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聖湖傳說

就在巴愣河內海族人與海豚共慶豐收之時。

巴愣琊山崖上的山洞裡。那座神奇的溶洞內,海族長,海巫,還有海巖站在水邊觀看着變成淺藍色的迷幻溫泉水。

海巫兩眼放着光,海族長卻面無表情,而海巖則一臉擔憂的小心翼翼。

海巫蹲下來,伸手捧起一捧泉水,海巫的兩支沾水的手與手中泉水都是在泛着熒光,有一種不真實夢幻感覺。海巫看着手中的泉水由泛着熒光的明亮通透逐漸變暗了下去。變得與普通泉水沒有區別,就鬆開手指,讓泉水從指縫間流下去,轉頭對海族長道:水溫沒有變化。

海族長點點頭對一旁的海巖道:你再把昨晚你看到的情形說一下,不得有任何遺漏。

海巖道:我回來時感覺太累了,就想偷偷過來泡一下,哪知剛到這裡,還沒下水,就發現泉水從對面象有一波光亮的潮水涌過來一樣,隨後這裡就全都變的亮起來。當時我看到這種情形,嚇了一跳,也沒敢下水就跑了出去。當時我也有些害怕,沒敢告訴你們,後來我想這可是關乎着我們海族命運的泉水,這才說出來的。

你過來時有沒有發現別人進入這裡。

沒有,就我一個人來的,也沒看到別人。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到這裡來,你怎麼還來。

海巖無法從父親的臉上看出父親是生氣還高興。有些心虛道:從你警告我後,我有三年多沒來了,這次也是因爲我住處的水流孔壞了,我就一時興起纔來這裡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了。

海族長道:記住你說的話,不要把今天這件事對外說出去,我們走吧。

見父親沒有責備,海巖還有些不放心道:父親,這會不會影響,明年獠牙獸的孵化?

海族長沉吟了一下道:應該不會。

聽到父親這麼說,海巖這才放下心來,不影響獠牙獸孵化那就不算大事。

回到住處,海巫對海巖道:去把海瀾給我叫來。

海巖走了,海族長對海巫道:這事你怎麼看?

海巫笑道:“聖湖重燃,海族大興。”這是海族世代口口相傳的話。

我不是說這事。我是說聖湖沉寂了幾百年,爲什麼會突然就重燃了呢。

你應該想着怎麼重新振興海族。就不要想它是怎麼重燃的了。

如果是幾百年前海族還沒有沒落時,振興海族還有可能,現在的海族能夠生存下去就是海神保佑了。那裡還敢談什麼振興。這是不是你做的,重燃聖湖的辦法可是隻有你知道,畢竟這是海巫的傳承。

整個大海上的巫都作不到的事,你以爲我有能力能作到嗎。去作你的事去吧。

海瀾不知母親叫自己什麼事。遲疑不定的來到母親房間。見母親臉上並沒有生氣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

母親找我什麼事。

海巫道:昨天你有沒有去過孵化獠牙獸的洞穴。

海瀾臉色一變,想到溶洞內的事也無法隱瞞,只好據實道:去過。

那裡面的變化你知道嗎。

知道,但不是我乾的,我什麼也沒幹。

我知道不是你乾的,你還沒有這個能力。說說你當時的情形。

聽到母親這麼說,海瀾放下心來。道:那天晚上我剛下水不一會,水就突然亮起來了,我也不知怎麼回事。

你一個人去的嗎。

是我與海露,海蒂一起去的。

洞裡還有其它人嗎。

我好象聽到我大哥海巖在另一邊吃驚的叫了一聲,就跑走了。

還有別人嗎。羽兒去過沒有。

海瀾撇嘴道:我與二妹三妹當時有些驚慌就先走了,也沒有仔細察看,不過以小羽的性恪,這種事一般落不下她。

海巫聽完也笑了,小羽是自己四個女兒中最爲調皮的一個。巴愣琊發生的事多半都能跟她扯上關係。笑道:你爲什麼沒帶上她。

在相親舞會上,她一直黏着海風,一會也不離開,我們好不容易可以輕鬆一下了,就沒叫她。母親這事重要嗎?

海巫笑道:說重要呢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其實有些事,我也應該跟你說一下了。我一直想把海巫的傳承交給你,只是時機總不成熟,現在你也要提前瞭解一下我們海巫的傳承。

母親,我其實並不想作海巫。讓海露,海蒂她們做去吧。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父親並不想讓你來接手海族。他更看好你大哥海巖。你最好現在先作好自己,等到將來你再作出選擇爲時不晚。

好吧,我聽着。

我們海族孵化聖卵的洞穴,其實就是海族的聖湖,這樣的聖湖我們海族有很多個,在很多年前我們海族縱橫大海,靠的就是聖湖,那時聖湖的聖火正旺。

母親什麼是聖火,

聖火就是聖湖現在的樣子,湖水與外面的藍色光芒一樣。

後來海族遭受了一場浩劫。所有聖湖都熄滅了。也就是聖湖在今天之前的樣子。海巫們想重燃聖湖,但是試過很多種辦法都失敗了。當時海族地位最高的海神巫說:只有找到聖火的種子,才能讓聖湖重燃。

至於聖火的種子是什麼,海神巫沒有說。有海巫推測,在一座燃燒着的聖湖中取一部分湖水倒在熄滅的聖湖中,就能點燃聖湖,但有人反駁,聖湖的湖水只要一離開聖湖馬上就會變成普通的湖水,根本無法帶走。而水又怎麼可能會有種子呢?

