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了……不知道能睡多久。”滕袁脫掉溼漉漉的衣服哆嗦着鑽進被窩。
“睡會兒是一會兒吧。”譚亮哈欠連天的說道，“累死了……”
“這個晚上過的，唉……”滕袁翻了個身，“被攻擊，鬥海浪，最後做苦工，幹了……”
“有誰知道他讓咱們挖那麼一個大坑幹什麼用？沒見過這樣的戰壕啊？”馬馳揉着被海水泡的發白發脹的腳問道。
“誰他媽的知道。”馮喜才枕着胳膊打哈欠，“反正不是洗澡用的，沒準就是他這麼咱們臨時想出的辦法。”
“我覺得不太可能，他們這種人是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的。”嚴冬反對。
“折磨咱們就是目的，這就是他所謂的意義，但是這和實戰的關係什麼呢？挖戰壕也沒有這麼挖的。”馮喜才揉了揉眼睛，“困了，睡。”
帳篷裡已經有人開始打呼嚕，太累了，就在嚴冬也開始進入睡眠狀態的時候，他恍惚間看見帳篷門一閃進來幾個人，他的睏意刷的一下就不見了，他猛地坐起來就看見蠻牛帶着三個助教出現在門口。
“立正……教官好。”嚴冬下意識的大喊。
“轟……”睡着的人幾乎同時從牀上彈起來立正站好。
看着全副武裝的蠻牛和助教所有人心裡都一陣陣的發苦，看來這個覺是沒法睡了。
蠻牛看着滿帳篷背心短褲的隊員點了點頭：“稍息，放心我不是來剝奪你們的睡眠的。”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起碼還能睡覺，算是個好消息。
“但是。”蠻牛用眼睛掃過每個人，這下有把大家心裡弄的沒底了，蠻牛繼續道，“但是，就算是睡覺也可以訓練。”
睡覺訓練？難道統一做夢嗎？還是站着蹲馬步睡覺？滕袁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
“在戰場上睡眠是一件很奢侈的，所以你們要利用任何空閒時間休息，所以環境的惡略與否都要能達到休息的目的。”說完蠻牛轉身往外走，“下面的訓練就是鍛鍊你們的適應性，解散。”
“他搞什麼？”嚴冬想不明白。
“誰知道呢！別管了。”滕袁以最快的速度爬上牀，“先睡了算。”
“困困困……睡睡睡。”馬馳打着哈欠說道。
“噠噠噠……”一陣槍聲從外面傳來，距離很近，就在帳篷外面。
“轟……”爆炸生。
“臥槽……”馮喜才坐起來，“原來是戰場睡眠……”
“靠，這咋睡覺？雖然我定力很足，但這麼吵還睡不着啊！”
“睡不着也得睡，否則沒體力迎接後面的挑戰。”嚴冬翻了個身，“努力睡吧。”
“行了行了……不嫌吵啊，嘮叨個沒完。”
“噠噠噠……”槍聲隔一段時間就響一陣，爆炸聲也時遠時近的響個不停。
帳篷不遠處這次集訓的負責人看着來回折騰的不亦樂乎的助教搖了搖頭稱歎一聲：“這個教官真的很折騰，個這個集訓地快被他拆了，不過效果應該不錯，算是物有所值吧。”
槍聲一直持續到上午九點，隊員們半睡半醒中別提多累了，但是沒辦法，又不能不睡，所以大家也就這麼忍者，有睡的好的，鼾聲如雷的大有人在，也有被吵得只能閉目養神的，暈暈乎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九點半，蠻牛出現在帳篷外面，他睡的可是非常不錯，洗漱完了這才慢悠悠的出現，看了看錶他讓助教往帳篷裡扔了一枚煙幕彈。
也就十幾秒所有人動衝了出來。
