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搶佔時機,我只能這麼做了!這會兒我心裡更是想着:回去再找葉煥程問個清楚!
易和也很是配合,忙是對旁邊的交警動起手來。
我們兩人的身手比起交警,自然強得多,所以即便他們人多,但還是不會兒就被我們給收拾了。
我們將人打倒後,沒停留,直接打開車門,衝上車。
路上,易和透過後視鏡,看見那些交警在後面窮追不捨,立即緊張的問道:“我們現在襲警了,怎麼辦?”
“你自己不也是警察嗎?”我反問道。
他暗暗想了一下後,才說:“是啊,但是我們還是打了那麼多警察!唉,不說這個了,後備箱那個屍體怎麼辦?”
我回頭瞥望一眼,決定道:“回頭我自己帶着屍體去自首,清者自清,先去醫院,你同事撐不了多久。”
易和立即把頭一點,換檔,提速。就他這技術,後面的警車壓根追不上我們,過一個彎道,就被我們給甩開了。
他一直叫我抓穩了。我卻一直心想着這件事有點古怪,深夜裡交警在那裡巡邏,真是湊巧嗎?
來到醫院,我依舊在想着這件事。而將人送往急診部後,我要走時,易和卻突然拉住了我的臂彎,問我說:“別去行不行?我開車時想了想,感覺你跳進黃河都解釋不清,光是你一面之詞,他們怎麼會相信你呢?”
我哽着喉嚨,凝望着他,暗暗嚥了一口唾沫。
我知道,他是爲我好,,但是作爲男人,很多事不能逃避。
我最終還是舉起左手,輕輕的鬆下了他的手,解釋道:“因爲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如果今天不解釋清楚,我沒辦法去救我朋友。坦白告訴你吧,其中一個是我朋友,而另一個,不但是我同事,更是我女朋友。”
他垂下手,望着我,沒再說話。
我轉過身,將雙手插入衣兜,默默的離開了這走廊。
但剛來到大廳,我就看見外面已經被交警給包圍了,這時後背箱已經被打開,而許多交警就守在門外。
他們一見到我,立即衝進來,將我反手製服,壓在地上。我任臉緊貼着被無數人踩過的瓷磚,咬緊牙關,只覺得有人故意擺了我一道。
歷經這麼多,我怎麼還會是當初那個懵懂而又青澀的小子?其實有些事,我內心早已看破,只是感情不由得我承認罷了。
就在我被戴上手銬拉起來的時候,兩個人衝了過來,將交警給撲倒。
我回頭一望,才知道原來是易和跟他那個沒有受傷的同事。
兩個部門的警察因爲我在醫院大廳打成一團,嚇得醫生護士都躲開。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我硬是去分開他們,卻還被交警的手銬打中額頭。
在將頭轉回來一瞬,我抓着這交警的手臂,一個轉身,直接將這交警控制在地上,並取出手銬,將他鎖上。
易和跟他同事也都從皮帶上取下手銬,將交警鎖在一起。
外人看來應該很懵,都是警察,爲什麼要這樣?只有他們兩人和我心裡很清楚,我是無辜的!
“易和,賀警官,你們走,這裡交給我!”易和的同事怒視着交警,對我們說道。
我有所顧慮,擔心他會因爲我們背黑鍋。
可我還沒開口,就聽他說:“對不起,你爲了我哥們的命,放下你女朋友和朋友沒管,又跑下山,其實我都聽到了。你們快點去救人,這裡交給我!”
易和望着我,肯定的把頭一點,我這才拽着這名交警,一步步退出醫院大廳。
易和跟我一同退出來,先跑去開了車過來。
“賀警官,上車!”
我這才鬆開交警,直接從車窗跳入車後,易和也迅速開車。
我們離開了這裡,至於醫院裡的情況,應該還會混亂一段時間。
路上,易和有些生氣,猛地往方向盤一砸,砸得喇叭發出淒厲的一聲。
“你這麼生氣幹嘛?”我問。
易和透過後視鏡,看着我,說:“我不服,你是賀陽,就連一個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你頂着多大風險屢破奇案,沒功勞也有苦勞吧?現在卻有人要故意整死你!這算什麼?”
我轉開臉去,看向窗外下起的細雨,笑了,“想不到連你也看出來了,的確,有人故意想要整死我,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
說到這兒,我沒再說下去。
“你什麼?”易和問。
我暗暗搖了搖頭,不再說了,只覺得內心萬分惆悵。
葉煥程,一個和我同甘共苦過那麼多次的兄弟,他害我?我不信,也不敢理性判斷!不過沒準他變了呢?想知道真相,莫過於當面問個清楚。
不過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會不知所措。
易和見我不想說,就又問:“賀警官,現在去哪兒?”
“去你們警局吧!”我也很迷惑。
易和立即把頭點了點,開車前往他們警局。
可是纔來到警局門口,他就把車給停下了,因爲看見前面有很多輛警車。
身爲警察的我們,竟變得如此害怕警車!他急忙退車,做了個決定,說:“我們還是先上山去,躲一陣再說吧!”
我頓時有種想法:莫非是落草爲寇,然後就讓我們變成這案子的兇手麼?
上山的路上,我腦海是懵的,一片空白。
易和不斷說着鼓勵的話,什麼“東山再起”之類的,我都笑笑不說話。
我們最終還是回到了別墅,因爲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夠調查清楚,抓到真兇,還我清白,證明那女的不是我殺的。
走入別墅後,易和卻還是沒控制住脾氣,路上一直壓抑的情緒陡然爆發。
他望着我,沉默片刻後,走過來,對我說:“沒天理你知道嗎?因爲這案子,我失去了兩個兄弟,一個失蹤,一個現在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而我自己呢?我差點落得誤殺的罪!”
我不敢看他眼睛,只覺得他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我而起,“所以你怪我嗎?”
易和憤怒的看着我,隱忍得聲音都在顫:“我不怪你,我只是很想知道,你上司是怎麼想的?他出賣你啊!先不派人來支援,又讓人調查我們,故意阻撓!他怎麼做人上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