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姐？”
面具下的驚眸，收緊藍光。
整個人，呆若木雞……
“你！”左晴歌擡起頭，眼裡明顯閃着不悅的神色，看到是北渝，更是來氣，“別攔着我！我要見我爹爹！”
北渝有些哭笑不得，“大小姐，宮主這會兒都已經進入清修，若是擾了他怕是不太好……”
“你說什麼？現在你們一個個是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嗎？我要見我爹爹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不成？”
左晴歌瞪大雙眸，語氣咄咄逼人，把北渝逼着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我不是那個意思……”
北渝在單獨面對左晴歌的時候，是最容易臉紅的，要是有人在旁還好……
“以南？你來地正好，你快幫我勸勸大小姐，這麼晚了，她居然說要來找宮主。”
爲難之際，他看到了蘇以南從門檻外榻了進來。
左晴歌回頭一看，見是他，更是來氣，“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要來見宮主嗎？我帶你進去。”
他的聲音裡聽不出有任何對她不滿的情緒，而是徑自越過她走進了堂內。
他倒是要看看，她來找宮主，所謂何事……
“以南，怎麼你也跟着大小姐胡鬧？”北渝有些生氣，“宮主才服了藥，現在元神正在恢復中，你們現在進去，會讓他功虧一簣的！”
蘇以南的腳步停在了暗門前……
撇頭望向左晴歌……
“你說什麼？我爹爹服了什麼藥，他生病了嗎？是不是你們對他做了什麼手腳？”
她質問着身邊的北渝，又忽然走了過來，一把扯住蘇以南的衣領，“還是你爲了這個宮主之位，對我爹爹做了什麼？”
北渝有些錯愕，“大小姐，您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怎麼還……”
就在他感到摸不着頭腦的時候，只見蘇以南一個一個地掰掉她緊抓在他衣領上的指頭……
再一字一句地回她，“你只要告訴我，另外一個你……究、竟、是、誰。”
左晴歌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你知道我的事？”
蘇以南不可置否，等着她繼續說。
“我……”
鐺——鐺——
是子時的鐘聲！
蘇以南還在等着她告訴他真相，卻見她腦袋往前一栽……
昏在了他的懷裡！
“大小姐？！”
北渝連忙衝了過來，抓起她的手腕，搭上她的脈象……
很快，他朝蘇以南搖了搖頭。
蘇以南不說二話，抱起她離開了翠雲閣。
此時他的腦海裡，一片混亂……
*
第二天，天剛亮。
天香宮裡就傳出一陣尖叫聲……
“啊啊啊啊——！”
“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都是橙香的錯，橙香不該離小姐您這麼遠……”
左晴歌坐在榻上，摸着軟軟的被褥，聞着空氣中刺鼻的茉莉香……
再看向橙香……
“不是叫你別在房裡放這種香料嗎？啊……阿嚏！”
“您昨晚……”橙香剛要說是她昨晚自己要求的，又怕她再生氣，於是把話嚥了回去，“橙香馬上去換掉……”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