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燕王妃

未來燕王妃

?六皇子與北堂翊比試武功,刺傷了北堂翊,這也太不可議了。

北堂翊久經沙場,武功應該比久居深宮的六皇子高出許多才是,又怎會被六皇子刺傷,這個六皇子,不會是北堂翊的幫兇吧!

“二皇兄,你傷口被震裂了!”看到北堂翊手上的血跡,六皇子驚呼一聲,略顯消瘦的身形瞬間來到北堂翊面前,俊臉微紅:

“我帶了藥來,剛纔在宴會廳見到珏大哥和夢溪嫂子後,我將這事給忘了……”

六皇子伸手拉起北堂翊的衣袖,望着那條將北堂翊胳膊前後貫穿,不停向外滲血的傷口,心中愧疚:“二皇兄,對不起啊,當時,我一時沒收住手……”

沒想到那一劍竟有這麼大的威力,將你的胳膊穿透了……

“一點兒小傷,不礙事!”北堂翊說的輕描淡寫,彷彿那慘不忍睹的傷不是在他胳膊上,伸手拉下衣袖,將傷口蓋住。

“二皇兄,我知道你最大的消遣是練劍,但你這次傷的不輕,最近一段時間,就不要再練劍了……”

“出什麼事了?”太子北堂煜修長的身影進入幾人視線。

“二皇兄的傷口震裂了!”六皇子搶先回答。

“那還愣着幹什麼,快讓二皇兄去藥房包紮!”北堂煜無奈的嘆口氣:“本宮怎麼跟你們說的,比試時點到爲止,你們兩人倒好,竟然真的動起手來……”

“三皇兄,我帶二皇兄支包紮了!”六皇子和北堂煜打聲招呼,帶着北堂翊,快速向藥奔去,其速度和兔子有得一比。

北堂翊與六皇子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北堂煜除了無奈搖頭,就是嘆氣:這兩人真是……

“太子殿下,安王爺的傷是怎麼回事?”聽北堂煜話中的意思,他也知道北堂翊受傷。

“前天晚上,皇宮進了刺客,刺客武功高強,逃離皇宮後,父皇命二皇兄派人捉拿,偏偏六皇弟對刺客好奇,硬要跟着一起去抓刺客。”

“天亮後,刺客沒抓到,六皇弟卻突然來了比試武功的興致,讓二哥賜教幾招。”

“誰知,六皇弟出招時未收住攻勢,長劍直指二皇兄,爲了不傷到他,二皇兄沒有還擊,只避開要害,硬生生重受了他一劍……”

原來北堂翊的傷真的是拜六皇子所賜,並非是皇宮侍衛製造,可如果刺客不是北堂翊,又會是誰……

祈天皇子有限,轉來轉去就這麼幾人,事發時,北堂曄與我們在一起,排除了嫌疑,如果北堂翊的嫌疑也去掉,就只剩下北堂煜,六皇子,八皇子三人。

其中,最值得懷疑的,是太子北堂煜,六皇子,八皇子還小,並長年久居深宮,與別國之人甚少接觸,不可能聯合他們對付自己國家……

“夢溪,煜,你們在談什麼?”洛夢溪收回思緒,南宮珏修長的知影已到了她面前,十分自然的爲她緊了緊身上的外衣:

“外面冷,有什麼事進客廳去說!”如果凍壞了夢溪和小寶寶怎麼辦?

“不好意思,是本宮疏忽了!”北堂煜有些懊悔的道歉:洛夢溪是女子,並有了身孕……

“我還好,二皇子的傷口被震裂,你們要不要去看看他?”一身武藝之人,出招依仗的就是拳腳,如果胳膊廢了,豈不是生不如死。

其實,洛夢溪還有另一個目的,查看北堂翊胳膊上的傷,是由前至後,還是由後至前造成。

照北堂煜,六皇子的說法,六皇子手中劍是從正面刺入北堂翊胳膊,皇宮刺客則是自後肘刺向前方。

剛纔北堂翊胳膊傷口的具體情形洛夢溪沒看到,想再去看一次,驗證一下,安王北堂翊的傷口是不是爲了掩衆人耳目,而故意製造的,在六皇子的長劍刺來時,北堂翊故意將自己的傷口迎了上去。

