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大,院子也小,但裡外都收拾的乾乾淨淨,妥妥帖帖,不大的院子李木生還開墾出了一小塊地,用心的是,裡頭種的不是菜,而是花。
只是現在已是深秋,即將進入冬季,院子裡的話就剩幾朵晚開的菊花。
樑靜兒原是想走進屋的,李木生不肯,說什麼都堅持要抱她進去。
給她蓋好被子,把屋裡的燈點起來後,他又從炕上矮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點心盒塞進了她的懷裡。
隨後又轉身出去了,沒多大會就看到把院子裡的菊花給端了進來,放在了房間的桌上。
最後才衝坐在炕邊的樑寧兒咿咿吖吖的比劃了起來。
和李木生相處的時間長了,他的比劃現在不用樑靜兒解釋,她也能明白了。
“還是你陪着二姐吧,我去燒飯。”
樑寧兒起身,想自己進廚房。
“啊啊啊-_”
李木生連連擺手,又比劃出你是客人,不能讓客人動手的。
“我可不是客人,咱們是家人,還是我來吧!”
樑寧兒邊笑邊挽起了袖子,卻被炕上的樑靜兒伸手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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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讓你姐夫去吧!自打成親後一直都是他燒飯,他的廚藝還行的,你坐着陪我說說話。”
“是啊!你們好好說說話,廚房就交給我們兩個。”
去樑家逮兔子的扈明輝這個時候也擠到了房門口,手裡正提溜着一隻肥碩的野兔。
“那我們可就等着吃現成的了。”
“等着吧,保證你吃的肚滾肥圓捨不得停。”
扈明輝信心滿滿。
男人都走了以後,樑寧兒給樑靜兒倒了一杯熱茶。
“我們在醫館裡的話,你都聽到了。”
樑靜兒喝了一杯茶,面色平靜的看着樑寧兒。
當時在房裡,她看到她不放心的一直都守在房門口。
“嗯!我當時看到他那樣,其實心裡還挺難過的,上次在衙門找知縣的時候,我沒告訴你,是他告訴我,讓我去找知縣夫人的。”
想起張寶方先前那樣對待過二姐,樑寧兒自然是恨得牙癢癢,可今天看到的這一幕,還有上次他幫自己的那件事,她是真的對他恨不起來了,反倒覺得他很可憐。
“你這事爲什麼不告訴我?”
樑靜兒吃了一驚,躺在牀上的身子立刻坐直了。
“說了又能怎樣?難不成你念着他的這一點好,還能和他重新開始嗎?這隻會讓你心裡一想到這事就難過,還不如不說。”
要不是今天見樑靜兒和張寶方徹底把話說開了,這件事樑寧兒是打算瞞着一輩子都不說的。
“其他的你也別多想了,好好和姐夫過日子吧。”
樑寧兒掖了掖炕沿的被子,省得鑽了寒風進去。
“我也沒有多想,我也不敢多想,我只是覺得唏噓,終歸也夫妻一場過,你說我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我現在就只盼他能過得好,若是有緣,像他說的,下輩子再重新做一次夫妻吧。”
屋裡的燭火不是很亮,樑靜兒在說到下輩子的時候,臉上有了一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