“集訓期間這就是你們的起牀號。”蠻牛看着剛剛清醒過來的戰士們，“睡飽了該吃飯了，戰爭條件下沒時間洗臉刷牙，大家就忍了吧，今天第一天就先讓你們吃個飽飯。”
隊員們心裡一喜，總算還有個保障，昨天一個晚上折騰的大家早就餓了，飢腸轆轆熬到現在。
“帶他們去吃飯。”蠻牛揮了揮手上了自己的敞篷越野。
杯子又跨上了沙灘摩托在前面開路，隊員們列隊在後面跑步，隊伍很快出了營地向沙灘的方向跑去。
“怎麼吃飯不去餐廳？難道吃海鮮？”馮喜纔有點納悶。
“誰他媽知道呢。”馬楠面無表情地說，“他這個教官幹什麼都喜歡搞點花樣，沒準這次讓我們自己捕魚吃。”
“不能，都說讓我們吃頓飽飯了。”高明說道。
“不管了，愛咋地咋地，現在我是服了，一切聽天由命吧。”滕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看上去有點欠揍。
隊伍帶到海灘，助教們指揮戰士們十人一隊圍成圈兒坐下。
“在戰場上，食物的供應需要後勤人員冒着生命危險送到前線，所以根據環境的變化會出現提前或者延後的情況出現，甚至會有較長的時間會出現斷糧的情況，所以無法保證吃飯時間，能吃飽是最重要的，所以今天我們換一種吃飯方式……”說着蠻牛手一揮，幾個警通連的暫時擡來了一桶桶的滿頭和湯放在每隊中間，“時間有限，大家儘快吃。”
“搞什麼？這也就是換了個吃飯的地點，露天而已嘛！”滕袁抄起一個饅頭髮現是涼的，而且是剩饅頭。
“噠噠噠……”蠻牛香甜掃射，彈出大彈殼掉進了鍋裡，“現在你們處在前線，戰場環境複雜，炊事班無法及時將早飯運上陣地，所以饅頭在路上就涼了。”
“搞什麼？我們不是有單兵口糧嘛，誰說作戰的時候就非得做飯吃？”有人小聲嘟囔。
“我不管你們怎麼想，這頓戰場上的早餐就是進今天第一頓飯，我要讓你們體會硝煙中吃飯的感覺。”蠻牛大聲嚎叫着，助教們不時在附近製造爆炸，掀起的泥沙在空中橫飛，戰士們不得不用身體遮住湯鍋，然後用輪流用勺子喝湯。
“在戰場上，你們要什麼都吃得下，而且能快速吃飽，在戰爭面前有的吃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沒時間讓你們挑肥揀瘦……噠噠噠……”蠻牛邊說邊向天掃射，落下的彈殼砸在戰士們的頭上或者掉進鍋裡……
“快吃……，再給你們三分鐘……”蠻牛喊着。
戰士們以最快的速度將冷硬的滿頭往嘴裡塞，半熱不晾的湯裡濺入了不少的泥沙，但大夥還是輪流喝着。
“搞什麼……”滕袁往嘴裡狂塞饅頭，“才吃幾分鐘就開始倒計時？”
“少廢話，快吃。”馬楠罵了一句伸頭進鍋裡喝了一口湯，生冷的滿頭吃起來特別的噎人。
“靠……”高明打着嗝直翻白眼兒，吃太快噎住了。
“放鬆放鬆……”譚亮幫他拍打着後背，過了一會兒這口氣兒總算是導上來了，“我去……”
“喝湯……喝湯順順……”滕袁遞過湯勺。
“謝謝你小日本……”高明喝了幾口湯繼續搶饅頭吃。
“還有半分鐘……”蠻牛和盧光偉端步槍對天狂掃，助教們製造的爆炸聲也更加緊密，沙塵飛揚彈殼亂飛。
“時間到……集合……”負責計時的杯子拿喇叭大聲喊道。
隊員們將手裡的饅頭塞進嘴裡跑步集合。
蠻牛看着站好的隊員：“吃飽了嗎？”
沒幾個人回答，因爲大夥嘴裡塞滿了饅頭。
“看來你們對饅頭的感情還挺深。”蠻牛拍了拍手裡的步槍，“既然這樣中午繼續吃饅頭，不過戰況緊急沒時間休整，所以要在行軍中解決午飯問題，這寫剩下饅頭就是你們的午餐，儘量帶上吧，給你們一分鐘時間拿好你們的午餐。”
隊員們衝回去將桶裡的饅頭帶在身上，順便又喝了幾口湯，在這時候他們發現，一分鐘其實能幹很多事兒，起碼每個人都能在喝幾口這本來沒啥味道的湯水，但這已經足夠了。