因爲,以六皇子的武功,出招絕不會快到讓北堂翊來不及反應,從而刺破他的胳膊。

“二皇兄有什麼好看的,左右手劍他都擅長,就算廢掉一隻胳膊,還有另一隻可以用……”北堂曄不以爲然,眼底,隱隱閃過一絲羨慕:

左右手劍都厲害的快要天下無敵了,更何況,他經常在邊關帶兵打仗,受傷是正常現象,就算再重的傷,到了他身上,也會很快痊癒,讓本王一直都羨慕,忌妒,恨啊!

“時候不早了,散宴吧,我們改日再聚!”洛夢溪在外面站了很長一段時間,外面風大,寒冷,洛夢溪的嘴脣被凍的微微變了顏色,小手也很冷,南宮珏幫她暖了半天,都未回溫。

北堂曄,北堂煜知道南宮珏是心疼洛夢溪,眼底閃過戲謔的同時,沉聲提醒着:“明天記得進宮,如果父皇知道你來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南宮珏應下後,輕擁着洛夢溪快步向府外走去,溫軟的身體透着寒氣,昭示着她在外面站的時間的確很長了。

馬車中也放着發熱石頭,很溫暖,洛夢溪在馬車坐了很長時間,方纔暖和過來:“南宮珏,你覺得那四名皇子中,哪個最可疑?”

洛夢溪暫時想不出誰是奸細,問問南宮珏的意見吧。

“安王北堂翊的傷勢,衆皇子親眼見證,太醫也給出結論,劍傷是六皇子的長劍所致,沒有其他劍傷的痕跡,所以,北堂翊暫時可以排出嫌疑!”

“南宮珏,我還以爲你們在宴廳只談風月往事,沒想到在閒聊中,你還得到了這麼多有用的消息!”肯定是在談話時套出來的,南宮珏的確聰明。

“一般人都只會左手劍,或右手劍,爲何安王爺左右手都精通?”這一點兒讓洛夢溪心感不解:練一隻手練到天下第一豈不很好,爲何兩隻手都練,這樣浪費時間……

“安王北堂翊性格有些內斂,不擅言詞,他這人平時沒什麼愛好,無聊,傷心,難過,或是開心時,他都喜歡練功。”

“有一年,他的右臂骨折,半年之內無法再練劍,他心中極度煩燥,便用左手揮劍,發泄怒氣,陰差陽錯,練成了左手劍……”

南宮珏在祈天呆的時間不短,對於這些祈天皇子的瞭解,多過對南宮楓,南宮夜等人的認知。

原來如此,洛夢溪輕嘆口氣:“如果安王北堂翊不是奸細,那嫌疑人就只剩下太子北堂煜,六皇子,八皇子了……”

“太子北堂煜應該也不是奸細!”南宮珏驀然開口,未等洛夢溪詢問原因,他便揭曉了答案:

“北堂煜是天生鎖脈,無法練功……”一名不懂武功的文弱書生,怎能避過重重皇宮侍衛的追捕!

“天生鎖脈?”洛夢溪被南宮珏的話震驚,忍不住驚呼出聲:“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在北堂煜五歲那年,祈皇請大內高手教北堂煜武功時,發現他竟是天生鎖脈,根本無法練功,天生鎖脈是他從孃胎帶來,無法治療。”

如果真是如此,安王北堂翊不是奸細,太子北堂煜也不是奸細,嫌疑人就只剩下了六皇子與八皇子,可這兩個人外居深宮,不可能與夏侯宸勾結,更確切一點兒,夏侯宸不屑幫他們。

事情真是錯綜複雜,一時間,讓人理不清頭緒,我還想在南宮珏面前炫耀一番呢,可是現在,計劃泡湯了。

“夢溪,別灰心,如果我們輕易便找到那名奸細,反倒不正常了,你想想看,他能瞞過祈天所有人,暗中與夏侯宸勾結,更是聰明的將兵力分佈圖繪於海上花上,讓皇室人將其帶出祈天。”

“只是這份聰明與謹慎,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與這種人鬥智,我們要小心再小心,以免被他牽着鼻子走,中計陷害了好人!”

