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建斌的車子剛準備開進家中,突然他一個命令,又讓司機將車子開向別處。
“我想去吹吹風,到西九龍的海濱長廊吧!”
司機點了點頭,也不多問,直接往他的目標開去。
此刻的時間,在香港並不算晚,街道兩旁還有一直開‘門’營業的商店,各‘色’甜品,各類超市。夜生活在這裡很是熱鬧,就是午夜場的電影也依然有很多人排隊。
古建斌讓司機將車子停在地鐵出口附近,自己慢慢步行前往。
記得那天他是在這裡遇見她的,如果有緣的話,說不定他還會再次遇到。
遠遠的,他似乎聽見燈箱中風鈴的聲音,雖是深夜,但垂釣的人並沒有減少。他開始後悔今天不應該去參加什麼酒會,直接扛着魚竿在這裡釣魚,還不至於現在會心情不好。
他突然彎下腰,撿起一顆石頭往海面丟去,“咚”的一聲,不由引來周圍釣者的怒視。
似乎是一種幸災樂禍的心理,他覺得這樣心情不錯,於是撿起石頭又丟了一次。
“你再這樣做可會被這裡的人禁足啊!”突然有人在身後說了一句。
他下意識回頭,居然發現竟然是她?
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喜悅,兩眼不時放着光彩。
“你怎麼在這?今晚不是去參加酒會?”他心直口快,一不留神就說出她今晚的去向。
她先是一愣,然後笑問:“你怎麼知道?”
他有些自‘亂’陣腳,但還是靈機一動,想出了套話的藉口:“是老闆娘告訴我的。”
歐可歆點了點頭,“你老闆娘對下屬還真好,就這點小事都能記得。”
他搔了搔腦袋,“因爲她關心我們的‘私’生活嘛!特別是依然單身的年輕人。”這句話含有不少暗示,而他也有意無意的窺測着她的反應,只可惜,他似乎沒從她臉上看出有什麼變化。
“其實我也沒資格去,要不是我爹地前幾天給我介紹了一個人,我也沒機會去參加那樣大型的商務酒會。說實在的,爹地一開始還‘挺’反對我下海經商,認爲商場競爭太過‘激’烈,不適合像我這樣的‘女’‘性’。”
“也不一定,你看我們老闆娘,現在也跟着老闆在打天下。”
歐可歆笑了笑,“她可是個傳奇人物,我不敢攀比。”
古建斌不由看她一眼,想起一個人,他又開始問:“你說是誰帶你去參加酒會?”
她沒有隱瞞,“是白帆的老闆,白浩軒先生。”
“你父親和他很熟?”
她搖搖頭,“其實也是剛認識不久,可能就是對於音樂有些共同的見解,爹地喜歡結‘交’名人,商界政界醫界演藝界,都有人脈。不過他人很好,剛認識就說帶我去參加酒會,還介紹我認識很多成功的人,我已經把他們的名片一一收好,估計以後會有用到的時候。”
聽她的講訴,她答應和白浩軒去參加酒會,似乎真的只是想見見世面。他心裡不由得有些安慰,但還是有些許顧慮:“白浩軒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但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男人,如果你聽我的話,還是少接觸爲妙。”
“是嗎?”她有些將信將疑,“可是我還是覺得他人很好啊!”
他更是皺眉,卻沒有再提。
他們又聊了一會,漸漸的,他們已經步行到柯士甸站的地鐵出口,古建斌的車子就停在那。
“用我送你回去?”他似乎有些期待。
她卻在笑,“我來這裡也是探望親人的,本來說好今晚吃飯,結果突然被叫去酒會。我又不好爽約,只有提前出來趕到這裡。我的車子也停在附近,你先回去吧!我已經打電話給司機讓他到這裡接我。”
他四處看了看,“還是我陪你等吧!否則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在這裡也不安全。”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果然不久,一輛銀白‘色’的‘私’家車停在面前,歐可歆搖搖手,對他說了再見。
白浩軒將車停在車庫,熄了火,這纔拿出手機撥通號碼。
“嘟嘟……”
很快,對方接了電話。
“我已經把2000萬的現金打到那個賬號上了,單據也已經轉‘交’給人。如果你看到了,就出來見個面吧?”他一邊說,一邊點一支菸。
接聽電話的人自然是歐文豪,只聽他在那邊笑了幾聲,然後爽快的約好下次見面的地點和時間。爲了掩人耳目,他特地做了個具體的安排。
白浩軒點了點頭,然後掛斷。看一看錶,才2點不到。今晚他回來的算早了。
開‘門’進家,很意外見廚房還亮着燈光。今夜他心情不錯,於是往亮燈的方向走去。
李佳怡在裡面煲着鯽魚湯,這是她剛從一本孕‘婦’食譜裡學做的湯品,剛一關火,就有一雙手從身後摟住自己。
她微微一愣,然後轉頭。
白浩軒身上微微有些酒氣,她敏感的嗅到,然後皺眉問了一句:“你居然敢酒駕?”
“嗯……”不知道爲什麼,今夜的他心情有些悸動。或許是,很久沒有碰‘女’人了。這麼想着,他的手開始在她‘腿’間移動,然後慢慢的,拉下她身後的拉鍊。
“等一等,浩軒!”她有些驚慌的,推開了他,“我……我……”
他眉頭頓時皺成一團,“你不會又說你真的懷上我的孩子了吧?不要再說那樣的謊話來騙我!”
她吸一口氣,原來,那時他那麼生氣居然還以爲她在騙他?
該嘲笑自己嗎?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於是她只好側過臉,抱歉的對他說了一句:“我來例假了,今天不合適。”
他冷哼一聲,驟然轉身上樓。
她再次遭到冷待,卻只能自吞苦果。爲什麼,她不就是懷了他的孩子,他卻怎麼也不接受呢?
如果,如果她真的把檢查結果遞給他看,那會不會……
“如果他知道你也懷上,那他對你的,只有厭惡!敢問這世界上,有哪個傻人吃過一次墊,還再吃第二次?”那天毓哲的話又再次在她耳邊響起。但至今,她都沒有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