“吃飽喝足，上午進行一些基礎訓練。”蠻牛揮手，助教們指揮着隊員們衝向海邊，戰士們站在齊腰深的海水裡進行着各種訓練，今天的風不小，洶涌的海浪猛烈地拍打着戰士們的身體。
昨晚熬夜，今天起得晚，吃完早餐就已經十點多了，所以訓練沒多久就到了中午，從海水裡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累的精疲力竭。
“午餐時間，十分鐘，現在戰事吃緊，給養供應困難，所以淡水缺乏，每個人每天淡水限量五公升。”蠻牛舉着喇叭喊道。
經過一上午的浸泡，兜裡的滿頭早就被海水泡的糨糊一樣，又澀又鹹。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滕袁喝着兜裡的糨糊恨恨地說。
“吃吧，他不可能給你送龍蝦來。”馬馳舔着手指上的麪糊，“能吃上就不錯了，他還沒讓你野外生存呢。”
“提醒你們一句，他說給養供應困難，可沒說我們自己找到的就不能吃。”馬楠說着從兜裡掏出一支螃蟹和幾個牡蠣，“當菜吃吧。”
“我靠，你居然……”吳雲海驚異的指着他。
“別廢話了，被發現連海鮮都沒的吃了。”馬楠掰下一條螃蟹腿塞進嘴裡大嚼起來。
“靠，這日子過的。”馮喜才長嘆一聲拿了個牡蠣用軍刀撬開吃下去。
這頓飯幾乎所有人都是皺着眉吃下去的，說實話這麪糊糊還真沒用野外生存訓練來的舒服，馬楠帶的“海鮮菜”算是這頓飯裡的亮點了。
吃完飯蠻牛又把他們帶到昨晚挖的那個大坑旁邊：“我現在覺得這個坑不夠大，在給我加長十米。”
“我靠！”
這次的挖掘過程中，蠻牛動用了四挺機槍在大坑邊上來回的巡視掃射製造氣氛，還特意將拋彈口一直對着下面作業的隊員們，熱騰騰的彈殼歡快的在戰士們的頭上跳躍着，這密度遠比昨晚和吃早飯時候大的多。
“我操……”高明跳起來伸手到脖領裡掏掉進去的彈殼，但怎麼也掏不出來，燙的他原地亂跳。
“笨蛋。”馬馳將他按倒，抱着他的腰讓他頭朝下顛了幾下把彈殼倒出來。
“謝謝……”高明被燙的直咧嘴，就在這時候一個炸點炸開泥沙嘭的涌了過來，糊得他滿頭滿臉，連張開的嘴裡全是。
“呸……”他努力將嘴裡的沙子吐出去，“媽的……”
“你個白癡，衣領怎麼開那麼大，燙你活該。”馮喜纔在一邊小聲罵道。
“操……剛纔太熱了，打算透透氣。”
“誰他媽的不熱？”滕袁抹掉頭上的熱汗泥漿，“揹着全身裝備體力勞動就算在三九天也得出一身汗，何況現在這麼大的太陽曬着。”
馬楠摸了摸臉上被挑起彈殼燙出的紅印咧了咧嘴道：“是啊，太熱了，水不夠。”
馮喜才：“五公升水不夠喝？不會吧？”
馬楠搖搖頭：“你覺得五公升水很多嗎？你覺得教官會讓我們那麼輕鬆嗎？從他來到現在他有那麼大方嗎？我不抱這種希望。”
馮喜才恍然大悟：“我操，怪不得你的水那麼省，你不是不渴，是省着不喝啊。”
馬楠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我是順便進行缺水鍛鍊。”
“我去，要是在這種地方控制飲水那真有點……”滕袁看着大海的方向：“有一望無際的海水卻要忍受乾渴，這真需要極大的定力。”
“快點挖……”蠻牛舉着喇叭大喊，“誰敢偷懶我要他好看。”
隊員們又開始吭哧吭哧的挖起了沙土，剛過中午，氣溫越來越高，戰士們的引水消耗也越來越快，水壺裡的水轉眼就下去了大半，送水車還沒來。
