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建斌挑一挑眉:“這都被老闆娘您發現?”
毓哲也忍不住‘插’話:“我看等你回倫敦後乾脆自立‘門’戶,專業燒烤好了!”
古建斌黑了臉,“這是變相裁員嗎?”
他們一直烤到晚上十一點,吃飽喝足就收攤,分別前還約好了明天見面的時間,這才揮手告辭。毓哲牽着愛妻在道路上散步,經過一家還沒關‘門’的‘花’店,回眸一瞬,他們同時注意到一幅巨大的相片。
蔚藍的天空下,平靜的湖水是一種從沒見過的‘乳’白藍,而近在眼前的,是一片五彩繽紛的‘花’海,‘花’瓣連成一串,密密麻麻,渲染了大半光景。
好美!看得人心曠神怡!
“這幅多少錢?”毓哲不由得問。
‘花’店老闆看看倆人,然後搖了搖頭:“這個不賣。如果你們也想得到,等11月份可以去鐵卡‘波’看‘花’。隨便一照都是這樣的風景。”
兩人有些失望,現在才3月份,等到11月份又是什麼時候?
“你說的鐵卡‘波’是在皇后鎮和基督城之間的那座小鎮嗎?”毓哲又問。
店主點點頭,“對的。”
“只有11月份纔有‘花’期,好可惜。”曲婉倪不由失望。
“這種‘花’叫魯冰‘花’,臺灣也有,‘花’期是每年的46月,等你進修結束,我帶你去看。不過,可能遠不及鐵卡‘波’的美麗。”毓哲一邊‘摸’着相框,一邊向曲婉倪解釋。
店主見他們失落,又多說了一句:“不過你們就是現在去,也能看到鐵卡‘波’漂亮的景‘色’。作爲世界上第一個星空保護區,晚上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自是有一番奇妙的享受。”
聽到介紹曲婉倪又心動了,她看看毓哲,似乎很希望趁沒離開之前到那裡觀賞一次。就算是作爲留在新西蘭的一個藉口,她也不想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毓哲怎會不明白她的暗示,敲她一腦袋,然後俯身低語:“那就看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先滿足我。我高興了,就改變明天的行程。”
她一臉緋紅,可是心底,卻突地‘抽’搐。想起今天白浩軒對自己的……那些行爲,她就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裡裡外外洗個一乾二淨!這就是商場的潛規則嗎?沒想到一向鄙視這項規則的她居然也有今天!
回到住所,他們一起洗過了澡,毓哲就把渾身溼漉的她從浴室裡抱了出來。他光滑的膀子擁着她嬌嫩的身軀,手指每一觸碰,都如電流般,從神經末銷沿着脊髓,攻入心臟!她既緊張,又害怕。不是怕他碰她,而是怕自己又想到上午的事,那傷痛,到現在都無法從腦中抹滅!
她怎能在身體上背叛他?她不願自己的身上沾有其他男人的味道,那隻會讓她噁心!心中有愧,她就無法專心和毓哲尋歡。
像是感受到她的異樣,毓哲的動作突然停下。
“在想什麼?”他親‘吻’着她的髮際。
她轉過頭,不去注意他的視線。
“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她隨便塞了一個理由。
他扳過她的臉,沒說更多,俯身便是一‘吻’。長舌直入,撬開她的貝齒,攪着她的‘脣’瓣,漸漸深入。兩條舌纏如蛟龍,他用力的品嚐她的甘甜,似乎怎麼也品嚐不夠!
她閉着眼,用力甩掉腦中殘存的掠影,曲意迎合,在涌動的高峰中緊緊扣住了他的脊背,指尖深深陷了進去……
清晨醒來,她看到毓哲已經在收拾行李。
“哲……這麼早就收東西了?”她‘揉’了‘揉’眼,看着手機時鐘還不到6點。
毓哲轉過身,停了手中的動作。
“你想去鐵卡‘波’,當然要早起。本來想收完東西再叫醒你,現在既然醒了,那就不要賴‘牀’。”
她有些興奮,撐起身子:“是真的嗎?”
他點點頭,“我已經讓建斌改簽到明晚的飛機回倫敦,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遊玩,你滿意嗎?”
她笑了笑,當然不會不滿意。
他們剛把東西撿好,古建斌一行人就已經在‘門’外等候。
去鐵卡‘波’的路大家並不熟悉,爲此,古建斌特別請來一個嚮導。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一路上,曲婉倪還在擔心今夜是否能看見傳說中的壯麗星空。好在沿途的風景不錯,牛羊遍地,山脈連綿,慢慢的,‘陰’雲散了,明媚的陽光‘射’了下來,天空呈現一片蔚藍。
終於看到嚮往的鐵卡‘波’湖,相片中的那種藍‘色’真真實實的就在眼前。這顏‘色’有說不出的特別,就像將牛‘奶’倒入了湖水裡,嚮導說,那叫“土耳其藍”。
他們在湖邊的一家旅館登記住宿,一打開窗就能看見湖面,很讓人神怡。
一座古老的教堂也座落在湖畔,這差不多是曲婉倪見過的年代最久的教堂了。毓哲牽着她在裡面走着,突然他停下腳步,並朝她單膝跪下。
她略一震驚,不明白他在做什麼打算。
“婉婉,我突然有種衝動,想在這裡和你辦場婚禮。”他仰着頭,清亮的眸子不停閃爍。
她心撲通直跳,是啊,他還欠她一個婚禮,一個向全世界宣告他娶她做妻的見證。
“等過了今年這不祥之年,明年我給你補,好嗎?”
她點點頭,默默的接受他的承諾。今年對他們而言,曲毓兩家分別辦了喪事,確有不祥之意。
他高興的從地上站起,抱着她,在聖潔的十字架前擁‘吻’。不知這裡究竟辦了多少場婚禮,在這片上帝眷戀的土地,能和自己心愛的人結合,真的很幸福。
夜晚的星空,果真有傳說中那般絢麗。爲了不阻擋星光,一過午夜,所有的廣告牌都關閉了燈。只一仰頭,就能看到無數顆密密麻麻的繁星,仿若身處銀河正中,讓你不忍閉眼。這是一場壯闊的視覺盛宴,曲婉倪和毓哲手牽着手,默默在心中計劃着未來的日子。
在這裡躺着,不知爲何,總有一種衝動讓人與世無爭。不止是曲婉倪這麼認爲,就連毓哲,也禁不住開口:“等我的集團後繼有人,兒子能獨當大業的時候,我就提早退休,然後我們一起住在這裡,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