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寧兒抓過樑潔兒的手,掌心磨破磨出血的水泡,心疼的她眼眶都溼了。
“大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事都得慢慢來,你用不着這麼着急。”
她拿出懷裡的帕子,想要幫她擦了上面的血水,卻又不敢下手。
她怕不管自己下手怎麼輕,都還是會弄疼她。
“沒事,這又不是什麼重活,比在孔家乾的那些輕鬆多了。”
看到樑寧兒心疼的模樣,樑潔兒急忙把手給抽了回去,反而爲了安慰她拿從前在孔家乾的那些活來做對比。
“我其他的倒不怕,就怕自己做出的豆腐味兒不好,這麼熱的天,一旦味兒不好賣不出去,那這些豆子就全都白搭了。”
這纔是樑潔兒最最擔心和頭痛的事,她不惜力,就怕付出的心血和金錢得不到相應的回報。
更何況這些錢還全都是從爹孃手上拿的,外頭那些說她帶着孩子在孃家白吃白住的閒言碎語和唾沫,都快要將她給淹死了。
“寧兒,你帶大姐進屋去,剩下的一點豆子我磨了,你記得給她上點藥,我上次給了爹一瓶金創藥,用那個效果更好。”
扈明輝拍了拍樑寧兒的肩膀,示意她進屋,恰在這時,剛被他關上的院門,又嘎吱一聲被推開了。
大柳樹下的三人,一同回頭朝院門口看了過去。
門口的身影,讓三人的表情同時起了變化。
扈明輝的神情是意料之中,樑寧兒是一臉的歡喜,樑潔兒卻是在臉上閃過一絲糾結後,低下了頭。
“鐵牛哥來了!”
樑寧兒主動笑着對扛着一個袋子的李鐵牛打起了招呼。
“嗯!桃花又託人從了些她婆家的特產來,家裡吃不完,我給你們送些過來。”
李鐵牛隻衝樑寧兒點頭嗯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嘿嘿露着大白牙介紹他提着的那袋東西。
視線先是在扈明輝和樑寧兒的身上掃了一遍,最後才落在了低着頭不願在多看自己一眼的樑潔兒身上。
“你的手——”
灼熱的視線一在樑潔兒的身上落下,李鐵牛就心疼的大喊了起來,並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了她的手。
“我,沒事!”
李鐵牛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把樑潔兒嚇了一跳,她掙扎着想把自己的手給抽回去。
可打鐵的李鐵牛力氣有多大,哪是她想掙開就能掙得開的。
最後,她只憋紅了臉,手腕還是被李鐵牛緊緊攥在掌心裡。
“爲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
李鐵牛突如其來的咆哮,把在場的三個人都給嚇到了。
“鐵牛哥,你說什麼?我真的…沒事,你可以放開我了…”
樑潔兒是被嚇得最嚴重的一個,隨着他的那句咆哮,她只痛得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給捏碎了。
“我說什麼,你心裡明明清楚,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情義,爲什麼你要假裝不懂?爲什麼要假裝看不見?你知道你這樣傷了自己,我纔是這個世上最心痛的人嗎?”
終於,李鐵牛親自當着樑潔兒的面,說出了自己對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