車外一陣冷風吹過,洛夢溪將身體往南宮珏懷中縮了縮:“我明白!”

這麼聰明的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爲自己留下後路,並且,絕不會露出與自己有關的蛛絲馬跡,想將他揪出來,絕對是件麻煩的事情。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北堂曄,南宮珏已佈置好所有事情,無論他有多聰明,多小心,只要他敢再有動作,必定難逃被抓的命運。

回到別院,洛夢溪、南宮珏沐浴後,便上牀休息。

“夢溪!”溫香軟玉在懷,南宮珏睡不着,淡淡的野薑花香飄入鼻中,南宮珏忍不住俯下臉,輕輕親吻着洛夢溪的眉眼。

“南宮珏,還記得你昨晚答應我的事情嗎,不要出爾反爾!”十天後,我們才能行夫妻之禮。

“本王答應你的事情,當然會遵守!”就算洛夢溪不提醒,南宮珏也不會忘情,因爲現在,洛夢溪的身體,與小寶寶的健康最重要。

南宮珏正欲將洛夢溪緊抱在懷中,強迫自己入睡,豈料,洛夢溪的眼睛望着一個方向不動了,清冷的眼底寫滿疑惑:“它怎麼會在這裡?”

誰來了,爲何本王沒察覺到!南宮珏心中一驚,猛然回頭,望向洛夢溪看的方向,卻在看到那一道小小的紅影后放下了心:“火狐狸!”

此時,那火狐狸正精神抖擻的站在房間中央的圓桌上,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洛夢溪與南宮珏,彷彿在說:“你們在幹什麼?”

“死狐狸,回你房間!”南宮珏大手一揮,小狐狸火紅的身影被南宮珏強勢的內力掃出了房間。

不遠處的窗子,在火狐狸被掃出去後,自動關上,將小狐狸摔後的哀鳴聲關了屋外。

“幹嘛跟只狐狸過不去?”剛纔,洛夢溪明顯感覺到了南宮珏的怒氣,狐狸是公是母暫不必說,可南宮珏爲何這麼討厭這隻狐狸,難道是借狐狸發泄心中怒氣。

“它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你與本王的房間中!”南宮珏緊抱着洛夢溪,閉上了眼睛:“放心吧,火狐狸沒事,最多摔的全身疼!”本王出招時,可是算準了力道的。

稍頃,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南宮珏呼出的熱氣不停噴灑在洛夢溪頭髮上,洛夢溪想着奸細之事,傾聽着南宮珏強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覺間進入了夢鄉。

朦朧中,一股弱弱的呼吸噴灑在洛夢溪小臉上,洛夢溪睡的迷迷糊糊,以爲是南宮珏的呼吸,自己睡不肅靜,不悅的想將南宮珏推開。

可當她伸出手後,觸到了一團軟軟的毛,不是人的頭髮,洛夢溪心中一驚:這是什麼東西!

迷濛的大腦瞬間清醒,清冷的雙眸猛然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道小小的火紅身影,正瞪着兩隻漆黑的大眼睛望向她。

洛夢溪暗自鬆了口氣:原來是這隻小狐狸,昨晚它不是被南宮珏扔到屋外去了嗎?怎麼又跑進來了?

身側的牀鋪早已涼透,昭示着南宮珏已離開多時,洛夢溪坐起身,側目望向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格子窗照進房間,在地面留下幾道溫暖的光影。

太陽升這麼高了,南宮珏進宮了吧,怎麼都不叫上我?

“夢溪,你醒了。”就在洛夢溪報怨時,南宮珏修長的白色身影走進了臥室:“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爲祈皇會留你在皇宮用晚膳呢。

南宮珏先是一愣,隨即又反應了過來:“本王還未進宮,快點起牀梳洗,打扮漂亮一些,我們就進宮!”

