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無聊的走在大街上,江暮寒不知道何去又何從。
這麼多天下來,秋若寧在她的跟前沒了往日裡的嬉笑怒罵,之前的賴皮也罷,正經也罷,全都變化了靜默,對着她,一句話不說的可以待上一天。這樣的感覺,令江暮寒很不舒服,可是,卻又找不到什麼方法令他放棄。
讓他去公司?
他竟挑眉一笑,“若是那公司幾天沒有就倒了,那公司不要也罷。”
讓他遠離自己?
他竟真的離自己的身後多撤幾步,可也僅止是幾步。
苦笑一下,江暮寒索性不再去理他。然而,看着自己出門也好,上班也罷,身後總跟着一個大號的跟班時,腦海裡有時竟也會胡思亂想。她甚至有時侯在想,若是歐陽希能夠把自己看的這般的重,若許,他們兩個人的情路不會生出這恁般的風波來。
但是,這樣的假設,可能嗎?
在她的眼裡,歐陽希是那樣的謙謙君子,又如何能夠爲了一個女孩丟了他心底的道德底線?
她一直都明白歐陽的性子,可是,爲什麼他就不能把自己看的重一點?
爲什麼自己的重要性,總是要和他心目中的事業以及其他相比較?
而後,得出的結果永遠就是自己放在後一位!
是自己真的沒那麼重要,還是他以爲自己總不過就會在那原地等着他回頭?
歐陽希,我不是聖人。
我也會累,我也會受到傷害。而且,這份傷害不是來自於別人,而是你!
那麼,希,就讓我們來一場豪賭吧!
這賭注,就是我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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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寧,你過來。”
正在不遠處的秋若寧聽到喊聲趕緊往前跑。
腳下的輕快步子說明他的心情極好。這可是自那一早上被關在防盜門之後他死纏活纏了一星期多後江暮寒開口和他說的第一句話。這幾天來,他一直小習冀冀的跟着她,就怕她會想不開來個失蹤什麼的,暮寒真出事的話,他會後悔死。
所以,他寧願自已這般以無賴的形式死跟着。
哪怕會讓她對自己的怨恨加深,對自己的印象更加的討厭,只要她平安着。就好。
“暮寒,你叫我?”
秋若寧一個前撲,那誇張的動作,令江暮寒心底的鬱郁之氣倒是瞬間消去不少。而他那彷彿小狗得到主人般搖頭晃腦的神情,更是令她難得的扯了扯嘴角,“秋若寧,你就沒有正事的嗎?”
“有啊,跟着老婆就是正事。”
“我不是。”
“所以我找追着跟啊,總會有一天是的。”
“秋若寧,如果我永遠都不會答應呢?”
“那我就永遠跟着你,直到你煩的不成答應我爲止。”
“秋若寧,你何苦?”
“我哪有苦,只要老婆在跟前,苦也是甜……”
“秋若寧,我答應嫁給你。”
誒,誒誒?
秋若寧一閃神,帥氣的臉一怔,愣是被這話給蒙了下。隨即便是一陣的狂喜,顧不得這裡是人行道,周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羣,上前一把抱起江暮寒連着轉了幾個圈,“暮寒,暮寒,你是說真的?你真的答應嫁給我了?我沒聽錯吧?”
“你沒有聽錯,我是真的答應要嫁給你。”
“暮寒,是不是你啊,不是換了個人吧?我不會是做夢吧?”
被他抱着,轉着,明知道自己的決定不過是一場賭注,然而看着眼前人那一臉的歡喜和明亮的雙眸,江暮寒心底竟然也漸漸的暖了起來,看着秋若寧傻瓜般的模樣,江暮寒眼珠一轉,難得的調皮起來,手一伸直接掐向了某人的臉——
重重的一擰,“哎喲”。
她好笑的彎起眉眼,“現在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吧?”
“不是不是,哈哈哈,暮寒真的要嫁給我了。”
“追到老婆了哦……”
“秋若寧,你先放我下來。”
江暮寒被他連連的大叫給羞的滿臉通紅,加之身子被他抱着吊在半空,雖然正是中午吃飯時間人不是很多,但那偶爾路過的行人們一個個用着看戲的眼神瞧過來的樣子,還是讓她全身很不舒服不自在。
“好好好,我們回家,馬上回去。”說話的當,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聯繫到的,隔壁馬路上,他的銀色寶馬已經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一看那車在路邊停穩,不容的江暮寒說什麼,大手一把拖起江暮寒直接便跑了過去。
車窗搖下,江暮寒看着外面一閃而逝的街景,心底卻是如鏡般的清明。
什麼是有緣無份?什麼是有份無緣?
一切都抵不過一個人爲,一份真正的用心。
即如此,那麼,歐陽希,天做棋子地當盤,我就用自己的一生,和你,和上天賭上這麼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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