“戰場上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現在運輸線遭敵人轟炸，後勤供應出現困難，任何物資都無法運到前線，其中就包括食物和淡水……”蠻牛一臉陰險的喊道。
絕對是故意的，這之前大家都放開了喝，反正五公升的淡水一個人一天怎麼也夠了，可現在在所有人都需要補充水分的時候，突然一點水也不供應這絕對是坑爹的訓練方式，頂着乾渴完成這個沙坑的挖掘是需要體力的。
“我說過，坑，加長十米，所以，你們在完成任務之後是可以自行尋找淡水的，但要在我規定的範圍之內，所以完成工作的時間直接影響你們什麼時候獲得淡水。”蠻牛做到車上從車用冰箱裡拿出一灌冰鎮啤酒打開大喝起來，“我知道這附近你們已經很熟，所以你們知道什麼地方會有可以飲用的淡水，那些地方我已經加上了禁止靠近的標誌，所以你們最好不要靠近那些地方。”
“我靠……”吳雲海吞了口唾沫，“我們渴着，他還喝啤酒，還是冰鎮的，我無語了。”
“所有的教官都一樣，他們會想進這種方法折磨我們。”嚴冬晃了晃水壺喝了一小口。
“來，哥幾個，潤潤喉。”蠻牛將啤酒分給幾個助教和剛來的盧光偉。
“謝謝。”盧光偉痛快的喝了一大口，“你要的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有幾樣難搞的，我聯繫了醫學院，和模型廠，差不多下午完成，晚上統一運過來。”
“太好了，晚上調一個排的兄弟，我們做點好玩兒的。”蠻牛將空罐丟掉。
“行，我去張羅一下。”盧光偉將啤酒罐放在車上，“不能多喝，基地有規定禁酒。”
蠻牛低聲道：“想得美，一人一罐兒就不少了，讓他們眼饞就夠了，你想喝都沒有了。”說着他掀開冰箱，裡面還剩下幾瓶冰鎮水。
“哦……”盧光偉這才明白，笑着說道，“行，不過這口啤酒喝的過癮。”
“行了，趕緊去吧，東西一定準備足。”
盧光偉打了個OK之後騎沙灘摩托走了。
蠻牛當着隊員們的面兒“大口”的喝着啤酒，其實誰也不知道啤酒罐早就空了，他只是做做樣子。
沙坑完成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戰士們快速散開開始用各種方法獲得淡水，有太陽蒸餾的也有挖坑採集淺層淡水的，不過難度都不小，因爲蠻牛已經將容易獲得淡水的區域做了封鎖，他計算的很好，讓隊員們能很困難的獲得淡水又不會讓他們因爲缺水而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雖然體力會有所下降，但起碼能保證他們的還有部分體力完成高強度訓練。
“操，這水怎麼一股尿味兒？誰往我的蒸餾坑裡撒尿了？”譚亮喝着蒸餾後的海水說道。
“就算有人撒尿他會承認？”滕袁像看保持一樣看着他。
“行了，還算不錯，起碼有充足的陽光給你蒸餾海水的機會，要是陰天沒準還真得喝尿呢。”馬楠小心的將自己收集的淡水裝進水壺裡。
“又不是沒喝過。”譚亮嘟囔着將帶着“尿味兒”的水喝光。
“有個問題。”滕袁突然擡起頭，“你說他怎麼總搞基礎訓練？這東西練得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沒有對抗這訓練有啥意思？”
“彆着急，你覺得這個教官是不高對抗的人嗎？”馬馳把蒸餾用的塑料袋還給馬楠，“今天收集的淡水夠用到明早了。”
“就是，你着什麼急？”馬楠收好塑料袋，“教官有教官的打算，你別急，遭罪的時候在後面呢。”
滕袁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們都姓馬，是不是兄弟？”
