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家一家吃飽喝足了以後,未免等會的畫面會嚇到兩個小丫頭,樑寧兒讓樑潔兒帶着她們去了前頭的黃家找喜兒玩。
樑潔兒前腳剛踏出院門,大伯樑根茂就領着全家氣勢洶洶的殺來了。
待進屋看到樑家一家人都好似胸有成竹的,就等着他們來時,臉上的表情都愣了一下。
樑根茂臉上的訝異,樑寧兒很敏銳的就察覺到了,尤其是當他看到坐在桌上,正和爹樑根水在喝茶的張寶方,深陷的眼角,還微微抖了一下。
樑寧兒笑着看着站在他身後,還帶着一身傷的幾個婦人。
尤其是樑碧兒,傷得最重,被板子打破的嘴,現在還結痂未好全。
“喲!大伯,這麼客氣呢!知道我二姐二姐夫回孃家了,還特地全家都來歡迎啊!這怎麼好意思呢!要不要坐下來一道喝杯茶啊!”
坐在張寶方對面的樑寧兒,笑着拉着自己的二姐樑靜兒一道站了起來,衝樑根茂指了指自己椅子。
樑根茂的臉,瞬間五彩斑斕的好看極了。
幽深銳利的眸子直直的盯在樑寧兒的臉上。
這個丫頭,現在變得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有心計。
“死丫頭,你裝什麼假惺惺,怎麼?我爹來了,你怕了吧!”
樑根茂能聽出樑寧兒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腦子被打得暈暈乎乎到現在還沒好的樑碧兒,卻聽不出來,還以爲樑寧兒對他們這麼客氣,是因爲她怕自個的爹呢!
“怕哈哈哈,樑碧兒,你只怕是被打傻了吧?我樑寧兒會怕?你和我說說,我要怕你們什麼?”
樑寧兒仰頭哈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眼神犀利的看向她,言辭犀利的質問着。
“我是怕你用卑劣的手段搶走了馬恩才呢?還是怕你拿着撿來的白褂子污衊我在山上會野男人呢你倒是說說,自問問心無愧的我,憑什麼怕你們?”
“你——”
樑碧兒沒有想到,自己的爹回來了,就站在樑寧兒的面前,他們竟然還一點都不害怕,樑寧兒還越發的伶牙俐齒了。
“哦!對了!我是該怕的,大伯和大堂哥的拳頭那麼硬,要是對着我和我家裡這些人一人一拳頭下去,只怕就是不死也得在牀上躺上半個月的。
可是有一點我就不明白了,大伯和大堂哥憑什麼對我們動拳頭呢?是因爲你們污衊我,沒有污衊成功,想整死我,也沒有成功,所以就拿拳頭說話嗎?
那天下還有這麼個理,我可還是頭一次聽說。姐夫,你在衙門認識的人多,見識也廣,你和我說說,有沒有這麼個理啊?”
樑寧兒的話處處針對的都是樑碧兒她們的無理,最後她話鋒一轉,將話甩給了張寶方。
這個時候他開口是最好的,拿出他的身份和威嚴來,定能鎮住根本就沒有理由找她們算賬的樑老大一家。
“這個我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啊!我在衙門這麼多年,和師爺縣老爺的關係都不錯,可也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他們審過這樣要找打的案子。
寧兒,以後你要是碰到了這麼稀奇好玩的案子,可得通知你姐夫我,這樣的案子我一定要稟告衙門,讓縣官大老爺和衙門所有的兄弟都開開眼界。”
果然,張寶方的話一說完,樑根茂的臉色再次開始黑白青三色互相交錯,越來越難看,樑寧兒的心裡卻是越來越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