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也同樣傳到了毓皇人的耳朵裡,高層開始有人急了,誰不知道,如今老闆最想收購的就是那塊寶地?
這天開完例會,古建斌收拾資料的時候就不由得對毓哲說:“歐亞的人最近和一個臺灣商走得很近,看來是有人肯出高價了。”
毓哲聽後皺了皺眉,“一個臺灣佬也想和我們搶地盤?要知道他們向來比我們還要摳‘門’。”
“不過自從上次和歐亞談判未果後,那邊的人還真是不再找過我們。”
毓哲擡眼看他,“對了,上次要你查歐亞的底細,你查到了?”
古建斌一拍腦袋,“瞧我,今天剛得的結果,差點忘了!”
“怎樣?”毓哲有些迫不及待。
“這背景可‘深厚’了,我知道的時候,也是非常震驚!就是這麼熟悉的一個人,她做了這樣的舉動竟然把我們大家‘蒙’在鼓裡!只能說,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大有作爲!”
賣了這麼久的關子,古建斌也還沒說到正題,毓哲責怪的眯眼,似有殺人的衝動。如果換做是格瑞,肯定不會這麼繞圈子也還沒回答他的問題。
“歐亞的老闆,就是您的師母,偉大的全球首富10強科爾頓的遺孀蘇婉清‘女’士!”
聽到最後那個名字,毓哲瞪大了眼,倒吸口氣!
“那麼,你知道負責談判這個項目的人是誰?”他又問了一句。
古建斌揚了眉,“是一個,名叫曲靜凡的‘女’人。”
和臺灣商周旋將近一星期了,東涌寶地的價格,已經停留在55億的限度,如果清姨那邊沒有異議,那麼後天,也將是曲婉倪和富商約定籤合同的日期。
反正沒了60億,還有55億,也是賺!
“曲小姐,我是真心誠意和您合作,這個價位也已經是我出的最高價了。”臺灣商邊說邊揮着球杆,順利打進最後一個‘洞’‘穴’。
曲婉倪丟了球杆,吐了吐舌,“看來這比賽是我輸了。”
臺灣商笑得開懷,“所以我最喜歡和曲小姐來打高爾夫,和別人打我總是輸,只有在你這找回自信。”
“您高興就好。”曲婉倪說着就上車,準備打道回府。
“靜凡,我等你的合約。”老男人也跟着坐了上來,和她肩並着肩,但也保持一定距離。
其他隨行人員也跟着跳入,在太陽底下替老闆撐傘,還真是有夠受的。
“不過李總,我還是希望您能接受我的價位,畢竟那是老總開的,我不能完成任務,還比預期低了5億,這損失還真是不可估量。”她試圖最後一搏。
老男人卻只是笑,其實她很清楚明白,他之所以肯和她這麼周旋,不過是表面君子,其真正內心是怎麼想的,她不會不懂。
他在等她主動提出,但她就是不肯配合。
沒事,放長線釣大魚,他不上鉤,自有人上。她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今天下班算是比較早的,小天澤還沒下課,曲婉倪就已經到幼稚園了。家長不能進園,她只好在‘門’口瞎等。自從進了歐亞以後,她又開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來,和客戶見面衣服自然不能隨便。上次收到的那些代金卷她已經剩得不多了,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它多吧,‘花’起來也是快如流水。
正走神着,突然有什麼東西拉了拉她的衣角。她連忙低頭看去,只見一個小學生樣的男孩子手捧一束鬱金香出現在眼前。
“美美阿姨,有個uncle叫我把這‘花’送你。還有這個啊……”小男孩一邊說一邊提起另隻手的一個包裝袋子。
曲婉倪驚訝,不由望向四周,怎麼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小朋友,告訴阿姨,那個叔叔在哪裡啊?”她蹲下來,卻沒有馬上接過鮮‘花’和袋子。
“在車子裡啊,紅‘色’的,那個……”小男孩說着伸手往身後的一個方向指去。
曲婉倪順勢眺望,那地方車子來來往往,根本沒見他說的紅‘色’車子。
“咦?剛剛還停在那裡的。”連小男孩都找不到了。
失望中,曲婉倪又問:“那個叔叔長什麼樣子?”
小男孩搔搔腦袋,“可好看了,我長大了也想長成那樣!”
曲婉倪“撲哧”的笑了,從小男孩手裡接過東西,再目送他跑了開去。這個季節並不是鬱金香‘花’開的時候,也不知送‘花’的人是怎麼‘弄’來的,但比起玫瑰來,她更喜歡這種‘花’。再看袋裡的東西,更是讓她驚喜!
這次不但又有了不同品種的代金卷,還多了幾張打折卡,美食的購物的,應有盡有!
一定是同一個男人!她非常確定!
剎那間,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那令她懷念了好幾年,卻又不敢面對的男人的面龐。會是他嗎?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天澤終於下課,跟着老師的屁股後面出來,而他屁股後面又跟着一堆小‘花’小癡。他還是這麼受歡迎,估計名聲也準備傳到別處了吧?
“媽咪!”小天澤看到母親就又叫又跳,可當他看到母親手中的‘花’束和袋子時,他鬼馬的黑眼珠機靈一動,煞有介事的笑了,“媽咪,今天是不是又有大餐吃了?這又是哪個叔叔送的?”
曲婉倪將‘花’束遞到他手裡,“拿着吧,少問幾句,我就帶你上餐館!”
小天澤果然閉嘴!
母子倆剛要走,突然就聽見身後有老師在叫:“請問是毓天澤的母親嗎?”
曲婉倪腳步定住,側身轉頭,“老師有事?”
那老師點點頭,擔憂的看了看小天澤,一臉爲難,“其實……其實是想和您說說天澤的事……”
曲婉倪看了看兒子,兒子無邪的眨着圓眼,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做不對了。
那老師將曲婉倪拉到一邊,一邊注視着小天澤一邊小聲的說:“天澤這個孩子吧,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他,不止是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喜歡他。可是,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他長得太可愛了,您也知道現在幼稚園裡那些‘女’孩子都早熟得很,每天纏着天澤走來走去的,都無心聽我們的話了。現在只要天澤說一,她們都不說二啊!您這孩子……哎,我覺得可能比較適合去男校,不適合來我們這種男‘女’合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