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平問起了盛掌櫃的情況,因爲據他所知盛掌櫃已經啓程從陸路回國。
從陸路回國不僅路途遙遠,交通不便。要經過奧匈帝國等同盟國的成員國,這些國家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社會矛盾激化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此外還要經過蘇俄,蘇俄正處於內戰的狀態,一路上不僅漫長,而且非常不安全。
成思良告訴他,盛掌櫃已經安全地回到國內,並開始在中國進行商業活動,但最重要的還是照顧中團兄弟們留存在中國的家屬。
“盛掌櫃從瑞士出發,經過奧匈帝國、烏克蘭、哈薩克斯坦,最後從新疆到北京,一路上大部分地區都有鐵路,只不過斷斷續續的不相連,要經常換車,但是過程還算順利,途中也沒有人爲難。”成思良說,“各同盟國成員國,包括德國在內,社會都是一片混『亂』,經濟崩潰。烏克蘭、哈薩克斯坦等正陷於和蘇俄紅『色』政權的內戰之中,不過他們都不敢得罪我們,這說到底還是中團有底氣呀,現在在歐洲誰敢不給我們一點面子。”
“你們做生意賺的錢,我們中團十幾萬兄弟都有份的,給你們撐腰也就是給自己撐腰。”張一平說道。??首發 亂世槍王490
“我正是爲這件事而來。”成思良說道,“現在的生意越做越大,而且隨着中團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我想現在成立一個正式的商業公司的條件已經成熟了。”
“我們這家公司的『性』質不同,根據我們簽訂的《生死狀》裡面的精神,而且總指揮也說過,我們賺的每一個銅板都屬於在《生死狀》簽了名的每一個兄弟。”
“《生死狀》上面的精神,我想以法律的方式固定下來。既我們成立正式商業公司,我們十五萬兄弟就是這間公司的股東。包括那些在戰鬥中犧牲的兄弟。”
張一平拍了一下成思良的肩膀,說道:“你說得對,《生死狀》是我們中團的基礎,《生死狀》的精神需要有充足的物質保障,我同意你的想法,成立商業化集團,我們的兄弟每一個人都是股東,死去的兄弟則由他們的家人來繼承。我們要實現在《生死狀》上面的承諾。讓他們的妻兒和家人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那麼我們集團的名字,總指揮想好了嗎?”成思良問。
張一平想了一下才說道:“我們在法國做勞工這段時間,雖然是一段讓人痛心的日子,但是無論如何都是值得記憶的,我們的集團就以‘華工’命名吧,‘華工集團’這個名字不久將響亮在世界的舞臺。“
張平安接下來和成思良商量了很多細節,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才整理出一個大概。
這個時候,兩個猶太人已經等得非不耐煩了。
成思良把昨晚一個晚上做的一疊厚厚的筆記收集在一起,說道:“總指揮,我先整理一下。再做一個詳細的規劃給你過目。”
“好的!”張一平說道,“我們在歐洲打拼,其實很大程度上就是爲了能夠擁有安樂的生活,而‘華工’是我們實現夢想的另外一個基石,希望你好好幹,不要讓兄弟們失望。“
成思良說道:“只有在法國做過華工,只要是簽過《生死狀》的人,無不把‘華工’當作自己的家來經營。因爲這是我們的夢想,是我們當初出國時的夢想。只是今天這個夢想大得多。我也是簽過《生死狀》的人,請總指揮放心,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我都不會背叛自己在《生死狀》上的諾言。“
張平安收拾了一下,請兩個猶太人在城堡的樓頂上吃早餐。
太陽剛剛升起來,氣溫剛剛好,在樓頂上可以看到外面田野的風光以及變成一片廢墟的桑斯城。
張平安望着被風吹皺了的田野,以及田野旁邊一片黑乎乎的城市,他搓了一下手,然後拿起了面前的一杯牛『奶』,喝了一口然說道:“這樣的景『色』讓人產生一種傷感。這是多眯酷的戰爭!這個世界是如此的虛弱!”
