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明輝抱着脖子被自己啃紅的樑寧兒回到屋裡。
進屋後,樑寧兒拉着他在桌邊坐下,把飯菜端上桌了以後,還把成親那晚沒有喝完的酒也拿了出來。
“嗯,爲了感謝你剛纔的護妻行爲,甚爲感動的我先自飲三杯。”
三杯酒下肚,樑寧兒的小臉上立刻飛上了兩朵紅暈。
仰頭將自己手上的杯中酒一飲而盡了以後,扈明輝眼神曖昧的看向樑寧兒。
“就只是這樣嗎?”
“那你還想要怎麼樣?”
樑寧兒輕笑反問,染上紅暈的臉龐,讓她的笑容變得越發的嫵媚動人了。
扈明輝落在她巧笑倩兮的臉上,再也捨不得移開了。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過去,待柔嫩細膩的觸感從指間傳來時,他的心猛然一痛。
真的,是真的,樑寧兒是真的,眼前的是真的,他現在真的有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家。
回想從前,回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自己從前受的那些苦,扈明輝湛黑的眸子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淚光。
酒杯再次斟滿,再次仰頭一飲而盡。
三杯,一連飲了三杯。
他沒再說一個字,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怎麼了?”
察覺到了扈明輝的不對勁,樑寧兒臉上的笑意也在瞬間消失了。
原本身子軟趴在桌上的她,急忙坐直了身子,還又捱得他更近了。
她伸手搶過他手中的酒杯,他若是開心,她必定陪他暢飲,可他現在不開心。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又看到現在有你在身邊,一時感慨而已。”
大掌輕輕攬過樑寧兒柔軟的腰肢,讓她靠得自己更緊了一些。
“對了?你的家人呢?怎麼從來就沒有聽你提起過?”
扈明輝主動開口提起自己的身世,樑寧兒才猛然想了起來,對他的家世身世,除了他叫扈明輝,住在牛尾山,從前是常遠鏢局的總鏢頭之外,其餘的她竟然一無所知。
“你真的沒有家人了嗎?”
成親的宴席上,來的都是鏢局的兄弟們,還有就是緊鄰的幾戶鄰居,沒有扈明輝一個親戚。
昨晚她就已經想問了,可吹燈上炕後,這事就拋在腦後了。
樑寧兒回頭看了扈明輝一眼,卻被他滿臉的恨意嚇到了。
從認識他到現在,就是在知道自己是被甄紅纓下黑手擄劫的,她都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如此駭人的恨意。
她急忙起身,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
“怎麼了?”
她惴惴不安的又追問了一句。
樑寧兒湊上前的關切神情,讓墜入洶涌回憶裡的扈明輝,猛然醒悟了過來。
他搖搖頭,伸手再次將她摟進了懷裡。
“沒什麼,有些齷齪事,齷齪人,你還是不要知道,不要知曉的好!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是你的依靠,是你生死相隨的那個人便好。”
樑寧兒的心裡雖然已經疑惑重生,可見扈明輝這副不願多提及一個字的樣子,便沒有多問,而是也跟着伸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嗯!不管你的過去有多糟糕,那都過去了,你只要知道你現在有了我,無論以後的路有多糟糕,我都和你牽手一起走,這輩子死都不撒手。”
扈明輝心裡一陣劇烈的顫動,感動從心底直接蔓延到全身,甚至還撥開了他埋藏在心底最深處,已經積滿了灰塵的殘忍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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