“這麼晚了才進宮,不怕祈皇說你對他不敬?”洛夢溪話是這麼說,卻還是快速起牀,梳洗。

“現在你有孕在身,祈皇是通情達理之人,不會怪罪的!”你的睡眠很重要,唐老特意叮囑,一定要讓你睡足了,睡到自然醒,對你,對寶寶都好。

目光觸及蜷縮在牀頭,正睜着兩隻漆黑的大眼睛,滿眼警惕的望着自己的火狐狸,南宮珏眉頭微皺,抓起狐狸脖子,甩手將它丟到屋外:

回自己房間,這可不是你呆的地方,琴、棋、書、畫怎麼回事,總是放這隻小狐狸進房間。

梳洗完畢,洛夢溪,南宮珏坐馬車進宮,天已放晴,街道上的積雪早被清理乾淨,南宮珏又有玉佩在手,馬車暢通無阻的駛到了皇宮。

皇宮門口,北堂曄正等在那裡,見南宮珏扶着洛夢溪下馬車,北堂曄不停的報怨: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午膳時間將至,你們兩人竟然纔來,本王一早就告訴父皇你們要來……”

“那你有沒有告訴祈皇,夢溪有了身孕?”南宮珏不答反問,北堂曄不明所以,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種喜事,本王自然會讓父皇知道。”

“如果祈皇知道夢溪有了身孕,絕不會像你一樣,呆呆的站在某個地方等我們前來!”南宮珏輕擁着洛夢溪向皇宮走去:“祈皇現在在什麼地方?”

“御書房,南宮珏,你剛纔那番話是什麼意思?”爲何父皇知道洛夢溪有身孕後,就不再坐在一處乾等。

“你還未成親,自然不會明白!”南宮珏頭也不回的回答着:“等你成了親,你的王妃有了身孕時,你就會知道了!”

爲何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北堂曄心生不解,正欲再次詢問,卻見南宮珏,洛夢溪已離他很遠,快步追了上去:“南宮珏,洛夢溪,等等本皇……本王!”

南宮珏,洛夢溪原本計劃先去御書房見祈皇,可是不知爲何,走進皇宮不久,洛夢溪胃難受,不停嘔吐,小臉泛白,精神也變的不是太好。

“怎麼回事?是不是昨晚的歸宴吃錯了東西?”北堂曄面色焦急:昨天的晚宴是在他燕王府舉行的,如果洛夢溪因此出現問題,南宮珏肯定饒不了他:“來人,快去請御醫……”

“不必請御醫,夢溪到了孕吐時期,休息一下就沒事,北堂曄,哪裡有空房間,讓夢溪好好休息!”

“皇宮裡空房間多的是,隨本王來吧!”得知洛夢溪的嘔吐與他北堂曄無關,北堂曄放下心來,擡頭望了望天空:“看來你們要到下午才能去見父皇了!”馬上就到午膳時間。

北堂曄帶着南宮珏,洛夢溪去了他母妃的寢宮,也就是四妃之首賢妃所住的宮殿。

祈皇有事,召賢妃去了御書房,北堂曄便自作主張,將洛夢溪、南宮珏安排在偏殿:“你們兩人先在此好好休息,本王去告知父皇……”

“不必這麼麻煩,南宮珏,你還是隨北堂曄去見皇上吧,我自己在此休息,沒事的。”

漱過口,簡單喝了點清粥,洛夢溪的小臉慢慢恢復了紅潤:祈皇畢竟是一國之君,如此怠慢他不好。

南宮珏也想到了這一點兒,緊緊捏了捏洛夢溪開始回暖的小手:“你在此好好休息,本王去去就來。”

小心的爲洛夢溪蓋好被子,北堂曄又囑咐幾名宮女好生照看洛夢溪,南宮珏這才放心的與北堂曄並肩出了漱玉宮,前往御書房見祈皇。

南宮珏,北堂曄走後,洛夢溪本想小睡一會兒,不知爲何,剛剛還有些昏沉的頭腦,竟然十分清醒,睡意全無,翻來覆去,睡不着覺。

“奴婢參見青月郡主!”門外傳來丫環們恭敬的行禮聲,洛夢溪心中疑惑:青月郡主又是誰?

