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個?”
許安然拿出來的礦泉水,是國內最普通的牌子。可是,凌楚寒的口味,只適合喝那種進口的,而且是經過高級處理的那一種。Water,one,很顯然的,許安然拿出來的礦泉水,並不適合凌楚寒的口味。
“是的。”
許安然的聲音很靜,很好聽。她的手,還在平平地舉着,遞到凌楚寒面前的水,還直直地送着,並沒有收回去的意思。
凌楚寒搖了搖頭,他妥協了。然後,他開口,命令式地說道:
“開了它”
那樣的冰冷生硬的態度,令許安然的眉,深深地蹙了起來。可是,她還是強忍着怒氣,用力擰開了礦泉水的蓋子,再一次地遞到了凌楚寒的面前。凌楚寒接過了,勉爲其難地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說道:
“叫你的家長出來”
凌楚寒的話,只不過是一種形式。可以說,他對於許家的底細,宛若是自己手心裡的脈絡一樣,早就一清二楚。
在凌楚寒的心裡,許安然並不是那個有資格和他談判的人。
在許家,許天霖死了不假。可是,許天霖還有一個妻子。那是一個被許天霖從貧民窟一樣的簡陋民房裡,解救出來的女子,姚雪。
所謂的家長,自然是這個家的長輩,所以,凌楚寒也理所當然地認爲,今日來和他談判的人,會是許天霖的後妻,姚雪。可是,凌楚寒自從進門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到姚雪的影子。
姚雪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什麼底氣的女人。自從嫁給許天霖之後,可以說,姚雪的所有的生活的目標和重心,也都系在許天霖和孩子的身上。所以,若凌楚寒的談判對象是姚雪的話。凌楚寒相信,他就是嚇,也能把那個花瓶一般的女人嚇上個半死。
當然了,凌楚寒的目標,是所有的許家的人。而姚雪這個女人,暫時還得留着,因爲,他還有別的用途
聽了凌楚寒的話,許安然忽然淡淡地笑了笑。她學着凌楚寒的樣子,微微地勾了勾脣,衝凌楚寒一哂:
“只有我”
凌楚寒罕見地詫異了。
他難得地擡起黑如墨染的眸子,在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之後,將許安然打量了一番,薄如刀鋒的脣邊,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眼:
“理由”
“因爲我姓許”
許安然的話,寧靜而且冷靜。就是那樣不卑不亢的態度,令到凌楚寒不屑地笑了一下。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凌總,凌總,度量好了。”
正在凌楚寒想要開口的時候,那兩個一直地跟在他的身後的,在這個屋子裡來來回回地繞了好幾個圈的那兩個青年男子回來了。其中的一個,湊到凌楚寒的面前,討好一般地說道:
“凌總,公尺和平方數,我們也算好了”
“這話,你應該對這間屋子裡的主人說。”
冷若堅冰的話,無疑是一種默許。凌楚寒這是默許了許安然的主人的身份。反正,凌楚寒的目標,就是讓整個許家,甚至是所有和許家有關聯的人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對於這些所謂的先來後到,凌楚寒並沒有太過苛刻的要求。
“許小姐,您的這間房子一共是三年前的市價是七百五十萬,現在的市價是”
那個年輕的男子來到許安然的面前,一隻手熟練地在電腦鍵盤上敲了一通,然後,他擡起頭來,望着許安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