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你這不是廢話麼，我們軍長大人什麼時候喜歡用過別人用剩下的東西？”
明聿還沒開口，倒是上官夭替他開了口，她拍了拍張副官的手，話語之中就都是那種瞭然，說完，她還用那雙明亮得不亞於殷蓁蓁的眼睛朝着明聿看了一眼。
殷蓁蓁也是這個意思，明森這次做的事情，真的是噁心到了自己，現在回想起來心情就不太好，還有些唏噓，就算她以後和明聿要辦婚禮，也一定要重新佈置的場地，重新找的場所。
這裡，她不想再用了。
殷蓁蓁歪着頭看向上官夭，打量了她一眼，雖然是她心裡的意思，但是，話由她說出來，怎麼感覺就那麼奇怪。
上官夭沒看她，目光放在明聿的身上，盈盈水光的眼睛，總讓人忍不住心底裡就生出了歡喜來。
這雙眼睛，的確是讓人歡喜的。
“不用。”
“不用。”
明聿和殷蓁蓁的這兩個字，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來的。
傅律師眼神微微閃了閃，點了點頭，又看了上官夭一眼，纔是轉身離開，“我餓了，去吃飯了。”
她甩下這句話，別的閒事什麼都沒管。
張副官看了看明聿，再看了看殷蓁蓁，又看了一眼上官夭，皺緊了眉頭，斟酌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今天明森弄這樣一個婚禮的話，老太太也來了吧，六六呢？”
殷蓁蓁隨意地問張副官，她沒什麼心思去想別的，她現在就想見到六六，然後好好親熱一番。
張副官點了點頭，還沒開口，明聿攬着殷蓁蓁的肩膀，一副完全的佔有慾的樣子，一分鐘都不想和她分開地黏着她，帶着她往電梯那裡走。
上官夭看了一眼，嘴角靚麗的笑容頓了頓，跟在他們的步子往後落下了一點。
她看着殷蓁蓁掙扎了兩下，又拍了拍明聿的手，結果明聿還穩穩地攬着她的肩膀，半點沒有要鬆開的樣子。
心裡忽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
六六和明老太太還在七樓的婚宴廳，對於頂層套房裡發生的事情並不知道。
六六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從婚宴廳門口進來的殷蓁蓁和明聿，一下掙脫了正憂心忡忡地想着事情的明老太太的手，朝着那邊飛奔了過去，“爹地！媽咪！”
殷蓁蓁笑着，手肘推了一把明聿，蹲下身來抱住了六六。
“媽咪，六六可想你了！”
六六抱住了殷蓁蓁，小臉在她的懷裡蹭了蹭。
她清脆的聲音裡透着嬌憨，那一頭本來就毛茸茸的短髮現在看起來更是亂。
殷蓁蓁摸了摸她的頭髮，幫她理了理，一下子又想起了草草，不知道草草在曼國怎麼樣了，草草那孩子，到現在還沒有這樣乾乾脆脆地叫過自己一聲媽咪的。
明聿出面，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把這場婚宴變成了一場六六的歡慶會。
吃過飯，一直到下午一點半，纔是回到了明家老宅。
上官夭沒跟着去明家，她站在酒店門口，目送着殷蓁蓁和明聿離開，心裡涌起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隨即眉眼又染上一抹妍麗的笑。
算不了什麼，都算不了什麼。
殷蓁蓁算不了什麼，阿聿常年辦公，陪伴他更久的，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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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國飛南市的飛機，在晚上六點鐘，穩穩當當落在南市第一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