“曄哥哥在不在……”俏麗的女聲,透着稚氣,最多十四、五歲。

“回郡主,燕王爺與洛王爺去了御書房……”

“珏哥哥也來祈天了。”俏麗的女聲再次響起,聲音中,是抑制不住的震驚:“誰在裡面……”

“回郡主,是洛王妃……”

“長的漂亮嗎?”另一道洛夢溪完全陌生,卻滿帶疑惑的女聲響起,隨即便被俏麗女聲打斷:“本郡主還未發話,你插什麼嘴,洛王妃漂亮嗎?”

洛夢溪無奈嘆氣:這位郡主也真是……

外面這麼吵,洛夢溪就算有睡意,也未必睡的着,便掀開被子,翻身下牀,穿上掛在牀頭的外衣,起身向外走去。

“看來洛王妃比紫貴妃還要漂亮……”那道陌生的女聲再次響起。

“別提那個狐狸精,討厭死了……”青月郡主話落,洛夢溪已拉開了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滿面怒氣的俏麗小臉,如同她的聲音一般,活潑,美麗中帶着可愛:“你是青月郡主,珏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青月郡主擡頭望向洛夢溪,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就是珏哥哥的王妃,真是,太美了!

一襲白衣,飄飄似仙,烏黑的墨絲,未着任何飾品,輕輕散於身後,清亮的雙眸,傾世的容顏,出塵的氣質,讓這個見慣了美麗女子,甚至都對美有了疲勞感的青月忍不住讚歎:“王妃姐姐真美!”

“比紫貴妃美了十二分不止!”青月身後一名小丫環也是癡癡的望着洛夢溪,眼中閃着震驚。

聽到紫貴妃三個字,青月震驚的神情瞬間迴歸,怒氣瞬間浮滿整個小臉:“那個狐狸精,一身的狐臭味,怎麼能和王妃姐姐比,王妃姐姐可是珏哥哥的心上人……”

被青月教育一頓,小丫環回過神,贊同的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洛王爺是個厲害人物,對女子的要求很高的,難怪當初他看不上任何一個名門千金,原來是有了王妃這樣的心上人……”

“王妃姐姐,你叫什麼名字?”說話間,青月已走上前,滿面笑意的握住了洛夢溪的小手,洛夢溪嘆氣:真是個自來熟。

青月的小手,暖暖的,胖胖的,手感倒也可以,洛夢溪正愁找不到人幫忙暖手,當下便沒有拒絕:“洛夢溪!”

“夢溪姐姐……”

“咳咳咳,郡主啊,您應該稱呼王妃爲嫂子。”小丫環從旁提醒着:人家可是洛王妃,你叫洛王爺哥哥,自然要叫洛王妃嫂子。

青月不以爲然:“叫姐姐多親切,叫嫂子生疏了。”

“夢溪姐姐,珏哥哥都是怎麼和你講我的?”到底是小女孩,對於異性對自己的評論,她十分在意。

“他說你很調皮,卻很可愛,對人嘛,看着兇巴巴的,其實心裡是爲她們好……”

洛夢溪兩世爲人,閱人無數,僅憑剛纔青月與丫環、宮女的對話,她已將青月的性格,爲人處事,猜的八九不離十。

在聽到南宮珏有王妃時,青月只有驚訝,沒有嫉妒,所以,洛夢溪知道青月並不喜歡南宮珏,故而,對她也沒有敵意。

“洛王爺太厲害了,竟然一語便說中了郡主的優點!”跟在青月身後的小丫環驚呼,滿眼佩服:“當初洛王爺對任何女子都不理不睬的,對郡主也是愛理不理,沒想到,心中,還是有郡主位置的……”

見洛夢溪,青月都在瞪她,小丫環急忙掩口:“我的意思是說,郡主一直把洛王爺當哥哥,很喜歡這個哥哥……不是,不是……要怎麼說來着……”

