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愕的回頭,卻發現拽她的人讓她更是驚訝!
“浩軒?你……怎麼在這裡?”她甚至以爲自己是看‘花’眼了。,
站在她面前的人果就是白浩軒,一身淡黃的呢子外套,雪白的圍巾掛在頸上,看着很是俊雅。離了婚的他,似乎比結婚的時候氣‘色’還要更好。
“傻瓜,這裡的coffeeshop不是咖啡館,而是賣大麻的地方!”他拉着她,往河邊走去。
“什麼?不是咖啡屋?”她不由得驚奇。
“在這裡都能買到大麻蛋糕!你吃東西也要小心一點!否則回到香港,你就得送去戒毒所了!”白浩軒很認真的指着她說。
她聽得汗顏!
他看着她好一會,面‘色’漸漸恢復溫柔,那目光帶着魅‘惑’和捉‘摸’不透的‘迷’離,是那麼讓人神傷。如今他最愛的‘女’人就站在他面前,與他近在咫尺,可是,他卻不能觸‘摸’。
得不到,纔是最好的!所以,她一直是他心中的‘女’神。
她被他看得多有不自在,於是轉過身,腳步往回去的方向挪動。他本想伸手再去牽她,但剛要碰上,他放棄了。
還是,慢慢來吧……
“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你會在這裡出現?難不成你在這裡也有廠?”爲了避免尷尬的氣氛,曲婉倪主動和他說話。
白浩軒點點頭,“是啊,你說對了。我在這裡確實有廠,不過是最近新起的,所以業務還沒跟上正軌。”
“那你消失的那些日子,也都在這?”
“可以說,基本上吧,但我也經常回香港,也經常飛新馬泰。”他微笑回答,還希望她能問更多,但是很失望,到這裡後曲婉倪沒有再問。
“我是今天剛到這的,學校幫我申請了商科的進修課程,所以明天我就要到鹿特丹去了。今天在這裡,大家只是小玩一下,教授他們一夥人都去紅燈區了,就我不感興趣。”
“這裡的紅燈區,和芭提雅差不多。‘雞’鴨鵝店,什麼品種的都有。”他打趣的比喻,引來了她的訕笑,“這裡的很多店,都是賣情趣用品的,你沒注意,就連隨便一個雕塑,都很……那個?”
她不得不贊同他的話,這裡的開放是超出她想象的,但那些東西對於荷蘭人來說,都是藝術。
“你一個‘女’孩子,單獨走在街上真不太好。”他說着,把自己的歐洲號碼寫給了她,“需要幫助隨時找我。”
他們一路步行回酒店,好在徐教授他們都還沒回來,否則這要是被人看見,她擔心有人會和毓哲打小報告。她不希望自己一到國外就和舊情人傳出什麼緋聞。
白浩軒在離開前,還特地給她買了吃的,“這些都是安全食品,放心吃吧,沒有大麻。”
“謝謝。”她點點頭,然後走進酒店。
洗過澡後她又給毓哲發了簡訊,但她沒告訴他在這裡見到了誰,否則他知道的話,一定要求她回國。放下電話,她從口袋裡掏出白浩軒留下的號碼,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搓成團丟掉了。
第二天他們睡到自然醒才起‘牀’,買了火車票去鹿特丹,這才真正安頓下來。
就和在倫敦作‘交’換生一樣,學院給她安排了附近的學生公寓,而徐教授一行人,就只能住公寓附近的酒店。
“婉倪,這是範博梅爾教授。”會師宴上,徐教授介紹着。
曲婉倪笑着點頭,給範教授行了一個歐式的禮儀。
這個範博梅爾是個年近50的長者了,看到這麼一個漂亮的亞洲姑娘,心裡很是開心。除了詢問學業上的事,他也多多少少問了曲婉倪自己的‘私’人情況。過後徐教授不得不‘私’下對她說:“婉倪,你一定要記得荷蘭人都很開放,我老闆雖然在學校很有威望,但畢竟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萬事還是小心爲妙。否則被毓先生知道必定饒不了我。我也不希望你在這裡有什麼損失!這是忠告,你一定要記住!”
這忠告聽得曲婉倪心中都起‘毛’,於是她用力點頭,深深的把它記下了。
回到公寓的時候,破天荒的,她又遇到了一個熟人。
一身氣派的英倫風大衣,一頂別緻的‘毛’呢帽,帽檐下,那一雙清澈的雙眼,還有那爽朗的微笑,都那麼漂亮!
“汐汐!”曲婉倪高興的大叫,然後抱住了她。
毓汐似乎也很開心,自從她出國以後,幾乎每天都壓在工作上擡不起頭,好不容易,她纔有機會到荷蘭,還能和昔日閨蜜見面,那是莫大的幸福。
“我真想不到你也在這!”曲婉倪還沒有從震驚中醒來,不住的捏着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毓汐扯了把自己的頭髮‘交’到她手上,“你試試,我痛不痛?別總虐自己,要不哥哥知道可不得了。”
曲婉倪果真用力一扯,毓汐疼得大叫:“好了放手!”
“真的是你!”
“廢話!難道我是鬼魂啊?”毓汐拍她一腦袋。
姐妹倆抱了抱,許久許久,這才鬆開。
“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在這?”這個意外實在太驚喜,原本她還打算等休息的時候,就往倫敦飛一飛。
“我早就到了,在阿姆斯特丹玩了兩天,也是今天才來鹿特丹。”毓汐的回答讓曲婉倪更是吃驚。
“難道……”她不得不懷疑,毓汐的出現不是偶然。
毓汐像是知道了她的猜測,於是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我哥叫我來看着你的。”
怪不得!毓哲果然不會放心她一個人在國外!
曲婉倪住的學生公寓同樣有‘門’禁,所以兩人沒聊多久就散了。毓汐的住所也在這附近,送回曲婉倪,她自己也步行回去。
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住,側過臉,像是注意到什麼。可是站了幾秒,又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繼續前進。
此時荷蘭還是冬天,雖然不常下雪,但雨水充足。她剛走一段路,天空就飄起雨了。她只好加快腳步跑回酒店,以免自己被淋溼。然而腳步還沒跑得多少,面前迎來的人又讓她定住了。
格瑞撐着傘在前面等着,看到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