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忙完家裡的事情,樑寧兒就揹着揹簍拉着樑果兒帶着大黃急匆匆的上了山。
兩人一狗直奔牛尾山的那個隱秘山洞。
昨晚因爲擔心,樑寧兒和樑果兒兩個人一夜都沒有睡好。
兩個人躺着牀上,一會你擔心他會不會被他的仇人找到,然後給殺了。
一會又她擔心晚上會有毒蛇猛獸闖進山洞把他給吃了。
然後兩個人又擔心他傷口感染,生生痛死了。
就這樣兩個人翻來覆去的,一直到天亮。
“果兒,你仔細看看四周有沒有什麼可疑。”
撥開遮蔽山洞的樹木雜草前,樑寧兒還讓身後的樑果兒給她打掩護。
“沒!沒有,我剛纔上山的時候就看得很仔細了,別說是人了,就是畜生都只有大黃一個。”
樑果兒雖然嘴上說什麼,身體還是很聽話的不停四處打量着。
見真沒有什麼可疑了,樑寧兒這才扒開茂密的雜草,閃身鑽了進去,隨後樑果兒和大黃也跟着進去了。
山洞裡,躺在地上的男人還是和昨晚她們離開前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僅如此,她們昨晚離開前放在他身邊的野果子,還有放在他頭邊的水,他也是一點都沒有動。
看到這一幕,樑果兒的心裡咯噔一下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她一把伸手抓住樑寧兒的胳膊,小臉還嚇得煞白“姐,他……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應該不會的,那道傷口就是看起來駭人,血也確實是流了不少,但那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口。”
樑寧兒先是拉着樑果兒站到了旁邊,然後自己往前湊了好幾步。
其實她心裡也有些害怕,這人的表面傷口沒有致命的地方,她就怕他的身體裡有什麼致命的內傷,真就這麼死在這裡了。
好在她一靠近,就聽到那人發出的呼吸聲。
“果兒,他沒事,還是活着的!”
樑寧兒鬆了一口氣,在他的身邊坐下,同時卸下了肩上的簍子。
“哎呀!嚇死我了,要是他真死在這了,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樑果兒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隨後一屁股坐在了樑寧兒的旁邊。
“姐,你說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你不能因爲看了他那個帕子上的一首詩,就認定他是好人啊!”
對眼前這個還在昏迷中的陌生男人,樑果兒的心裡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只知道我現在在做我認爲對的事情,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都和我沒有關係,反正我現在救人是好事。”
樑寧兒邊說邊拿手探了一下男人額頭的溫度。
他雙頰緋紅,呼吸急促,額頭滾燙,發燒了。
“怎麼?他發燒了嗎?”
樑果兒也急忙跟着一道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溫度。
“哎呀,還真是!姐,現在怎麼辦啊?難不成咱們還要去給他找大夫?”
“這倒不至於,他燒得也不厲害,要是傷口沒有感染,只要把溫度降下來應該沒事的。”
說着,樑寧兒又急忙伸手去解開纏在他腰上的布片,這些布片都是將他身上的衣裳扯開拼接上的。
好在傷口沒有惡化的現象,樑寧兒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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