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大學是等級的大學,沒有實力,可是,不能進入的,即使有關係也不行。”白帽師傅肯定的說道。
“問題是,我不光有關係啊,我還有實力。”這個時候,白凡微微昂着下巴,得意洋洋的說道。
“信你纔怪。”白帽師傅嘿嘿一笑,直截了當的說道:“有機會,再把羊肉湯的錢給我。”
“我暈倒了,你不相信我是省城大學的在校學生啊?”白凡故作驚訝的說道。
“好,就算像是省城大學的學生,那你告訴我,你是哪個學院的,哪一年級的學生,輔導員是誰?”白帽師傅機關槍似的說道。
“咳……”聽到一連串的問題,白凡言語一塞,這些問題,他還真答不上來。
“說不上來了吧?”白帽師傅不以爲然的輕輕一笑,笑聲中,卻沒有半分的調侃之意。
“剛剛談好了,我要上大四,另外吧,肯定屬於省城大學醫學院,至於是中醫還是西醫,這個要看鄧雅文鄧教授怎麼安排了,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略微思索,白凡故意說道。
“你是鄧雅文教授的學生?”白帽師傅眼睛微微瞪大了,驚訝的問道。
“算不得吧,我是她的半個女婿。”白凡嘴角一咧,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了,她的女兒可是女神級的人物,而且,至少大你五歲以上,年齡上就不對等。”白帽師傅搖了搖頭,接着道:“不過,鄧教授在學院裡可是有名的教授了,很有權威的說,你能成爲她的學生,確實有幾把刷子,不給咱當兵的丟人。”
“我可不是她的學生,我教她還差不多。”白凡嘴角一咧,感嘆道:“我就是來體驗大學生活的。”
“說實話,你是怎麼進的醫學院?”白帽師傅自然而然的問道。
“我一不小心露了點技巧,再加上我跟鄧教授女兒的關係,就被她要挾了。”白凡無奈道。
“鄧教授可是不會輕易的要挾人。”白帽教授幽幽的說道。
“平常或許不會,不過,這一次,她請我來帶一個競技團隊,我也就勉爲其難……”白凡侃侃而談。
兩個人的對話,都被顧雨凌聽在耳朵裡,聽着他半真半假的話,她也分不清真假,但是,不可否定的是,她被他的話所吸引了,所以,幾乎一半以上的目光,都投到了白凡的身上,而此時白凡,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這一幕,要是被學院裡的其他人看到了,定當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一向孤冷的顧雨凌,竟然盯着一個男人長達十幾分鍾……
當然,沒有人關注這些,更沒有人會看到這些。
“學院裡也沒有競技團隊啊,只聽說一個醫學團隊,是大學生們的比試……”白帽師傅緩緩的說道。
“對,就是這樣一個團隊。”白凡嘴角一咧,說道:“省城大學的其他學院都是一等一的厲害,可是,醫學院就真不雜滴了,爲了一改之前的頹廢局面,所以,鄧雅文就請我來帶領這幫蝦兵蟹將鬧出點動靜來,以彰顯省城大學的實力。”
“不是吧,在這裡的都是高材生,怎麼就成蝦兵蟹將了呢?”白帽師傅不解的問道。
“省城大學醫學院的學生,我也接觸了不少,都是空有理論,而且,理論還有一些是錯誤的,在這樣的體系下,若非
家傳,怎麼可能出來高手呢,況且,我發現他們在實踐中,根本就是手足無措,根本不具備診治的能力。”白凡侃侃而談,道:“說他們是蝦兵蟹將,都是在誇獎他們了。”
“哼……”聽到白凡的話,三米之外的顧雨凌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冷豔的笑容,卻又不由自主的輕哼一聲,足以顯示出她的孤傲,顯然,她並不認同白凡的那番話。
顯然,這一道輕哼聲打破了餐廳的氣氛,讓這裡面多了一份不屑。
白帽師傅微微一笑,曖昧道:“小兄弟,有人不認同你了哦?”
