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蓁蓁這裡，用掉了很多醫用紗布，紗布上都是鮮血，這讓在外面等候的明太太和明老太太以及明霆之都是心生擔憂。
以至於明家人都沒心思去看陸天鷹怎麼樣了。
畢竟，比起陸天鷹來，殷蓁蓁對於他們更重要。
草草站在牀邊，看着病牀上白着一張臉，沒什麼力氣，眼睛都快睜不開的殷蓁蓁，很是關心和心疼，“爹地，媽咪的病，治好了嘛？”
他的視線同時也放在了殷蓁蓁的手腕上，那裡，正包紮着一個紗布，紗布上還有一點鮮血滲出來的，那表明在剛剛，殷蓁蓁的治療是需要放血的。
正是因爲這放血，纔是讓她的臉色這麼蒼白，纔是讓她看起來這麼虛弱。
說到這一點，明聿的臉色陰沉了九分。
他心情的壓抑與沉悶也讓這病房裡的氣氛變得壓抑和緊張起來。
草草的問題，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明聿沒有回答，但是，明家人都是明白了。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顯然，這一次殷蓁蓁接受的治療並沒有讓她恢復健康，並沒有讓她體內的那些蠱蟲祛除掉。
段湛在一邊沉默地收拾東西，雖然他還是那樣斯文矜貴，但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比起來的時候要壓抑得多。
草草很聰明的，也很會察言觀色，他這問題一問出來，自家爹地沒有回答的時候，他就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殷蓁蓁被放了很多血，這會兒沒有力氣說話，但是她能感覺到這周圍氣氛的凝重的。
所以，她努力睜開眼睛，看向明聿。
她知道，明聿能明白自己的眼神的。
明聿當然是能明白，他深呼吸一口氣，先轉頭問段湛，“現在能輸血補血麼？”
“最好不要，雖然血型是一樣的，但是每個人的血都不一樣，不一樣的血進入殷蓁蓁的身體裡很容易引起她體內蠱蟲的暴亂。”
段湛這樣回答明聿，一句話也是否決了明聿想要給殷蓁蓁輸血的想法。
“我知道了。”明聿點點頭，心情不怎麼好。
段湛拿着工具箱，沉默了一會兒。
病房裡的氣氛尷尬得沒人說話，連草草都是沒有說話。
“謝謝你，之後的治療，還是靠你。”這沉默，最終是明聿打破的，也只能是他打破。
這句話說出來後，衆人鬆了口氣，段湛面色不改，點了點頭，離開了病房。
殷蓁蓁鬆了一口氣，人也睡了過去。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她便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來後，已經是兩天後，明聿守在她身邊，並沒有其他人在。
因爲失血過多還不能輸血補血的原因，殷蓁蓁的身體很虛弱，剛醒來，就被明聿餵了粥，吃了補血的東西，然後，她纔是有力氣說話。
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陸天鷹的情況。
“陸天鷹怎麼樣，他的手移植成功了麼？”
明聿的動作一僵，“不算太成功。”
不算太成功是怎麼回事？
手術，要麼成功，要麼不成功。
看出殷蓁蓁眼底裡的疑問，明聿直接先給了她一句話，“六六是必須要在我們身邊養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