“那是因爲您的中團是強大的。”丹尼爾奉承說道。
“哈哈,丹尼爾,我們是朋友,你不用對我說這些奉承的話,我們自己很清楚,中團還很弱小,我們只有十五萬人。”張一平說道。
丹尼爾出於本能地忙不迭地道:“不,您太過謙虛了,尊敬的將軍……”
“丹尼爾…”張一平指着丹尼爾笑道。??首發 亂世槍王490
“啊哈,瞧我這記『性』!……”丹尼爾說道,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細的盒子,打開後『露』出一塊漂亮的懷錶,“這是我送給您的小小禮物,純金的懷錶,由藝術大師親手打造,這世界上僅此一枚,絕對不會有第二枚,因爲這個大師已經死去好多年了。”
張一平接過,只是看了一眼,心想什麼狗屁大師,忽悠誰呢,這樣的一隻金錶,最值錢的也就那幾兩黃金,就憑這就想收買我?也太過小看我了。
張一平把懷錶用力向天上一拋,然後把手向旁邊一伸,警衛連忙將張一平的步槍放在他的手上,這時那塊金燦燦的懷錶已經上升到最高處,開始往下掉。
張一平不慌不忙地耍了一個槍花,也不站起來,就坐在凳子了,等那塊表掉下來,差不多從欄杆外掉落下去的時候。張一平纔開了一槍,子彈擊中那個金『色』的懷錶,懷錶瞬間變成很多零件在空中散開。張一平又以飛快的速度連連開槍,每一顆子彈都打中了一個零件,讓它們消失在空中。
張一平一陣眼花繚『亂』的表演,然後把步槍扔給旁邊的警衛,纔對丹尼爾說道:“我除了開槍之外,對什麼都不感覺興趣,你送給我的金錶,唯一的用處就是用來練習槍法。你不會介意吧?丹尼爾。”
丹尼爾暗暗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道:“既然已經送給將軍,就由將軍自由處置,將軍的槍法讓我等大開眼界,中團能夠有今天的成就,跟將軍您的槍法是分不開的。”
“里爾克先生,你覺得如何?”張一平對一直不出聲的里爾克問道。
里爾克是一個銀行家,受聘於一個龐大的財團,在中團遭到英美封殺的時候,中團只能夠通過這些只認錢不認人的猶太人黑心資本家、銀行家,以及他們控制的銀行,將軍餉以及士兵個人在法國獲取的錢財寄回中國,送到家屬的手中,當然,他們提供這些服務,也是收取了可觀的手續費的。
里爾克慢慢吃掉口中的食物,用餐巾擦了一下嘴,然後說道:“我這裡還有一條珍珠項鍊,剛好有十個珍珠,又大又圓,本來是準備送給我女兒的生日禮物,將軍如果有興趣,我可以送給將軍練習槍法。”
“把十個珍珠向天上一拋,以將軍的槍法,我想一定能夠在它們落地之前,將十個珍珠擊碎。”里爾克說道。
“如果我這樣做了,您的寶貝女兒一定會恨死我,作爲一個紳士,又怎麼會做出這樣讓尊貴的小姐傷心的事情呢?所以我還是算了,請代我向你的女兒表達我的敬意。”張一平說道。
“過兩天就是她的十八歲的生日,只可惜今年與往年不同,她的生日只怕會在顛沛流離中度過了。”里爾克嘆息道,臉上一片焦急的模樣。
“這是令人遺憾的事!”張一平臉上現出同情的神『色』說道,同時又拿起刀叉,吃了一個煎蛋,蛋黃流得滿嘴都是,他用餐巾擦了擦。
“德國正在醞釀一場激烈的反猶太運動。”丹尼爾把話題伸引到了正題。
里爾克『摸』了『摸』臉上的肉褶:“這世上到處都有一股神經質的反猶風『潮』,在歐洲就一直沒有停息過。”
“只不過今年更甚,德國人把軍事和經濟失敗的責任推在我們猶太人的身上,特別是猶太血統的富裕階層。說我們投機倒賣。他們認爲他們的士兵流盡了鮮血,而我們猶太人卻收穫了財富,因此覺得心裡不平衡。”里爾克說道,“事實上,我們只是憑着本事做生意,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憑經濟規律做生意,怎麼可以將經濟失敗的責任推到我們身上呢,要知道如果沒有我們猶太人的資本,德國的經濟早就崩潰了,根本拖不到現在。”
張一平並沒有『插』嘴,也不想評論,這些東西跟他沒有絲毫關係,雖然他有慫恿德國人去清洗猶太富裕階層,但了辟穀能怪猶太人自己,他們只顧着自己賺錢,給德國人一種發國難財的形象。
張一平微笑着將桌子上的食物吃掉,偶爾對里爾克的遭遇表示同情。
“我們有一件事情請將軍幫忙。“里爾克在博得了張一平的同情之後,最終說道。
張一平擦乾淨嘴,剛好也吃飽了,“如果你們想通過我來影響德國『政府』的決策,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是不可能的。”
“中團雖然和德隊有合作,但是我們之間的合作是有限的,中團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影響德國的地步。”張一平說道。
“不是,我們有一批人從巴黎出來,準備通過奧爾良到波爾多,然後去美國,但是在奧爾良附近被德隊截獲了,截獲他們的是德國第二集團軍…”??首發 亂世槍王490
“德國第二集團軍的司令馮.馬爾維茨騎兵上將的確是我的哥們!”張一平跳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