也有海巫推測,必須用特別的辦法才能把聖湖的水象種子一樣帶過來,才能重燃聖湖,至於用什麼辦法並沒人知道。

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先找到一座還在燃燒的聖湖,然而海巫們尋遍整個海洋也找不到一座還在燃燒的聖湖。更別提聖火種子了。

有海巫推測,想要找到聖湖的聖火種子可能要到陸地上去找了。可是儘管派出無數的人也沒有找到另外一座還在燃燒的聖湖消息。隨着海族的敗落。重燃聖湖的希望就更變的渺茫了,到最後海族沒落到困居巴愣琊時,重燃聖湖的事更是被遺忘一空了。

現在聖湖重燃了,我想一定是有人把聖火種子帶到了聖湖,在我們海族只有羽兒到過陸地,並在那裡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只有她最有可能。但是羽兒回來很久了,聖湖也沒有重燃,所以羽兒也不太可能。另外那個新來的風卻是從陸地上來的。也是最有可能帶來聖火種子的人,可是我聽小羽兒說,他連海族都沒聽說過,更不知道大海上還有人生活,而且年紀比你還小,這等古老的傳說的辛秘,恐怕他也並不知道。而且,昨天他也是剛剛參加過祭祀,如果是他的話那也算能說的過去。

把小羽叫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羽兒可不象是你與巖兒,即使是她與風乾的,她也未必會說,就象上次你也在場,爲了那個風,她可是故意扭曲你父親談話的意思,還頂撞你的父親。你也看到了,當時情形是差點打起來。

小妹也真是的。竟然爲了一個外族人而頂撞父親,我不明白,那個風相貌平凡,身體又不健壯,小妹爲什麼如此偏袒他。

海巫長嘆一口氣道:你的小妹行事與常人不同,不但膽大妄爲,往往運氣還絕佳。你可知我們海族人爲何把陸地的列爲禁區。

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我們不能去陸地上。

固然是因爲獠牙獸根本不願降落那裡,因爲那裡樹木叢生,野獸衆多,開闊之地極少,獠牙獸一經降落就很難起飛,只能坐以待斃。想要起飛只能等待大風天氣才能升空。有着諸多限制,更是因爲山林人體格極爲健壯,四五個海族人也難是一個健壯山林人的對手,那裡視海族人爲紅毛藍眼怪,當作一道美食。

只要一被抓到就會變成他們口中的食物,幾百年來被山林人吃掉的海族人不計其數,這才把陸地列爲禁區。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因爲詛咒,海族當初遭受到了天巫的詛咒,如果離開大海將會萬劫不復。所以幾百年來進入大陸的海族人沒有一個好下場。而羽兒是唯一一個不但去了,還毫髮無損的回來的人。

在你父親找到她時,她竟然如主人驅使奴隸般的驅使山林人爲她搬運大批的美食等吃用之物。雖然一個人在那條船上,卻過得比在巴愣琊還快樂無比,你父親想接她走,她竟然還不想離開。更是在走時,帶了大量的零食,以至於白獸無法起飛還不願放棄。

海瀾笑道:我吃過那些零食,我也很喜歡吃,就是小妹她太過能鬧了。

是啊,就是因爲這樣她還頂撞你父親來維護那個風。她就是因爲幸運的遇到風才撿回一條命,所以她纔會爲了風頂撞你父親。

那個風雖然一無是處,但知道要動手時還把小妹推給我。還算有幾分擔當。不過這麼重要的事,當面問一下還是比較好吧。

海巫笑道:點燃聖湖的事。問他們,他們也未必說的清楚,不過知道與不知道並不重要,只當那個風就是一枚種子也無所謂了,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影響。你平時多注意他們一下,不要再惹出什麼亂子纔好,風對海族並不瞭解。羽兒又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主。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海神巫臨終前說過一句話一直在所有海巫中流傳到現在,那就是聖湖重燃,海族大興。

“海族大興?”海瀾聽罷眼中燃起光芒。

只因這句話是海神巫臨終時說的,所以纔在所在的海巫心中擁有着足夠的份量。但是你父親卻不以爲然。覺得沒落的海族連一戰的勇士都沒有,憑藉三四千族人不可能重興。這卻也是實情。現在封鎖聖湖重燃的消息,卻也是沒錯,現在知道這消息的人並不多,你也要告誡你二妹三妹不要對外言說。

我一定告誡她們守口如瓶。不過我們海族大興是好事啊。父親怎麼能不想海族重興呢

你父親有他的考量。這事還是要尊重你父親的決定吧。不過我海巫一脈,你也要好好想想。

是,沒其它的事。母親那我就先出去了。

走吧。

海瀾離開了海巫的房間。出來崖屋時正看到高高的崖頂上小妹羽兒與海風坐在那裡談笑着。不由的心說:還真是個惹事精,一天就知道玩。

不過我海族要大興,那我是不是應該早早訓練一下海族的戰士。提前作一下安排。不能這樣懈怠下去了。想到這匆匆向訓練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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