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友善爲人還不錯,做事做人都比較低調,畢竟是在櫃檯上歷練了幾十年。
可黃家的子孫,卻是一個要比一個高調。
因着家裡有不少的家當,也因爲自己的爹有那份旁人羨慕不來的資歷和人脈關係,一個個在村子裡趾高氣昂的不行。
其中黃家最小的兒子,今年剛成親也是剛接了黃友善班的黃世發最爲過,張嘴便是當年我爹如何如何,現在我自己如何如何。
黃世發如此,和他睡一個被窩的小黃氏,也沒好到哪裡去,甚至更甚。
在白馬村,她永遠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高姿態。
“臭三八,你看我不現在就撕了你嘴!老孃正愁這兩天找不到人練手呢!”
已經炸了的樑果兒,邊說邊擼起袖子要和小黃氏動手。
“我給你十個膽子,我看你敢動我一根汗毛!”
誰知道,面對樑果兒的叫囂,小黃氏壓根就不怕。
甚至臉上還掛着你敢動手,老孃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的神態。
“果兒!果兒!別動手!”
這個時候,招弟和丹香也都扔了手上的正洗了一半的衣裳衝了過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她。
“這個臭娘們的嘴巴這麼臭,不動手難道要給她留着過年嗎?”
正在氣頭上,又見不得小黃氏那般挑釁嘴臉的樑果兒,掙扎着還是要動手。
“樑果兒,我警告你!你別以爲你家的老三樑寧兒做了兩桌飯,進了幾次有錢人家的後門,就真以爲自己了不起了。
我可告訴你們,我家老爺子和有錢人打交道的時候,你們姐妹幾個,還不知道在哪光着屁股玩泥巴呢!”
“你……”
樑果兒氣得語結,不明白自家好好的,哪裡招惹了這個臭三八的不愉快,讓她要這樣當衆和自己過不去,還要辱罵二姐是不要臉的賤貨。
看到樑果兒望着自己,氣得都張不了嘴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小黃氏更來勁了。
“樑果兒,你二姐就是不要臉的賤貨,我沒有說錯,也沒有罵錯,明明是她自己不要臉勾搭了野男人跑了,卻故意鬧那麼一出,裝出一副自己是被張家逼死的樣子。
現在在外頭活不下去了,竟然還不要臉的帶着野男人回來,沒事人似的,整天進進出出,我就問你們,樑家出了這樣不要臉的賤貨,你們怎麼還能整天一副樂滋滋的樣子?”
“你……”
“哈哈!那還用說麼!一家子都不要臉,自然都能笑得出來,像沒事人一樣!”
“是啊!是啊!你看那個樑老大,都被孔大勇休了,兒子也沒了,她卻弄得好像自己不知道有多金貴一樣,還整天躺着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坐月子。
嘖嘖嘖,這我要是她啊,我寧願一頭撞死,也不要活在這個世上丟人現眼。”
樑果兒剛要張口反駁,話被卻青石板上突然起身的另外兩個婦人給打斷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硬生生氣得樑果兒臉都青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按理說,在這個非常時期,旁人看了都是趕緊起身兩邊各自拉住,然後勸上幾句以和爲貴,把她們拉開,敷衍過去就算了的。
現在的黃粱兩家,都不能輕易得罪,誰都不願爲這樣的閒事摻和進來得罪人,可這兩個人卻偏偏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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