“我們？”兩人對視了一下，馬楠開口道，“我遼寧他山東，同宗到是可能，至於是不是兄弟就不好說了，就算有親戚也不一定是一個輩分。”
“你們先別扯淡這個，我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馮喜纔打斷他們的談話，“還是水的問題。”
“別賣關子，有屁快放。”滕袁很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靠，小日本，別瞪眼。”馮喜才很不滿的說道。
“操，在叫我小日本我……”
馬楠打斷他們催促道：“得得得……，別扯淡，有話可說有屁快放，別等着教官過來捱罵。”
馮喜才這才說道：“這水都限制供應了，我們是不是晚上連洗澡水都沒有了？”
“操，我還以爲什麼問題呢。”滕袁無奈地搖了搖頭，“洗個屁澡，連洗腳水都沒有，你別指望了。”
高明道：“嗨……多大個事兒，不洗就不洗吧，野外生存十天半月不洗澡不也經歷過，這算個啥？”
“關鍵是在這地方模擬缺水訓練他不想想。”馮喜才指着海邊的方向，“世界上存儲量最大的水資源就在我們面前，他居然在這裡搞什麼缺水訓練。”
正說着就聽不遠處有人喊道：“你們是不是閒着了？居然聚在一起聊天？”蠻牛從不遠處走過來陰着臉說道，“都他媽過去集合。”
隊伍很快整理好，蠻牛看着隊員們一臉陰沉的說道：“你們的收集淡水的技術方法多樣化這很好的，但速度卻很慢，速度有待提高，另外，我有一點要說明，你們中很多人對這種訓練很不理解，有人說守着大海不用海水淡化劑，非得用原始方式取水，這是捨近求遠，浪費時間，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掌握必備的技能可以讓你在任何極端環境下生存下來，我問你們如果淡化劑丟失或者用光了怎麼辦？意外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之所以我們和普通士兵甚至是普通特種作戰部隊有所不同是因爲我們有更多能在特殊環境下存活下來的方法，我們的生命力強，我們的作戰能力強，我們殺人於無形，我們是戰場幽靈，我們是敵人後方的噩夢，而這些的前提是你還活着，只有活人才有資格談論如何完成任務。”
蠻牛舉起喇叭繼續大喊：“戰爭，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明天它到底有多殘酷，人性被吞噬被埋葬，你只能靠自己保持清醒，存活的目的不是苟且偷生，是爲完成任務，爲了消滅敵人，爲了戰爭的勝利，我們是軍人，服從的是命令，做出的是犧牲，而我訓練你們是想讓你們不要白白送命，就算要死也要死得其所。”
說完這些蠻牛看着一個個被自己鼓動得嗷嗷叫的隊員：“解散，給你們一小時搞定你們的晚餐，岸上不超過岸邊兩百米，可以下海，海上無界限，不過我提醒你們，別爲了吃飽把命丟了。”
隊伍散開，自由組合完成新的任務——解決晚餐問題。
“我生火……”馮喜才轉身去拾柴火。
“好吧，馬馳和我下水，滕袁去看看有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利用的，晚餐我們要吃頓好的。”馬楠做了任務分派。
“這地方有什麼東西可利用的？”滕袁四周看了看，“也不一定，我去那邊的林子裡看看那，希望能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