故事我一定會知道的,你說這是不是你的故事?”
杜林傻了眼:“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怎麼就成了我的故事?我可不是牛郎。”
冷修緣不相信:“那可不一定,你看着是杜林,但其實每年的七月七你就會上天會你的織女,嘿嘿,一定是這樣,你用這個故事來博我們的同情是吧?”
杜林一個頭兩個大:“你這也太能扯了,這只是個故事。”
真真也疑惑的望着他:“是不是真的哥哥?哥哥你是不是七月七要上天?”
杜林無奈了,他後悔講了這麼個故事。
沒錯,牛郎織女的故事在前世可以說是人人都知道,也很悽美,更加動人。但前世的人很清楚這是個故事,因爲大家都知道什麼玉帝啊啥的都是騙人的,根本沒有玉帝。
可問題是這裡不是前世,這裡可以修行,而修至五境之上就可以昇天,天上有什麼大家不知道,但有個玉帝的話也很正常嘛,地下還有皇帝,天上自然會有玉帝。玉帝有幾個女兒也正常,不怪她們會多想。
冷修緣看着杜林:“看不出啊,你還是個偷看人家洗澡的人。”
“這有關係嗎?真的是這樣嗎?”杜林憤怒的揮舞着手臂大吼:“我都說了這只是個故事,哪裡有什麼玉帝?你們真是傻得可以。”
他說完怒氣衝衝的出了門,冷修緣看了看真真,真真這才醒悟過來自己跟她不是一個陣營的,自己正生着她的氣呢。
小臉一沉,真真冷冷說道:“你把哥哥氣走了。”
說完她追着出了門,門邊還放着一個食盒,真真又是帶着飯過來的。
冷修緣翻白眼自語:“這小丫頭,你剛纔不也這樣說嗎?憑什麼說我將他氣走的?”
說完,冷修緣也追了出去。
杜林在湖邊洗了個臉,真真已經追了上來。
將手中的食盒遞給杜林:“哥哥你吃了吧。”
杜林沉着臉將食盒打開,聞到飯香就忘了生氣了,剛要誇真真兩句,黑噠一搖三晃的出現了。
“喲,又有飯了,正餓着呢,要不我說有個真真一樣的妹子就是好,還是真真心疼哥哥。”
說着話他就伸手。
昨晚的飯就便宜了他,現在他又想吃,真真可不樂意了,一把打掉他前伸的手:“你要點臉吧,這是給你做的嗎?”
黑噠卻根本不在意,臉也不紅,他反而點了下頭:“真真你雖然不是給你黑哥做的,但你黑哥吃點想必你也不會生氣。”
他臉皮是這樣的厚,真真還真的不好說什麼。愣了一下說道:“那你少吃些,這不是兩個人的飯。”
黑噠嘿嘿一笑,然後開吃。
這個時候,冷修緣也趕到了,她站在杜林身邊看着他們吃,黑噠看了看她:“餓了吧?要不你也吃點?”
真真一聽就急了,剛要說話,冷修緣擺手想要說話,杜林忙打斷她:“你要是還說故事裡的事我可就真生氣了。”
冷修緣只好住嘴,黑噠一臉不解:“什麼故事裡的事?什麼玩意兒?”
杜林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冷修緣沉默了一下後小聲說道:“你說,你是不是牛郎?”
杜林這個火啊,惡狠狠的盯着冷修緣,冷修緣一挺胸脯:“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兇什麼兇?難道本師姐會怕你?”
杜林努力的吸了兩口氣,然後儘量的心平氣和:“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黑噠看着杜林:“什麼牛郎?放牛的?這名字聽着怎麼這麼怪異呢?”
“吃你的飯。”
杜林黑着臉吼黑噠。
黑噠忙點頭:“吃飯,吃飯。”
這點飯哪裡夠兩個人吃啊,眨眼間就吃了個淨光,真真過來收拾食盒,邊收拾看了看杜林。
杜林笑眯眯的看着她:“怎麼了?哥哥吃得快?真真的飯哥哥從來都是吃這麼快的。”
真真輕輕搖頭,然後小聲說道:“哥哥你究竟是不是牛郎?”
杜林已經抓狂了,不說一句話,轉身就向山頂衝。
真真無奈的看了看黑噠,黑噠一臉納悶,冷修緣卻緊隨着杜林上山,在後面邊追邊喊:“杜林,你是不是從前有個名字叫牛郎?現在卻改成個杜林,告訴你,杜林這個名字可沒有牛郎這個名字好聽。”
杜林都快瘋了,如果不是明天要比試,他這時候就會從這裡消失,並且永遠不再見冷修緣。
嘴賤,就是嘴賤,講什麼故事啊,就算要講,講什麼牛郎織女啊,講個小貓釣魚多好?這樣她們總不會誤會自己是小貓吧?
氣呼呼的上了山頂,杜林卻發現原酋在山頂上。
“博士好早。”
杜林說道。
原酋看着他:“本博士根本沒睡。”
杜林一點也不奇怪,原酋這樣的人,幾天不睡也正常。
所以他點了下頭沒有說話,原酋又說道:“你確定你不需要修練了?”
杜林這個火頓時就竄上來了:“成坤想住進來保護冷修緣你不讓,這個苦任務落在我的頭上,我想修練的,可這個冷修緣太煩人,說到底這是博士你的錯。”
原酋詭異一笑:“本博士錯不錯用不着你來評定,不過,你現在煩,也許以後不會煩呢。”
杜林不解的看着他:“你想說什麼?怎麼感覺話裡有話呢?”
原酋神秘一笑:“當你知道這個冷修緣的身份後,當你感覺她這個人還不錯後,你就不會這麼煩了。”
杜林一聽更加的憤怒:“博士你這是什麼意思?沒錯,冷修緣是成坤的徒弟,她也是陽月教的教主,她長得也還算不錯。可你把杜林當成什麼人了?杜林會因爲她是成老師的徒弟就不會煩了?杜林會因爲她是陽月教主就另眼相看?杜林會因爲她長得不錯就想入非非?你也太小看杜林了吧?”
原酋鄙視的看着他:“當你覺得你知道一切的時候,其實你什麼也不知道。”
杜林不耐煩的揮着手:“少整這些沒用的,什麼時候跟通天寺那幫和尚學會了,說話不好好說,卻淨整些看着有玄機其實什麼也不是的話。”
原酋老臉一紅:“你說你知道什麼?你說的這些固然是冷修緣的身份,但其實並不是她主要的身份,她的主要身份你知道嗎?”
杜林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所以博士你要是隻爲說這個的話,杜林要冥思了。”
原酋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得有些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