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楓認真回憶了一下後,才說:“就是突然之間發起了大火。那些火就像是從地裡頭,突然冒出來的。”
這就很有趣了。
難不成是閻王爺知道程楓壞事做太多,又快沒命,所以提前用“地獄火”來收他以及他從前賺取的一切不義之財?!
好吧,我這個猜想只是開玩笑的。應該還是有人在背後故弄玄虛。其實要解釋這個奇怪的想象並不難,有兩種可能性。
想到這兒,我就轉過頭對程楓說道:“你也不要疑神疑鬼的,這種想象是很容易解釋的。兩個可能性,第一個,你知道明礬這種東西嗎?類似於此的易燃化學物有很多,這是第一個;第二個,物理上的,小時候你應該做過一個有趣的實驗吧?就是當你將放大鏡放在炎炎烈日下,那麼紙張的一點就會迅速着火。”
聽到我這第二個可能性,程楓興許是覺得有可能,就轉頭望了過來,說道:“你的知識還挺淵博的。”
這句話登時讓我想起了秦淵。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於是問程楓說:“秦淵呢?他應該是你抓的吧?他現在又在哪兒?”
聽到這話,程楓登時語塞。他雖然裝作在認真的開車,但其實那眼角餘光是在偷偷的瞄着我,就連我都能夠感覺得到。其實他這僞裝,實在是弱爆了。
他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後,才明白的說:“好吧,既然你想要知道,那麼我就帶你去找他,不過可別怪我沒有說。”
“什麼?”我詫異的問道。
程楓斟酌了片刻後,才說:“就是我和他兩個人之間,有點兒水火不容的樣子,所以你如果想要他加入的話,可要做好一些心理準備。”
“可以。”我爽快的答應道。
隨後,他就帶我過來見秦淵。秦淵被他給關在一個老房子的地下室裡。這是在村鎮的一個非常普通的房子,一般的情況下,幾乎是沒人可以察覺得到。
剛推開門時,見這裡是一覽無餘,但是秦淵顯然是不在這裡,我還頗爲差異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程楓這才急忙給我解釋說:“在地下室裡呢。”
於是我們兩人又是一前一後的走向了這地下室,來到了負一層。當然,這裡還有負二層,從更底下的樓梯就可以看出來。而且這裡修築得就像公寓一樣,只不過又融入了一些古代的元素——監牢。
一來到這裡,我就看到了一個偌大的監牢,在挨着北面牆的那一整塊,裡面關着一個邋邋遢遢的男人,不用說,絕對是秦淵了。
我心裡頭一驚,想着秦淵這會兒得有多屈?於是我快步的走了過去。
程楓登時攔住了我,問道:“你想要幹嘛?”
“你知不知道你這叫做非法禁錮,我是可以告你的。”
“難道你忘了嗎?我本來就是快死的人,而且也已經去自首了,所以就算你告我我也不怕。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這個人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聽到這話,我頓時拉下了臉色,心想着到底要不要救秦淵了?
就在我暗下思考的時候,秦淵忽然在那邊哈哈一笑,望着我們兩個人,說道:“你們怎麼有這個雅興來看我?”
你們?難不成他看出我閒着和程楓是一夥兒的嗎?我頓時抿着嘴脣,皺着眉頭,一聲不吭。
程楓倒是另外一種態度了,瞪着秦淵說:“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囂張?”
秦淵反問:“不笑難不成我要哭嗎?”說完,他就站起身來,我這才發現他那一雙腳原來都戴着腳鐐呢。
這絕對是程楓乾的,他也真的是殘忍,將一個人變成了階下囚就算了,還要戴上那麼沉重的腳鐐。
不過只聽秦淵又說一句:“你以爲你關得了我麼?之所以願意留在這,只是省得你不斷找我麻煩罷了。”說完,他就一甩腳,想不到那腳銬竟然被他這麼一甩,就開了。
好像變魔術一樣,太神奇了。
見他擺脫開了腳銬,程楓一雙眉毛登時皺得很緊。
怎麼我感覺他好像有點害怕秦淵似的?以他的地位,而且他又是一個將死的人,至於這麼怕麼?
我之前和秦淵就是認識的,好像也算是幫過他,所以我倒是不怕他。
我肆無忌憚的走了過去,認真的打量着秦淵的臉色,問道:“如果現在我邀請你幫我查一個案子,你會答應嗎?”
秦淵低下頭,做出思考的樣子,我知道這就是有商量了。他頗爲認真的考慮了一陣後,竟然點點頭,擡眼看向我,說:“可以,我已經瞭解過你的身份了,能夠和你合作的確是我的榮幸。”
說完,秦淵隨便從地上拿起了一根稻草,伸入鎖孔裡,然後輕輕一扭,鎖就被打開了。
我很是驚訝的看着,心想他的能力究竟多麼強大?
這會兒,我只感覺他和程楓怕是我合作過的人當中,最爲厲害的兩個了。
他若無其事的拉開門走出來後,就將稻草丟給了程楓,笑說了一句:“學着點吧。”
程楓肯定是不聽他的,就衝過來要動手。
我急忙在兩人中間舉起雙手,硬生生的將他們兩個人給攔下,同時不滿的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人度不要鬧了,聽我的。”
程楓就傲慢的問:“憑什麼?”我知道他這句話是無心的,只不過是因爲他骨子裡傲罷了。
當我回過頭,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時,程楓很是自然得低下頭去,不再看我。從他這臉色就能夠看出,這會兒他也是有些歉疚,一定是意識到自己剛纔說錯話了。
我也沒有跟他計較,而是輕輕放低雙手,儼然的問道:“你們兩個人還能不能夠好好合作了?”
聽到我這麼問,秦淵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能!”這話裡頭還帶着一股斬釘截鐵的意味。
程楓就饒有趣味的盯着他看,似乎是在奇怪着什麼。
我們三個人來到了樓上後,程楓才走過去問他說:“你怎麼突然改主意了?就像是臨時改了性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