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毅琛也用着同樣詢問又渴望的眼神,看向宋若初,“她應該叫我爸比,對嗎?”
兩個如此相似的雙眸同時望着她,讓宋若初的心很是震憾,一時間,心跳如鍾,明明想否認,但面對這兩雙眼,實在是說不出違心的話。
於是,宋若初乾脆避開這個話題,伸出手,對着宋漁,“小魚兒,過來。”
“媽咪?”宋漁不明白媽咪爲什麼不肯回答問題,反而好像很害怕的模樣,剛想踏出第一步,就被薄毅琛拉住了。
“她是我的孩子。”這一次,薄毅琛用上了肯定的語氣。
他了解宋若初,如果不是的話,以她的性格不是逃避,而是直截了當的反駁。之所以不肯回應,是不想承認嗎?
就算過了四年,她心裡對自己的恨意還是如此之大?
“你想對她做什麼?”宋若初慌了,沒想到薄毅琛會當着自己的面,就這樣強行留住宋漁。
“她是我的女兒,我只想好好疼愛她,補償我對她幾年來的虧欠。”
即使薄毅琛的話有多真誠,對於宋若初來說,依然還是一個字都不信,而且薄毅琛這個行爲也讓宋若初感覺到了危機感。
她的貝齒死死咬住朱脣,上前想搶回宋漁,卻被薄毅琛一把先行抱住宋漁,讓她完全沒有辦法靠近。
“把小魚兒還給我。”
宋漁被薄毅琛這樣突然抱起,一時失去自由,又發現媽咪着急的模樣,便掙扎了起來,“媽咪,媽咪……”
“還給我。”宋若初更是着急,伸出手要扳開薄毅琛捆住宋漁的手,卻被他直接一個反手,反而被薄毅琛一把抱在懷裡。
“若初,我好想你。”
情深意切的一句話,道盡了纏綿與思念。
然而,宋若初並沒有感動,只有一種來自骨子裡的害怕,她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跟只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沒有自由,生活更是充滿了謊言與欺騙。
正當她要掙扎時,突然脖頸處傳來一陣痛楚,兩眼一黑,暈睡了過去。
“我知道你不會乖乖跟我回去,可是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你了。就算你會恨我,我也情願你恨我一輩子。”
“媽咪,媽咪!”宋漁小朋友小臉蛋全是驚異,看着倒在薄毅琛懷裡的媽咪閉上雙眼,一副沒有知覺的模樣,氣鼓鼓地衝着薄毅琛喊了一句,“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爸比,你傷害媽咪,小魚兒就不喜歡你。”
“放心,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等會就會醒來。”
“真的嗎?”或是因爲血緣關係,讓宋漁在某種方面對薄毅琛總有種無條件的信任,況且剛纔後面的黑衣保鏢出手太快,這讓宋漁小朋友真的以爲媽咪太累了,所以纔會沒到牀上就直接睡覺了。
“是的,小魚兒,我們一起把媽咪帶回去好好休息,好嗎?”薄毅琛露出溫柔的笑容,哄着宋漁。
“好!”
宋漁小朋友點了點頭,一副乖寶寶,心疼媽咪的模樣。
因爲黑衣保鏢出手太快,所以周圍的人都沒有察覺什麼不對,加上小朋友跟薄毅琛又很親暱的模樣,以爲是家庭糾紛也沒有管太多。
薄毅琛抱起宋若初,而宋漁小朋友則牽着他的衣角,帶着兩個黑衣保鏢走出了作品展覽館。
“薄總,太,需要送宋小姐去醫院嗎?”當門口的江助理看到自家總裁抱着失去意識的宋若初出來時,嚇了一跳,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事情。
結果,薄毅琛聽着他這話,腳步頓了一下,“還是跟以前一樣,叫她太太。”
“……是。”看來總裁的心裡果然只有宋小姐一人,錢秘書看來是沒有戲了,江助理有些同情的想着。
……
宋若初失蹤了,傑克發現自己派去跟蹤保護她的那些人都不見了蹤影。
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傑克心裡很清楚在申城誰纔會有這樣大的權力,只可能是他。
據他下面人的消息,他們前腳回到申城,薄毅琛後面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申城,說他不知道宋若初回來了是騙鬼!
傑克俊峻一張臉此時面無表情,抿着薄脣,與薄毅琛十分相似的俊眸閃着某種冷光,陰沉不定。
是他太大意了。
以爲安排兩個人在宋若初的身邊,等自己騰出手準備一些事情,然後再實施第一步。沒料到薄毅琛這麼快就找到宋若初的行蹤,竟然這麼大膽的擄走她們!!
一排的保鏢站在原地,個個低着頭,看出少爺非常生氣,大聲都不敢吭一聲。
許久,傑克才擡起冰冷的雙眸,“給我馬上找到薄毅琛將她們帶去了哪裡,我要知道具體地址。”
“是,少爺。”
薄毅琛,你以爲找到了宋若初,就可以得到她嗎?
一個女人可以離開你一次,就可以離開你兩次。
而我能帶她去維也納,自然也可以將她從你身邊搶走!
在傑克正派人尋找宋若初的時間裡,宋若初卻被薄毅琛帶到了一輛車上,旁邊躺着安靜天真的宋漁,兩母女睡是安穩,讓薄毅毅怎麼看都覺得看不夠。
他一直保持着抱着宋若初的姿勢,哪怕雙手已經麻痛,也捨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