小丫環越急越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急的額頭直冒虛汗。

“你怎麼這麼笨!”青月氣乎乎的開口:“本郡主一直將洛王爺當哥哥,當時,珏哥哥身患重病,總是很憂傷,本郡主這個做妹妹的,想讓他開心一些,可他總是不理我……”

“當時,我以爲他嫌我話多,討厭我,現在細細想來,珏哥哥這麼做,應該是有原因的,有很多次,我坐在人多的地方給宮女,太監們講故事,珏哥哥坐在很遠的地方安靜的聽……”

“他心裡肯定很孤獨,很寂寞,卻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幫他排出這份孤獨……”

說着,青月擡頭望向洛夢溪,俏皮的眼底,閃着真誠的笑意:“現在有了夢溪姐姐,珏哥哥一定不孤獨了。”

“皇上駕到,賢妃娘娘到,燕王爺到,洛王爺到!”太監特有的尖細嗓子自門外傳來宮女們急忙跪地行禮:“奴婢參見皇上,參見賢妃娘娘,參見燕王爺,參見洛王爺!”

“夢溪,青月參見皇上,參見賢妃娘娘,參見燕王爺,參見洛王爺!”在這皇宮,最不好的一樣就是行禮,見到比自己身份高的就要下跪,比自己身份低的雖給自己下跪,可有時還真沒時間等他們下跪。

“平身!”威嚴的中年男聲,定是出自祈皇之口。

“夢溪,小心身體!”南宮珏快速走至洛夢溪身側,輕扶着她站了起事來。

“嘖嘖,珏哥哥對夢溪姐姐真好!”青月忍不住讚歎,目光,望見了站在祈皇身後的北堂曄,眼睛一亮,快速跑了過去:

“曄哥哥,原來你早就回來了,爲什麼都不通知青月,聽說你被封燕王,住到中外的燕王府去了,青月能不能去做客……”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北堂曄一個頭兩個大,捂着耳朵回答:“隨便,隨便!”

“那等會兒青月和曄哥哥一起回燕王府,你走時記得通知青月一聲哈!”

“知道,知道!”北堂曄緊閉着眼睛,滿眼無奈:真是個煩人的傢伙。

“洛王妃的容貌真是天下無雙,難怪會得洛王爺疼愛!”賢妃笑意盈盈。

“多謝娘娘誇獎,娘娘美若天仙,肌膚賽雪,身材窈窕,比夢溪絲毫不差,又得燕王如此能力非凡之子,真真讓人羨慕!”是人都愛呼誇獎之語,賢妃誇了她,照理,洛夢溪再誇回去。

“本宮都半老徐娘了,哪能和你們這些年輕人比!”

“不會啊,賢妃娘娘,青月覺得夢溪姐姐說的沒錯,您的確美天仙,容顏不老!”

賢妃輕輕點了點青月的鼻子:“就你這小丫頭會說話!”

“夢溪已有身孕,不宜久站,大家都進殿吧!”

賢妃話音剛落,洛夢溪只覺胸中一陣翻江倒海,喝下不久的熱粥,向上翻騰。

“夢溪,還好吧!”南宮珏輕拍着洛夢溪的後背,目露擔憂。

“夢溪孕吐的不輕,最好儘快休息,短時間內,不要有劇烈晃動!”賢妃目露擔憂。

“皇上,娘娘,夢溪現在這個樣子,不適合久坐於此,談天說地,請允許本王與夢溪,先行告退!”其他事情往後排,夢溪的身體要緊。

“也罷,夢溪身體要緊,你們且回去吧,朕命人將禮物送去別院!”

禮物,什麼禮物?洛夢溪疑惑間,南宮珏已對着祈皇等人道別:“皇上,娘娘,本王與夢溪先行一步!”

馬車走的很平穩,洛夢溪還是感覺不舒服:“這祈天京城,也是越來越不平靜了。”南宮珏見洛夢溪的面色十分難看,怕是馬車行駛所致便轉移她的注意力。

“出什麼事了?”

