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安夢瑤覺得自己現在做的，就是多此一舉。
但是，轉眼，明森的那種目光，就消失了，他又變成了那樣溫和的樣子，看着她的時候，溫柔得讓她的心跟着就軟了下來，讓她的心跟着就也溫和下來。
安夢瑤鬆了口氣，重新有了勇氣。
“是啊，她欺負我了。”安夢瑤對着明森撒着嬌，她知道，一個男人，最喜歡的就是一個女人的撒嬌。
就是明森也是不例外的。
明森笑着，“那你想要我怎麼辦？”
安夢瑤轉頭，指着殷蓁蓁的那個方向，“我想讓你出錢，讓導演退了殷蓁蓁，要我做這一支廣告的唯一女主角，我不要殷蓁蓁壓在自己身上。”
明森自然地順着安夢瑤的目光看了過去。
他看到了殷蓁蓁。
這一次，是光明正大地打量，是光明正大地看。
他看到了她穿着一件專門剪裁出各種洞來的連體泳裝，坐在那裡，還沒站起來，看着就已經是一副藝術品，她誘惑得要命，那種誘惑的聖潔。
她還是一樣的美。
明森這樣想着，隨即笑了笑，對殷蓁蓁點了點頭。
殷蓁蓁有多美，那就意味着他當初的眼光有多好，所以，明森笑了，笑得溫和，自然。
殷蓁蓁也點了點頭，看着他對着自己點了點頭，笑了笑，她也只好對着他笑了笑，也點了點頭。
就如同最普通的點頭之交，很是平淡，也很是陌生。
殷蓁蓁看着明森，他瘦了，臉色看起來很蒼白，他好像對她已經釋然了？
應該是釋然了吧。
殷蓁蓁的心裡，鬆了口氣。
明森對自己釋然了的話，那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明聿一直看着明森，明森知道他的目光，但他的目光沉默了幾秒，沒有立刻對上明聿的視線。
兄弟兩人，共同成長那麼多年，互相之間，是最熟悉的。
一個眼神，一個目光，他們都是瞭解的。
明聿看到明森這樣的臉色，這樣的神情，那一瞬間，他眼底的神情就更加暗淡了，帶着一縷傷感。
殷蓁蓁知道，失憶的明聿從來就不是丟了智商的明聿，在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明聿的心裡有破碎的聲音。
她不想要明聿難過，但是這些，似乎是避免不了的。
失憶了不代表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明森的目光始終沒有與明聿的視線對上。
他在躲他，越是躲，明聿的心越是往下冷一分。
“蓁蓁。”明聿收回目光，也不管明森和安夢瑤正在朝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我替我哥向你道歉。”
殷蓁蓁驚訝極了，她看向明聿。
這一句話，從前的時候，明聿沒有和她說過，她也沒有想過，應該由明森說出來的道歉，竟然是由明聿來說。
“他是我哥，這件事，他錯了，我希望他意識到他的錯誤了，但，他都始終欠你一個道歉。”
明聿很紳士也很嚴肅地說道。
殷蓁蓁笑，“我等着他親自跟我道歉。”
明聿笑了，忽然湊近了她，輕輕咬着殷蓁蓁的耳朵，那動作實在是曖昧。
更曖昧的是他湊在她耳旁說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