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了靜兒,心裡已經像刀扎一般的難受了,王家卻還在這個時候拿刀子去捅我的心,這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我可是在那裡幹了十多年啊!”
劉氏又氣又惱又傷心,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才稍稍豐腴了一臉的面龐又佈滿了憂愁。
“娘!爲了那些沒心沒肺的人傷心不值得,他們不讓你幹,我還不想讓你幹呢!正好過兩天我去曹老爺的岳丈那裡燒飯,你到時和我一道去,我還正愁找不到人幫忙呢!
曹老爺自己也說了,這次請的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有錢人,咱們要是幹好了,往後像這樣的家宴,少不了,咱們把這個幹好了,比你在王家任人使喚可強多了。”
樑寧兒這麼一說,劉氏的心裡立刻痛快舒坦了許多。
她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抓緊了樑寧兒的手。
“寧兒,這個家,得虧是裡裡外外都有你啊!要是沒你,我和你爹,我還不如索性就隨你二姐一道去了呢!”
“娘,你別說這樣的話,你和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劉氏的這句多虧有自己的話,聽得樑寧兒的心裡暖呼呼的。
她是樑寧兒,雖不是真正的樑寧兒,卻是樑家最需要的那個樑寧兒。
“對了,寧兒,這個家你真要給果兒當啊!她的性子和本事你還能不知道啊!這不是鬧着玩嗎?”
想起昨天飯桌上樑寧兒把當家的鑰匙扔給樑果兒的那一幕,劉氏剛剛摸了眼淚的臉上又掛上了一層擔憂。
“那就玩玩唄!咱家現在什麼都沒有,果兒想玩就讓她玩,也好讓她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然依着她這個無法無天的性子,遲早要在外頭吃大虧。”
把心裡的打算告訴了劉氏以後,樑寧兒還拉着劉氏把昨天去牛老犇家當場和牛老犇撕破了臉皮的事和她說了,連今早上李鐵牛說的孔大勇偷吃的事情也說了。
這些事光聽着,劉氏就頭皮發緊,眉頭也皺的更厲害了。
“這日子可怎麼過啊!一天天的,就沒有消停過一天,寧兒,你還讓果兒當家,讓她來處理你大姐事情,這怎麼成,不成的!”
想起自己懷着身子性子敦厚的大女兒,指不定這會子在孔家受什麼罪,劉氏的心揪着疼的同時,眼淚又差點要掉下來了。
“娘!你別哭了,池公子都說你的眼睛再哭就會壞了,你放心,大姐的事我哪能是真的不管,只是這次我想着借這事搓搓果兒的銳氣,也想讓大姐自己能說到做到,自己爭氣把腰桿子挺直了。”
樑寧兒拿自己的袖子幫劉氏擦了眼淚,然後蹲在她的面前,仰頭盯着她。
“孔大勇的這幅德行,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的,大姐帶着三個孩子,得在孔家過一輩子,她自己要是不爭氣,我再幫她也沒用,所以這次她得自己來。
上次我和大姐翻臉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和大姐雖是親姐妹,可在她的心裡,她最親的終歸是同牀共枕的那個人,我也知道她心裡顧忌,因爲他是孩子的爹,是她要過一輩子的人。
可要是她一輩子都是這樣的想法,那麼不管我怎麼幫她,到最後都是我在吃力不討好。
所以,要想自己娘三不在孔家被欺負,就只能靠她自己。
當然了,真到了最後需要我出手的時候,我當然還會站出來,就因爲她是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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