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夜沒想到厲天爵竟會突然問到這件事。
她以爲他根本就不知道呢。
任由厲天爵給她揉搓着手腕上的勒痕,空出的一隻手,擡起,擦了擦額頭的薄汗,緊接着褪下厲天爵披在她肩上的西裝,掛在自己手臂上,沉默片刻,夏心夜偷覷了一眼厲天爵那雙恍若能洞悉一切的銳利冷眸,低垂下頭,似是不準備說。
她這人,不喜歡揹着別人說人壞話。
而且沒心沒肺的她,有時候脾氣一上來,發完就沒。
但厲天爵卻不想夏心夜就這麼忽悠過關。
趁其不備,用力一扯,愣是將夏心夜帶進懷中,伸手捏住了她的小下巴,強制擡起對視。
冰冷命令道:“說。”
凝着厲天爵那張英俊絕倫的冷顏,夏心夜微微一愣,不自然移開視線,眨眨眼,扒拉着手指,緩緩道:“其實……也沒什麼啊,無非就是有人告訴我說……愛你到不可自拔,對你有情有義,掏心掏肺,結果你這負心漢卻對人家薄情寡義,不接受人家洶涌澎湃的愛就算了,玩完了還翻臉不認人,帶着新歡去刺激舊愛,自己用不着開口,卻把新歡當刀子,殺人不見血啊之類的……”
話落,夏心夜又朝着厲天爵眨了眨天真無辜的大眼睛,無視厲天爵漸漸陰鬱的臉龐。
仰着小臉,被捏着下巴,掙扎着,“脖子要斷了要斷了!”
厲天爵這才鬆開了手。
然而,她並沒有把慕妍希告訴她,厲天爵拿她當替代品,其實心中另有所愛的事說出來。
因爲她覺得沒有必要,反正這結婚是假的。
他厲天爵愛誰,管她夏心夜屁事?
只是,這時,她頭頂突然傳來的一聲森冷說話聲,讓她頓覺不熱了。
“玩完?我和慕妍希沒有任何關係,還有,你是我什麼?”厲天爵俯眸細眯着眼睨着夏心夜,“新歡?”
已婚婦女能把自己定義成“新歡”的,厲天爵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厲天爵不得不承認夏心夜的小腦袋瓜還算聰明。
他的確利用了她,來掃走慕妍希這個障礙。
厲天爵居高臨下的盯着左顧右盼的夏心夜。
被看的渾身發毛,她縮了縮,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小心翼翼就問:
“不會吧?速度那麼快?難道我也成你……舊愛了?”
銀鈴般悅耳空靈的聲音迴響在厲天爵耳畔,夏夜的星空更好似映射在夏心夜眼中似的,璀璨耀眼,攝人心魂。
然而,還沒等夏心夜反應過來,她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厲天爵是怎麼出手的!
下一刻,只覺天旋地轉,就像一腳踩空了似的,待她回過神,她已經穩穩當當的被厲天爵扛在了肩上。
就跟扛沙袋似的!
“夏心夜,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既不是新歡,也談不上舊愛,你是我厲天爵的老婆。”
依舊是寒如冰原般冷冽的聲音,只是厲天爵說的鎮重其事,半點不帶玩笑,差點就讓夏心夜信以爲真了。
“那你扛着我幹啥?放我下來!”
頭朝下,腦充血,夏心夜驚呼。
“不是走累了嗎?厲太太,你先生扛你回家不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