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忙着給曹家做宴席,東歸小棧的生意樑寧兒也沒全身心的顧上,每次都是把海棠酥和香辣螺螄做好了讓樑果兒背了送去。
讓樑果兒去送貨,她都是直接把貨扔下就急着走了,其餘的時間就是跑去常遠鏢局的門口晃悠,嘴上說是看看扈明輝回來了沒有,其實就是想要趁機進常遠鏢局看看。
回來的時候,樑寧兒想要問她一些東歸小棧的細節,她都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到是常遠鏢局的事情,她張嘴就能說出來。
一大早在廚房忙活了半天后,樑寧兒揹着熱乎乎的海棠酥和香辣螺螄往集市去了。
雖說東歸小棧的錢掙得並不多,可是勝在這筆買賣現在還算穩定,往後就是沒再接到曹老爺那樣的家宴生意,有了這筆生意,自己也不至於完全沒有收入。
揹着揹簍的樑寧兒一進東歸小棧,站在櫃檯後正撥弄着算盤的關老闆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她開了口。
“哎呀!樑姑娘,你可算是來了!這些天可把我給急死了。”
關老闆的話,還有他臉上從未見到過的焦急神情,讓樑寧兒斷定自己沒來的這些日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待她走進一看,果然,看到掛在牆上的餐牌,海棠酥和香辣螺螄的價格都變了,比原先賣的要便宜好幾文錢。
“關老闆,這是?”
樑寧兒把揹簍拿下的時候,衝關老闆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餐牌。
上面的墨跡還很新,看樣子還就是這兩天改的。
“哎呀!不就是隔壁的望江樓還有旁邊的小酒肆麼,他們現在也都賣了海棠酥和香辣螺螄,弄得我們不得不把價格降了,不然生意真真是做不下去了。”
關老闆邊說邊搖頭,他這兩天着急上火,嘴角都起了好幾個水泡。
這些天樑寧兒沒來,每次送貨來的都是個急毛急躁的小丫頭,自己這邊話都還沒張口說清楚,她跐溜一下就沒影了。
“什麼?老闆你說大夥都開始賣海棠酥和香辣螺螄了?”
對於這個才知道的消息,樑寧兒確實是相當的吃驚。
“是啊,望江樓賣的不是海棠酥,而是桃花酥,就名字和外形不一樣,可味兒相差沒有多少。
還有旁邊隔壁幾家小酒肆,賣的螺螄我也讓店夥計去買了,我還親自嚐了一下,雖然味道比咱們的要差遠了,可架不住他們價格比咱們要便宜一半啊!
現在咱們賣的不是獨家貨了,自然要更便宜了,這不價格一降再降,就成這個價格了,是真賺不到錢了啊!”
店裡剛剛纔來了兩樣最暢銷也是最賺錢的吃食,轉眼被別人給擠走了,變成了最不賺錢的了,關老闆的心情樑寧兒能理解。
其實,賣給東歸小棧的這兩樣東西會被別人仿了學去賺錢,這事樑寧兒早就想過。
這兩樣吃食原就不是什麼千金難得的金貴東西,有人見賺錢,是肯定會學着做的。
就好比白馬村的村民,聽到自己賣螺螄能賺錢,這些天拿着水桶去摸螺螄的婦人是越來越多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望江樓竟然也會摻和一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