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牛大娘只好順着她給的梯子往下爬,把手裡的西瓜又重新沉到井底去了。
樑寧兒剛要拉着牛大娘的胳膊一同坐到葡萄架下去,從堂屋裡突然躥出了一個白淨的後生。
低頭只顧着往外衝,差點就撞到了樑寧兒。
“寧……寧兒姐……”
牛振堂是鼓足了勁打算往外面衝的,料沒想到跑到一邊,樑寧兒會突然來了自家。
他神色有些慌張的衝她開口打了個招呼,同時眼睛悄悄朝院子另一邊的牛老犇瞄了過去,心中忐忑。
“你莽莽撞撞的這又是作的什麼妖呢!趕緊給我滾回屋裡去,別整天想着外頭的不正經玩意,把學業都荒廢了!我已經派人給你爹傳口信了,讓他這兩天便來接你回去!”
牛老犇的話,當讓就讓牛振堂白了臉,原是瞄向他的眼睛立刻收了回去,還轉而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樑寧兒。
樑寧兒的嘴角再次抽了抽,當她是瞎呢。
牛老犇口中指桑罵槐的不正經玩意,說的不就是樑果兒麼。
看到樑寧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牛振堂的臉色也跟着難看了起來。
“都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說完,甩袖頭也不回的跑出院門了。
“牛振堂,我可告訴你!你在外頭被那些不正經的迷住了沒關係,玩下鬧下也沒關係,但你要是敢把這個不正經的玩意領回家,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這輩子都別想在白馬村擡起頭來。”
樑寧兒看牛老犇是真的生氣了,不僅氣得下巴的鬍子都翹了起來,還雙頰鼓鼓的,就只差頭頂冒煙了。
最後一句話,他的眼神還意有所指的衝樑寧兒瞄了過來。
樑寧兒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自己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生氣,樑寧兒的心裡更氣。
當着她的面,指桑罵槐一次就夠了,這左一句不正經,右一句玩意的,就是佛祖聽了心裡都得有火啊。
可這個時候,她就是再有火,也不好當着是自己債權人的面發出來,不僅如此,她還得賠上笑臉。
“小孩子家家的,心性難免野了一些,再說了,振堂就是偶爾回來個那麼一兩次,大夥跟他玩在一起,也就圖個新鮮好玩,不會迷上的,牛叔你就放心吧。”
話,雖然是笑着說的,可盯着牛老犇的眼神卻幽深如墨。
“要是這樣,就最好不過。”
樑寧兒的意思,牛老犇瞬間就懂了,說完又重新躺回到了躺椅上,繼續優哉遊哉的扇着蒲扇。
這麼兩句話,樑寧兒當下就明白,樑果兒和牛振堂,是絕不可能的。
隔了好一會,牛老犇的眼睛纔再次瞄向樑寧兒,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
“對了,你來做什麼?”
樑寧兒的嘴角第三次抽了抽,果然拿人手軟了以後,這腰桿子想要在他的面前挺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我拿了一些自己做的果脯給叔你和嬸子嚐嚐,還有事想要和你們商量商量。”
“有事商量?”
悠哉躺在躺椅上的牛老犇,聽了樑寧兒的這句話後,立刻坐了起來,望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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