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我不管你說什麼,總之如果你問我的答案,就是不可以。你回來這麼久,他可曾想來找過你?小然你心裡有人家,可是人家的心裡也同樣有你嗎?”莫清玄的聲音有些生硬。
莫菲然抿着嘴不說話,她不知道說什麼,是的這麼久君墨璃都沒有想過來找自己,可是她卻始終不信他會這樣,所以她要親自去找他,去看看是不是什麼事情拖住了。想起後宮那個老太婆,莫菲然覺得很有可能。便是不是,那麼她也要去親口問問他爲什麼不來?
“既然這是菲然的心願,便是同意也無妨的。”一道聲音在屋裡的空氣變得異常低沉的時候出現了。
莫菲然與莫清玄同時望去,卻見是凌霄正從門外進來,臉上一抹微笑慢慢說着。
莫清玄的臉色一變,“尊主,這恐怕在下沒有辦法同意。”
凌霄聽聞此言臉上仍是露着笑意道:“莫大叔,小然的性子你也知道,本尊想,莫大叔也不想讓小然心裡不好過。小然是兔族的族長便是去了她也不會忘記自己的責任的。”
莫清玄的眉毛動了動,凌霄這番話明顯話裡有話,他擡眼看向凌霄,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面前這個男子明明是屬意小然的,他不是這樣便會放手的人才是,不然他又怎麼會將公務搬到兔族?還美其名曰,體驗生活。
“尊主真的這麼認爲?”
“本尊真這麼認爲。”
莫菲然看着莫清玄臉上的表情明顯有鬆動的痕跡,她打心眼裡感謝凌霄。
“好,那在下便信了尊主。”莫清玄說道。
莫菲然聽着莫清玄的話心裡頓時一鬆樂開了花。君墨璃,我很想你,我來找你了,你要乖乖等着我噢。
“你爲什麼放手讓她去?難道你不愛她?”一道女聲凌厲的問向凌霄。
凌霄站在山頂處,一陣夜風吹過,便是底下星星點點的光芒,兔族的夜晚安詳寧靜。
“如果不讓她親眼看到她又怎麼會死心呢?”凌霄沒有轉身只淡淡說道。
“便是她親眼所見也願意到時又該如何?”
“你叫花席翊?”凌霄的聲音在山間更加清朗。
“是尊主。”花席翊皺着眉低頭道。
“想當初在宮裡時,本尊倒沒有看出來你竟是如此堅毅之人。那時你叫什麼?林沫兒?”
“是,那時我是叫林沫兒。”
“嗯,那你一直伴她身邊,與她這麼久,她的個性你難道不清楚嗎?她的眼裡又豈能容下沙子?她的驕傲與自尊讓本尊相信便是痛得傷痕累累,她也不容許自己卑微的去乞求。”
花席翊聽着凌霄話,微微點了點頭,是的莫菲然是這樣的人,只是,她的心裡還是有個結。
“你要做什麼本尊管不了,那是你們兔族的事情,便如本尊離開時所說,只要你不害她,那麼你做什麼本尊都會當做看不見。”凌霄雖未回頭,可是卻像是早已經看透花席翊的心一般,平靜的說道。
“多謝尊主。”花席翊恭敬的行了一禮便消失在黑暗的山林間。
“莫菲然,我愛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後,本尊就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將目光從你身上移開,不管你是一隻只會吃的兔子還是現在的樣貌,本尊統統都是那樣的喜歡。我也曾經想過只要你能幸福便好,我也曾經想過放手,可是對不起,我真的放不開你。”凌霄默默的說着。他的目光穿越黑夜,落在那山中一間院落中,那院子裡還亮着燈光,窗影下明顯有一個窈窕的身影正靠着窗戶想着什麼。
“藍冰,去和她說,讓她抓緊時間。”凌霄的聲音掛在風中有些飄零。
一直隱於黑暗之中的藍冰他的眼光和凌霄一樣,便是在遠,他也能看到那山間小院中的燈光。
當他聽到凌霄的吩咐後便從陰影中走出來,恭敬行禮:“是,尊主。”
“藍冰,本尊是不是有些壞?是不是有些小人之爲?不擇手段?”凌霄悠悠說着,卻又呵呵的自嘲着自己接着說道:“可是本尊不在乎,本尊不介意別人怎麼看,不介意其他人怎麼想?便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又能如何?只要能守着她,只要能在她身邊,只要她能一輩子陪着本尊,這蒼茫天地間便是千年萬年又是如何,本尊都會覺得幸福便只如一天。”
藍冰聽着凌霄的話,他漸漸擡起了頭望向凌霄,其實他真的明白凌霄,他真的懂凌霄的想法,便是像魔尊一般優秀的男人才應該是她的選擇。
若是自己也能如魔尊一般,想必自己也會這麼做的,留住她,陪着她,一輩子。可是自己不過是個小小護法,能做的就是站在身後默默的看着她,只要她好,便是他唯一的心願。
而藍冰相信,只有凌霄才能給她幸福。
“哎,藍大哥,這麼晚了你怎麼站在這裡?是不是有事找小然?怎麼不進去?”花扇卿從屋裡出來,看到站在院外角落的身影便上前,見竟是藍冰,臉上不禁露出笑意問道。
“啊?噢,沒什麼事情,我只是路過,聽說莫姑娘明天要下山了?”藍冰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被突然出現的花扇卿打亂,他的回答竟有些意圖掩飾的慌亂。
“嗯,小然有些事情說要出去幾天,不過放心啦,她現在很強的噢,不用擔心,要知道我們小然可是能將野狼族消滅的女人呢。”花扇卿甜甜的笑着向着藍冰說道。
藍冰也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空有些浮,因爲他知道她再不可能運用妖力了,她現在根本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強。
只是這個話他不能說。他想到下山後莫菲然對他說的話,關於無法使用妖力一事她不希望除了他們二個人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是屬於他們的秘密,她不想她的族人爲她擔心,不想關心她愛她的人爲她難過。所以她的話他聽,他記,他放在心裡,他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