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聿一點都沒有考慮，直接否認了殷蓁蓁的話。
“不是，別想太多，乖，好好照顧草草和六六，等我出來。”明聿聲音柔和了下來，想到自己的態度或許也是傷到了殷蓁蓁，心到底是軟了下來。
殷蓁蓁覺得自己做人失敗極了，此刻忍不住也任性起來，“我要陪你一起。”
“你是一個母親，照顧好你的孩子，至於我，我會照顧好自己，蓁蓁，別任性，別鬧，乖。”
明聿嘆了口氣，再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都忍不住嚴厲了一些。
“我沒有胡鬧。”殷蓁蓁低垂着頭，聲音有些輕，“阿聿……”
“蓁蓁，我沒多少時間了，你乖一點，按照我們的計劃來，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我們家人都不會有事。”
明聿說着，聲音急促了起來，“這是計劃，所有都進去，萬一有什麼變化，沒辦法接應，蓁蓁，不要想着你是被留下的那個，你要想着，你留在外面，是重要的，你能靈活地做一些事情。”
殷蓁蓁知道，這話裡有很大一部分是在哄自己，畢竟關於軍方政治方面的事情，自己怎麼可能插手幫得了。
但是，這個時候，她願意相信殷蓁蓁的話，願意相信自己留下來真的是有大作用的。
她或許可以幫到明家人，她可以的。
“好。”殷蓁蓁終於答應，“我在外面等你出來。”
明聿鬆了口氣，“乖。”
殷蓁蓁沒做聲，也沒掛電話，這一次，明聿沒有率先掛斷電話，而是等着她先掛，卻又沒有開口讓她掛，所以，兩個人在電話裡沉默相對了一會兒。
“你先掛。”明聿說道。
“不，以前都是我先掛，這次你先掛。”殷蓁蓁搖搖頭，不等明聿再說，便堅持着說道，“這件事，就隨我好不好？”
“……好，那我掛了，你一切注意當心，有什麼事情找傅君臨，找傅葆貝，秦遇，沈凌亦他們。”
“嗯。”
“我掛了。”
“嗯。”
殷蓁蓁說完嗯，明聿又是等了幾秒鐘，纔是掛斷了電話。
聽着手機那一端傳來的嘟嘟聲，殷蓁蓁忽然覺得後掛的人也沒有那麼難受。
回到病房沒多久，李戰和傅君臨便一前一後過來了。
李戰很驚訝傅君臨也在，傅君臨卻並不驚訝李戰也在，畢竟李戰是殷蓁蓁的親哥。
“其實你最好是留在外面，而且你有辦法逃脫就沒必要把自己送進去。”傅君臨一見到殷蓁蓁，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殷蓁蓁點頭，“嗯，我留在外面。”
傅君臨聽到意料之外的答案，驚訝了一下。
殷蓁蓁笑了一下。“送人頭是傻子行爲，我該配合阿聿做聰明事。”
傅君臨拍了拍她的肩膀，“軍事與政治方面的事情，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複雜，留在外面是明智的行爲，反正你送進去也沒什麼用。”
“小傅說的是大實話。”一邊明老太太跟着說道，她聽到殷蓁蓁答應不跟着進去了，也是鬆了口氣。
只有殷蓁蓁，鬱悶了一下。
要是自己大學的時候去當女兵就好了。
沒過多久，來帶走明老太太的人就來了，殷蓁蓁果然被留了下來。
可令人意外的是，那些人竟然要帶走六六和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