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之上,早上的晨霧還沒消散,一處火堆旁,一臉酡紅的風雅如同貓兒一樣,一臉嬌羞的躲在海風的懷裡享受着海風的餵食。這種感覺讓風雅陶醉。
海風擁着風雅沒有動,卻張口道:既然來了,就現身吧,不用偷偷摸摸的藏着了。
風雅一愣,這裡還有別人?正要起身,見海王一副安然的樣子,心也就安寧下來。有海風在自己身邊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迷霧中走出一個人影,風雅見了直接翻了個白眼。那個人全身罩在長袍之下,只露出一雙眼睛,不是巫女還能是誰。
我追了你一天一夜。如果不是你們夜裡在島上過夜,我恐怕還追不上。
海風不耐煩道:直接說事。
巫女又一次拿出那封精美而又密封的信道:我想請海王看一看我們族長給你的信。
我對你們神巫一族的態度不會改變,我想你也知道,另外我現已不是海王了,你們族長的信我也沒必要看了,也不想看。你走吧!
巫女恭敬道:我們族長的信,你可以不感興趣。但是我姐姐的信,你不想看看嗎!
海風看着這個執拗的巫女道:我不認識你們族長,更不認識你姐姐,也沒有興趣認識。我說過了我現在不是海王了,看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巫女恭敬道:我只求海王看看這封信,看過之後。海王的任何決定巫女全部遵從。
說着巫女上前一步把書信捧到海風面前恭敬道:請海王一觀!
海風看着巫女,十分不明白她爲什麼一定要自己看信。還這麼執拗。但還是伸手取過那封信。
大海上寫信多是用魚皮卷軸,這樣呈長方形象大信封一樣的裝信件還是第一次見。上面用巫紋寫着海王親啓。皮扣上的泥印完好。海風打開皮扣破壞了泥封。從裡面抽出一疊摺疊整齊還散發出香氣的雪白魚皮,宛如一塊摺疊的絹帕。
海風展開那張方正的薄薄魚皮,只看一眼上面娟秀的字體,就如半空中“喀拉”一聲劈過一道驚雷,驚的海風如同泥塑一般。
依在海風懷中的風雅也看到了上面的字符。只是這上面寫的是什麼自己一無所知。見海風這吃驚的表情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海風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把魚皮信收了起來,對風雅道:我有事要先處理一下,你先回聖湖等我,我處理完後就去聖湖找你。
風雅抱住海風道:發生了什麼事?我跟你一起去!
海風道:我要去一趟神巫島,路途遙遠而且艱難,你還是先回聖湖等我的好。
風雅道: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海風抱住風雅的臉道:不會有事的,我的能力你也知道,你跟着我,我怕我無暇照顧你,乖!回聖湖等我,我一處理完就回去找你,替我們尋一個養老的漂亮小島,答應我!
風雅點頭,但眼裡卻涌出悲傷的淚花,若有所感道:給我一件信物再走!
海風左右看看身無長物。卻一眼看到腰上的曜石匕首。這是自己親手製作的匕首,褐色半透明的曜石刀頭,雪白的魚骨刀柄,就取了出來,看了看似乎差了點什麼,有點不滿意,就伸手把風雅的匕首拿過來,在自己的魚骨刀柄的兩面,一面刻了兩個字,遞給風雅。
風雅看着上面的字符與剛纔魚皮上的字符一樣,不過字體更顯渾厚,就問道:這寫的是什麼意思?
海風指着上面的字符教風雅道:“風雅”你的名子,又指的另一面上的字符道:“吾妻”
風雅聽了臉上緋紅一片。不捨道:你快點回來,我等你!
海風點點頭,轉身對巫女道:走吧,帶我去見你們的族長。
看着海風騎着大白與巫女消失在晨霧中。風雅緊緊的抓住那支匕首,淚水奔流,心如刀割。風雅似乎有一種預感,這一別,她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個男人了。
大海之上的天空之中,巫女看着不遠處的海風,一臉得意,海王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姐姐一封信就乖乖往神巫島跑。還是我姐利害。
海風則是心亂如麻。大腦中一串又一串的問號。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除了雲兒與小羽,自己從來沒有教過任何人。但現在竟然還有第三個人會寫漢字。難道是與我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神巫!神巫?倒底是些什麼存在?神巫們倒底是些什麼鬼,神巫自己可以不理。但這文字之事卻不能不查個清楚。
神巫島極爲遙遠,並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到達的。路上不免停下來休息,在一處荒島上降落,讓獠牙獸去海里捕食,併爲自己帶回來食物。大白雖然叫大白,但是卻一身黑灰色,體型比當初還大了一圈,自從小黑成爲了海王獸後,大白脾氣就變得不再暴躁了。而且對海風也溫順了很多,似乎也算是認可了海風。不在象原來那樣故意的刁難他了。就是因爲很聽海風的話,海風才讓它跟自己一起離開的。
海風把大白帶回來的魚烤了吃,巫女在吃生魚,她吃一口看看海風,就問道:生的魚更新鮮,你爲什麼一定要烤熟了吃呢,多麻煩啊!
海風看了巫女一眼道:生魚肉裡面有蟲子,吃了會生病死掉的,最好少吃。
聽了海風的話,巫女驚慌的把嘴裡的魚肉吐出來,又在剛剛割過的魚身上找蟲子。找了好一會也沒找到,就奇怪的問:沒有蟲子啊!
海風道:那種蟲子你看不到,非常非常小。它們會在人身體裡繼續生長。
你怎麼知道的,你又沒看到。
海風只是看了巫女一眼就不在說話了。
巫女本想再吃,但想到海風的話,遲疑了一下,也把魚放到火上烤。準備烤熟了再吃,他確實是見到刀鋒戰隊與聖湖戰隊都是把肉烤熟了再吃,因爲生火在大海上來說還是有一點點麻煩的,但他們不怕麻煩的生火烤,應該是有原因的。
我們還有多久到神巫島?
差不多一個月時間。
海風嗯了一聲就不在說話了。巫女本想與海風聊聊天,但見海風似乎是不想理自己也就不說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啓程又向西北方向飛去。神巫海域在女王島的西北方向,十幾天前兩人就進了神巫海域,開始時還遇到一兩個有人居住的島嶼,而越往西北方向走,島嶼越來少,而且皆是些沒有人煙的荒島。隨着往前飛行,海風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裡的水域多數都是風大浪急。似乎並不適合人居住。
轉眼已過去二十五天,眼前看到的海域,讓海風想起了曾經去過的煉獄。只是沒有煉獄那樣的險惡。雖然不時的見到水下升騰起來的水氣。似乎是水下有火山在噴發,但並沒有噴發出水面。
海風詢問巫女:你們生活的環境很惡劣嗎?
巫女卻反問道:這樣的地方你也要劃歸到自己名下。
海風卻道:只要是在大海上,再惡劣的地方那也是屬於海王的地方。即使沒有人居住,煉獄那裡,也是屬於海王的煉獄,否則如何稱得起海王這兩個字。
這回輪到巫女不言了。巫女翻着白眼,心中恨恨的想,到時讓我姐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