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工作不易)

我們品嚐着美食坐在那一直聊着各種各樣的話題,那些話題似乎只屬於青春的話題,而且還是隻有我們懂的。我們揮灑着青春的氣息,把青春的色彩全部洋溢於我們的笑容。在笑容裡面我們可以真真切切的看到內心的那個自己,是快樂的還是悲傷的,還是有其它的無法溢於言表的事情。當時的我們總是在時光裡充滿歡聲笑語,就好像回到了我們的校園時光,那個時候的我們是有多麼的幸福和快樂啊。

可是現在,我們所擁有的快樂似乎沒像學校時那麼的純真了,總是在生活中摻雜着其他東西。那個味道也就漸漸地變了,變得有些熟悉,但又帶着些許陌生的味道在裡面。它總是能讓你感到五味雜陳,想想,這應該會是挺難受的事情吧。可是有時我又會去想,這是不是就代表着我們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成熟的道路呢?它在默默的引領着我們領略不一樣的風景。或者說,我們只是在換一個地方學習,我們還是很好的學生,只不過這個地方更加的有挑戰性和充滿了無限未知的荊棘罷了。

我看着張悅,接着又看着陳諾,覺得他們都有一點改變吧,而這改變的點我還說不出。也許是我聽到了他對我說:“我談下了一個多大的客戶,值得慶祝一番。”而不是他今天又拿到了辯論賽一等獎了吧。但這種默默的在心底裡的憂傷,我想大家都會有的吧,我是覺得挺失落的。當然我很明顯並不是指張悅這件事,只是我覺得心裡有些反差吧。陳諾還是很努力的吃,或許是想讓自己變胖一點吧。其實我還是覺得現在的她還真是挺吸引我的,我總會不自覺的多看她幾眼。在我眼前的她,臉上除了稚嫩以外,還多了幾分成熟。

如果時間可以讓人們的動作靜下來的話那該多好。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好想看陳諾吃東西的樣子,好像是自己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又那麼認真的看她。然而時間總是那麼不留情面的狠狠的流過,可是時間流過也代表着我錯過了看她的最佳時機了。我總是喜歡僞裝一下自己是在看她後面那朵鮮豔又美麗的玫瑰花,有時會數着時間。數到倒數一秒時,好,轉移視線以免被有心之人觀察到。其實我最怕的是被張悅發現了,因爲他一直拿我跟陳諾說事,時不時的就會偷偷在我面前調侃一下我們。然而我更在乎的是不想被這取鬧打破我和陳諾之間的友誼吧。

可是結局總是差強人意的,結果我還是晚了一步,我眼睛的餘光斜視着他,發現他早已偷偷的看着我了,然後他自己一個人又默默的偷笑起來。我是挺尷尬的,所有的一切在他那裡都不是秘密了,或者說是我在他那裡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我於是趕緊找機會搭救我自己,昧着良心且硬着頭皮說:

“我那是覺得那朵玫瑰挺漂亮的,就多看幾眼而已。”

“我想那是從那個角度看,那玫瑰會有不一樣的姿色吧”張悅使着他已經是強者無敵的眼色對我說:

我趕緊反駁他:“我戴着眼鏡本來就要看遠一點的啊。”

“那是看着更清楚些,可以慢慢的仔仔細細的欣賞這美麗的容顏!”

我似乎真被他打敗了,他這辯論賽經常拿一等獎的人物可不是吹捧出來的。沒幾句話我就被說的啞口無言了,其實我真替自己感到悲催啊,連僞裝的本事都無處可施。

然而更讓我尷尬的是陳諾也一直看着我,可能我跟張悅表現的太明顯了吧。但是陳諾好像也沒說什麼,只是表現的似懂非懂的樣子,微笑着保持用餐的狀態。也許這就是她高明的地方,假裝不知道吧,又或者她真的不知道。然而不管她是否知道,反正這氣氛還是有些尷尬的了,但是我還是會選擇什麼都不知道來對待這件事。我跳開這個話題直接問張悅:“這個國慶節真的要去玩嗎?”張悅很肯定地說:“當然啦,你難道不想嗎?”我又一時頓住了,這又把我給問住了,因爲我還是無法給出確定的答覆。這一下子我成功的把話題給轉移了。有時我真覺得自己隨機應變的能力太強了,要不然我也覺得很難圓滿的收場。

後來張悅跟我們聊他那所謂談大單的經歷,接着張悅說那個大單當時談的並不順利。初步洽談時出現一點小插曲,張悅於是先把氣氛給緩和住,再一步步的把各種細節先落實到位。後來跟經理一起想方設法的把客戶帶去餐廳吃各種符合他口味的美食,然後唱K等等各種娛樂節目。而這一系列的問題大都是張悅一個人完成的,經理就待在酒店跟張悅談着那些所謂紙上談兵的佈局,告訴張悅先做什麼,後做什麼,就好像在打仗一樣。不過俗語有云:商場如戰場,也許就是這樣的了。

當張悅忙完所有的一切,纔是進行這最後的一步,然後才抓住機會談項目。那個客戶也是快奔三十的人了,年輕氣盛,體力也旺盛,說着要跟張悅一起拼酒喝,這酒勁一上來,那客戶是沒完沒了的喝。最後結束了這所有的一切業務後,大家也就都回了酒店了。那時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結果,業務一談完,張悅在回酒店的路上就吐了,真的是吐的一塌糊塗。那個經理倒也沒喝什麼酒,說是有胃炎之類的。聽完後,我們都在沉默,說起談業務陪酒真的挺辛苦的,我都不太會喝酒的,我印象中的張悅從沒聽說過喝酒會吐的,其實我們想一想都覺得替張悅難受。

當我們還是學生時,看着那些電視劇,那些談生意陪酒的事都覺得有些假。可是在現實的生活中,現在的我覺得一點都不假,而且還是我大學的好友經歷過這所有的一切,從此我深深的感受到每一份工作都是不容易的。就比如陳諾,教學方面的問題也是挺多的,前幾天我和陳諾還在聊着教育學生的問題呢?慢慢的,我突然間覺得人生很多都是自己沒法預先做好改變的。

在張悅的臉上,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男人的擔當,一個對理想充滿努力並且奮鬥的男青年,那時我真的好慶幸自己在年少輕狂的時節遇到張悅這樣值得深交的好友。最後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相互看着對方,陳諾似乎不太好意思吧,漸漸地轉移視線,把她那柔美的目光投向了那外面的霓虹燈。那一閃一閃的發着五光十色的光芒照耀着在路上流動着的人羣,還有那茫茫人海的車流,總是把城市佔滿了。

我們出去了,走在人滿爲患的街道上,把目光都聚焦在那條我們熟悉的人行道上,而我們也早已習慣了在人行道上佈滿我們的身影。我們一邊賞花,一邊觀樹,在這條人行道上總是可以聽到我們聊天的話語。但願我們沒有吵到花花草草的美夢吧,又或者它們的美夢也早已被各種各樣的車子的聲音所打擾到了吧,應該不怪我們的。

我們回到自己的宿舍後,我又陷入了沉思。我覺得,這職場上的事情好複雜。通過這次吃飯,我覺得職場上的人文關係似乎不像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有時我都覺得我能否在職場上存活都是一個問題。陳諾似乎也表現的很沉默,但是他沒有我那麼疑惑,因爲教育就是她的事業,她的理想。除了武裝好自己迎接挑戰,還是要繼續接受挑戰,這樣她才能更好更快的在自己的教育生涯打上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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