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知道樑寧兒樑碧兒的仇結大了,事情會鬧大,卻沒有料到事情會鬧大到這個地步。
她們拿着那件白褂子,什麼難聽的話都餬口編排了出來,一口咬定自己的閨女上山就是偷野漢子去了。
讓他們兩個老的着急擔憂又心虛的是,他們剛剛在家裡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找到那件白褂子,無法給樑寧兒證明清白。
“喲喲喲!這都親眼看見了,褂子也被我們給撿着了,老三,你還敢睜眼說瞎話呢!有本事你去家裡把樑寧兒上次穿的白褂子拿出來啊?你要拿得出來,我當場就甩自己幾個嘴巴子。”
張氏走到祠堂正中央被樑炳寬罰跪着的樑根水跟前,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得意。
胡愛香撿着白褂子回來的時候,事情剛在村子一鬧開,她就悄悄躲到樑根水的院子裡瞄了兩眼。
兩個人當下就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了,翻了半天愣是什麼都沒有翻出來,最後還被樑炳寬派去的人押着來了祠堂。
他家裡要是有這件白褂子,只要他當場拿出來,就什麼事都沒有。
就因爲知道他什麼都拿不出來,所以她纔敢和張家嬸子一唱一和的睜着眼睛編瞎話,給樑寧兒潑髒水,打算讓她吃不了兜着走,把前前後後所有的賬都一併和她算了。
張氏咄咄逼人的質問,讓心虛拿不出那件褂子的劉氏和樑根水,已經很難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大嫂!你不就是氣寧兒上次打了你們一家嗎?你心裡氣不過也不能這樣編排我們家的寧兒啊!你編這些瞎話的時候,你就不怕老天爺知道,他會來收拾你嗎?”
那件白褂子究竟是怎麼到的張氏手裡,劉氏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個的閨女,她不是那種人。
“喲!你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裡是樑家的祠堂,在這裡,樑家的祖宗最大,你這是根本就不把樑家的祖宗放在眼裡啊!”
動嘴皮子吵架是張氏最拿手的,她有的是本事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這不,劉氏氣的是張氏滿口胡謅污衊自己的閨女,張氏卻話鋒一轉,直接挑出了劉氏話中的一句,當着樑炳寬的面污衊她是在藐視樑家祖宗。
“也是啊!你打從嫁進樑家起,就沒進過樑家祠堂,心裡有氣你自然不把樑家祖宗放在眼裡和心裡了!
這次你們也是多虧了你們的好閨女,要不是她,只怕你們兩個就是到死都進不來這祠堂一次。”
張氏又火上添油的說了兩句,早就被這事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樑炳寬,這會子更是臉色氣得煞白,毫無血色,他拿着手上的柺杖重重的杵在地上,一臉的痛心疾首。
“冤孽!冤孽啊!想我梁氏幾百年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何時出過這等敗壞門風的事情啊!”
說着說着,氣急敗壞的他當場掄起了手上的柺杖,對着跪在他跟前的樑根水就要抽去。
“喲!什麼事這麼熱鬧啊!”
說時遲那時快,見樑炳寬要動手,站在人羣外人沒有人注意到的樑寧兒,當下擠過人羣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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