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馬家表姨,你要是真衝着這個來?你怎麼好意思進我們家的家門,你也怎麼好意思能開這個口啊?”
聽到樑寧兒開口說出了馬氏來的這趟目的,樑潔兒也來氣了。
她這樣算什麼?真當自己是死人嗎?
自己的男人和婆家就是泥瓦匠,她卻跑來自己的孃家要搶自己的活,她怎麼能不氣。
雖然村子裡的閒言碎語都說自己是和婆家吵架了纔會住在孃家,可在外面的這些大是大非面前,她也得維護自己婆家的面子。
“不是的,我來不是爲這個的,我就是路過的時候,想要進來看看你們,寧兒你現在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我過得好不好還輪不到你來放心!你有這個空,還是好好去關心一下自己的兒子吧!被人不顧面子人前人後張口就罵孬種,臉上還三天兩頭的掛着被抓的傷,這個時候,他比我更需要你的關心。”
想起那天在山上碰到馬恩才,看到他臉上的傷痕時,樑寧兒就覺得痛快。
“……”
馬氏更難堪了,心裡也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若是當時知道情況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打死她,她也會攔着自己的兒子不要退親的。
和樑寧兒一退親,和樑碧兒定親的日子一定下來後,原本好說話的樑家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
不僅是樑碧兒人前人後都囂張跋扈潑辣不講理,不給恩才一點面子,就連原本好說話的樑家也變得毫不講理了。
原先說好的聘金一加再加,他們馬家有田有地有手藝,這些年雖說日子沒有多富裕,但是在村子裡也算得上是小康的。
可現在,爲了這門婚事,馬家不但家底子都掏空了,還東借西借的不知道借了多少的外賬。
“其實,說來這事也不能怪表姨你,只能怪你家的馬恩纔沒能守住自己的褲腰帶!”
樑寧兒笑了,腦子裡劃過那天在竹林裡,自己追着馬恩才質問他爲什麼一定要退自己的親,他抓耳撓腮,好半天都開不了口的模樣。
而這就是馬恩纔要退自己親事的原因。
原主雖然和馬恩才從小就定下了這門親事,可在男女親密之事上,原主極爲有原則,一心只等着自己正式進了馬家的門,和馬恩才拜堂成親了才徹底的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他。
可是馬恩才卻等不及,多次想要逾越,最後都被原主拒絕了。
興許是瞧準了馬恩才猴急的性子,摸準了馬恩才的家底,又摸準了他會被自己吃定了,樑碧兒衝他勾了勾小手,鑽了兩回小樹林。
馬恩才的褲腰帶沒有守住,就有了後面退親的事情。
“我……家裡還有事,我回了。”
馬氏再也留不住了,立刻低着轉身匆匆的走了。
她怕自己要是再留下,會真的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可從樑家出來後,卻讓她更難堪了,樑家的院門外圍了不少就今早又開口在白馬村飛起的流言在探討的村民們。
看到和樑寧兒退了親的馬氏從裡頭出來了,原就已經探討的異常熱烈的村民們,更像是炸鍋了一樣。
看到門外這樣的情景,樑寧兒笑了,甚至在心裡都掐準了孔家人來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