“上個月,又有一名女子被吸乾了血,死狀十分悽慘,應該是有人在練邪功……”

洛夢溪聽到了南宮珏話中那個又字:“你的意思是,以前也有女子被吸乾血的事情發生。”

南宮珏點點頭:“沒錯,女子被吸乾血的事件,始於十年前,每到月圓之夜,總會有一名女子悽慘離世,十年了,都沒有找到那名兇手,如果他這麼做是爲練邪功,那這邪功,怕是即將大成!”

“今天不就是十五月圓了!”豈不是又有一名女子即將喪命。

“這段時間,本王哪裡不去,就陪在你身邊!”死去的那些女子有處子,有青樓女子,也有婦人,但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很美。

那人是專選美人下手,夢溪的容顏天下無雙,如果被那人覬覦,性命堪憂。

在本王心中,什麼事情都比不上夢溪與小寶寶的生命重要。

“抓不到那人嗎?”十年了,死了一百二十名女子,可恨的惡人。

南宮珏嘆口氣:“他下手的範圍很廣,不止在京城,而是全國性的,甚至於,爲了尋找美人,青霄,西涼,以及幾個小國都有人被他吸乾血,不過,死的大部分女子,都是祈天人。”

“上個月被殺的那名女子是哪裡人士?”

“五百里外的銅州人!”沒人知道那人的行蹤,也不知道他的下一個目標會在哪裡挑選,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患於未然。

“對了,那個青月郡主是怎麼回事?”這個話題太沉重,洛夢溪不想再提,便快速轉移了話題。

想到剛纔那名緊拉着自己的手,說有空就來別院看自己的青月,洛夢溪心中無端浮上一層笑意:青月和那隻火狐狸有得一比,同樣單純,善良,不知人間愁滋味。

“那是邵將軍的女兒,八年前,邵將軍夫婦在邊關過世,留下一女,夫婦兩人爲國捐軀,祈皇對青月心生憐愛,便帶回宮扶養,並封其青月郡主。”

“她好像……很喜歡你!”聲音中,有些酸酸的味道。

南宮珏輕笑出聲:“她喜歡的是北堂曄,對本王,她只是好奇而已!”北堂曄將他的終身幸福交給了本王,本王不負他所託,找到了合適人選……

南宮珏,洛夢溪出宮,北堂曄,青月自然都來相送,兩人坐上馬車時,聽到車外青月嘰嘰喳喳的詢問,以及北堂曄無奈的回答,隨後便是沉默,洛夢溪只覺好笑:

北堂曄終於遇到能治他的人了,以後他若敢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可有辦法對付他了……

心中洋洋得意的想着,洛夢溪不知不覺間進入了夢鄉,馬車到達別院時,洛夢溪窩在南宮珏懷中,睡的正熟。

見她睡的香,南宮珏寵溺一笑,拿起馬車中的錦被,將洛夢溪整個裹住,抱着她下了馬車,快步向臥室走去,。

沉浸在幸福中,只顧着安頓洛夢溪的南宮珏沒有看到,兩道毒辣的視線隔着別院門,望向他與洛夢溪消失的方向。

這一覺,洛夢溪睡的極安穩,再次醒來時,月已中天,腹中飢餓難忍,身側冰涼,沒有南宮珏的身影。

牀頭,那道火紅的小身子倒是在,蜷縮着身體,如同一片紅色,格外耀眼:這小傢伙,倒是會見縫插針,南宮珏不在時,它就跑進來睡覺。

琴兒給它安排的窩不錯啊,爲什麼它還要再跑來這裡睡覺。

這麼晚了,南宮珏怎麼還沒回來:“來人,來人!”南宮珏不在時,琴、棋、書、畫守在房外,洛夢溪有事,叫她們一聲即可。

琴、棋、書、畫四人皆是懂武功的,以往她們守在門外時,房間一有動靜,她們便會走進來查看,可今天不知爲何,洛夢溪叫了幾聲,外面寂靜異常,沒有一絲聲響傳來。

奇怪,這四人回去休息了嗎?洛夢溪疑惑的掀開被子,翻身下牀,拿過衣架上的貂皮披風披在了身上:屋外很冷,她現在有了身孕,凡事都要爲小寶寶着想一下,不能被凍着了。

屋外,一陣冷風頓起,關的好好的窗子:“砰!”的一聲響,不是被刮開,更像被撞開,再說了,這窗子是向外開的,外面颳風,根本就刮不開。

“嗚嗚嗚!”原本縮在牀頭熟睡的小狐狸‘騰’的一下躍了起來,漆黑的雙眸緊盯着大開的窗戶,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口中發出警惕的嗚嗚聲,彷彿大難來臨。