“我需要別人的認同嗎?”突然,白凡哈哈一笑,灑脫的說道。
“高。”白帽師傅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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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在顧雨凌的耳朵裡,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這個時候,她沒有任何掩飾的看着白凡,卻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白凡朝着白帽師傅點了點頭,解釋道:“中午的時候,我來還你的羊肉湯錢。”
“我請你了,不用還了。”白帽師傅爽快的說道。
“我這人雖然窮點兒,可是,我的朋友都有錢啊,反正是花他們的錢,你不用跟我客氣。”白凡嘴角一咧,瀟灑的說道。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白帽師傅同樣爽快的說道。
“我走啦……”說着,白凡擺了擺衣袖,留下一道背影,便朝着餐廳外走去,等出了餐廳,白凡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老狐狸般的笑容,只聽他道:“小樣兒,還想逃出我的手常心,沒可能了……”
“師傅,還你的碗……”一直等到白凡離開後,顧雨凌才把一個空碗送給白帽師傅。
“說實話啊,你倆有些氣質還真是一樣了。”白帽師傅不無感嘆的說道。
“您說什麼氣質?”顧雨凌平靜的注視着白帽師傅,靜靜的問道。
“表面上,你是個冷漠的人,孤傲的人,顯得你拒人千里之外,然而,骨子裡,你也是這樣的人,實際上呢,你又不是這樣的人,你認同跟你在同一層次的人。”白帽師傅冷讀着顧雨凌,緩緩的說道。
“他呢?”顧雨凌不否認白帽師傅的話,因爲他全說對了。
“他也是個孤傲的人,而他並不拒人於千里之外。”白帽師傅嘴角一咧,道:“還有,你倆都能說出羊肉的出處以及品質,還都吃完之後,再給我把碗送回來。”
“你爲什麼要跟着我?”白凡毅然的轉身,收斂了嘴角的笑容,一本正經的問道。
此時,省城大學醫學院內部的人工湖邊,白凡手抄在兜裡,輕輕的椅在湖邊的鋼鐵欄杆上,享受着上午的陽光。
突然,顧雨凌站住了,彷彿被雷電擊中了一樣,怔怔的看着白凡,張了張嘴,然後又閉上了,她沒有多看一眼白凡,邁開步子,以勻速的方式留給白凡一個美麗的背影。
“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白凡呢喃的說着,聲音很小,小得幾乎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
“你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吸引我嗎?”就在白凡說完的時候,顧雨凌緩緩的停下腳步,稍微停頓之後,她就轉過身來,微昂着下巴,直視着白凡。
“算是成功了嗎?”白凡咧了咧嘴角,並沒有辨解,更沒有承認的意思。
“不得不說,你是個有心計的人,從餐廳
裡的偶遇,再到湖邊,你對我的行程瞭如指掌,做到這一步,我可以告訴你,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顧雨凌平靜的說道,卻並沒有進一步的意思。
白凡點了點頭,回了一句,道:“孔雀開屏——孤芳自賞。”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顧雨凌,反而轉過身,看着已經沒有波動的湖面,這個時候,他的嘴角再次展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你是一個有意思的人。”顧雨凌再次怔了怔,這已經是白凡第二次不給她面子了,也間接說明,他跟以前的人不一樣,似乎,在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子陌名的魅力,總能夠吸引住他人。
“你也蠻有意思的。”白凡沒有回頭,幽幽的說着,道:“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會讓喜歡你的人害怕的,要知道,你其實並不是一個惡人。”
“我本來就不是個惡人。”顧雨凌來到白凡的身後,她果斷的說道。
“從前,有個醫生,他心地善良,而且醫術奇高,常常有起死回生之效。”說到這裡,白凡輕輕的一頓,他猶豫了一會兒,接着道:“於是乎,他憑藉着高超的醫術,救了數以萬計的病人,包括一些垂危病人,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後悔了。”
“爲什麼?”顧雨凌聽得很認真,一直以來,她都以爲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而白凡拋出的這個問題,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人活在世,牽一髮而動全身,當一個人已經沒有能力活着的時候,反而救了他,強行給他增加痛苦,這算不算是‘爲富不仁’呢……”幽幽的嘆了口氣,白凡仰望着湛藍的天空,慢慢的說道。
“難道治病救人,不是醫生的本職工作嗎……”聽到白凡的話,顧雨凌幽幽的說着,此時,她的腦海裡正做着激烈的思考,似乎,有兩個黑白小人再做爭鬥着。
“醫者醫心,工者醫病。”白凡再次嘆了口氣,自然而然的感嘆道:“生存能力就如同後天的胃氣,當它出現了石象,那麼,即使強行把他留在世界上,受到的無疑是倍加的痛苦,所以,順勢而爲,當爲醫者的本份。”
“醫者醫心,工者醫病。”聽着這八個字,顧雨凌突然眼前一亮,似乎,一直困擾她的問題,在一瞬間就解開了,不由自主的,她的眼神中流露出興奮的光芒。
“豁然開朗的感覺很好,可是,這也只是另一個開始哦!!!”這個時候,白凡自然的轉過身來,平靜的注視着顧雨凌,清澈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像是一位處了幾十年的老朋友一樣。
“謝謝你。”顧雨凌點了點頭,如實道:“你的一番話,解開了我幾年的疑惑。”
“是吧,我這個心懷不軌的人,也有幾分能力哦。”白凡故意自嘲道。
“對不起。”聽到白凡的話,顧雨凌的表情沒有變化,可是,她的嘴裡吐出三個字來。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白凡,白色的白,平凡的凡。”說話間,白凡的主動伸出了右手。
“我叫顧雨凌,回顧的顧,下雨的雨,凌雲的凌。”顧雨凌也伸出右手,蜻蜓點水的與白凡碰了一下,又快速的收回了。
“你也是醫學院的學生嗎?”白凡主動的拋出一個問題,靜等着顧雨凌的答案。
“是啊。”顧雨凌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一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