冷風帶着一股陰冷的血腥味飄入鼻中,洛夢溪心中一驚,雪眸微眯:好濃的魔氣、陰氣,不會是那名專吸人血的邪惡之人選中了我做他這月的祭品,前來別院,吸我血的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人的膽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敢闖進南宮珏的地方殺人,要知道,這座別院,明裡暗中,有大量武功高強的暗衛,侍衛……

洛夢溪側耳傾聽,整個院中除了風聲,還是風聲,沒有暗衛們的呼吸聲了,心中猛然一驚:

怎麼回事,難道院中的侍衛,暗衛都被那吸血怪人殺了,還有,南宮珏呢?以往,他很早就會來臥室休息的,爲何今天,夜色這麼深了,他還沒有來到……

在馬車上時,他明明說過,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難道,他出事了,不然,以南宮珏的性子,不可能到了現在還不回房……

意識到這一點兒,洛夢溪來不及思索其他,快速向外跑去:如果吸血怪人一心想要殺她,無論她身在哪裡,都難逃一死,現在洛夢溪急於知道南宮珏的安危,顧不得其他。

“嗚嗚嗚!”就在洛夢溪跑至門口時,小狐狸火紅的身影瞬間擋在了洛夢溪面前,嗚嗚的叫着,好像讓她不要出去。

洛夢溪心繫南宮珏的安危,越過小狐狸,快速跑進夜幕中,向着南宮珏書房的方向跑去:南宮珏不在臥室,一定在書房,但願他沒出事纔好……

洛夢溪的身影越行越遠,即將消失不見,小狐狸追不上她,小巧的紅色身影一轉,快速閃去了另一個方向。

洛夢溪跑出臥室後,直奔南宮珏的書房而去,可是跑着跑着,洛夢溪感覺自己是在原地轉圈,無論怎麼跑,眼前的景物一成不變:糟糕,我被人設計進陣了!

陰冷之中夾雜着血腥味的寒風自身後吹起,無孔不入的瞬間滲入肌膚,洛夢溪全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強勢的壓力自身後傳來,洛夢溪猛然回頭望去。

一道黑色的身影近在眼前,伸手掐向洛夢溪的脖子……

書房中,南宮珏正坐在桌前看青霄傳來的書信:

五天前,假扮成南宮珏的冷絕情下令封城,嶽狄與鳳醉率領侍衛,將夏侯宸留在京城的人全部殲滅,南宮楓,南宮夜的餘黨,也清查的差不多了。

鳳醉當初去邊關,就是將南宮夜,南宮楓的人換成自己信任的將領,夏侯宸離開青霄後,南宮珏飛鴿傳書,邊關嚴密戒備,西涼國一個探子也別想潛入青霄。

如今的青霄,已基本成爲南宮珏的天下……

至於方墨被洛彩雲折磨至死,夏侯煙然成了階下囚等事,南宮珏並不關心,因爲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不會利用一名女子來取得戰爭的勝利:

夏侯宸,如今的青霄,已是銅牆鐵壁,你的人,再也無法探出一線一毫的消息,讓冷絕情假冒本王的主意,倒是不錯,他很知道分寸,也懂得把握機會,如果他不和本王搶夢溪,本王倒是願意交他這個朋友。

“嗚嗚嗚!”就在南宮珏暗自得意,準備收拾東西離開書房,回臥室照顧洛夢溪時,小狐狸出現了,火紅的身影竄到南宮珏面前的桌子上,對着他不停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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