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看着那個人一臉精明的笑,江暮寒再也坐不住,戒備的眼神緊緊的盯着他不動。
“秋太太也別猜了,猜你也猜不到。”那人得意一笑,“我說過了,我之所以找太太,是我缺錢了,還請太太看在這些個東西的份上,照顧在下一二,如何?”
“你威脅我?”
“咦咦,這話說的不對。”那人眉眼一翻,頭搖的像個撥郎鼓,“我怎麼敢威脅太太呢,在下不過是請太太出來相協商罷了。當然了,若是秋太太不在意這些,對區區在下手中的這些個東西沒興趣的話,那在下自然也不會相強,我想,外面的報社啊,娛記啊,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感興趣的,秋太太以爲呢?”
“你……”
江暮寒一怔,心中突突的跳了起來。
這個人的話雖然很難聽,卻是絕對的真實。想想若是讓他把手中的那些個照片賣給娛記,秋若寧的面子還有嗎?堂堂落城第一富豪之家,竟然娶了個被人**過的女人,秋若寧做爲男人的臉面,他在商場上的威嚴,怕是要掉到地下去了吧?
“給我一星期時間考慮。”
“三天。”
“五天。”江暮寒一挑眉,冷着臉看向對方,“你若是再敢逼我,大不了我現在報警,我落個身敗名裂也就罷了,讓你也跟着好過不到哪裡去。”
“報警?報啊。”那男人毫不在意的一笑,伸手竟把電話拿到了江暮寒的臉前,“我到是很想知道,若是讓警察或是大衆知道秋家的太太竟然有着那樣的經歷,秋家怎麼擡頭,秋若寧怎麼做人,而你,這秋太太的名弦,還坐的穩嗎?”
“你真是傻。”事到如今,江暮寒已經從那人的嘴臉中知道了不能善了,也因此心底告訴自己的唯一的念頭就是絕不能在這個人面前輸了氣勢,“你就不想想,若是被秋若寧知道事情是你做的,依他的地位,你能好得了?以秋家的地位,怕是你讓一個死都是便宜了你,不是嗎?所以,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些的好。”
“……”
雙方兩人都沒有說話,似是在對峙般,只餘緊張的空氣在兩人周圍。
半響過後——
那男人始長吸一口氣,敗下陣來,“好,五天就五天。”
一得到那男人的迴應,江暮寒是半點也坐不下去,臉上厭惡神色不收斂半點的起身道,“那好,就這樣說定了。五天後我到哪裡找你?”
“還是這裡吧。”
“嗯。”
江暮寒點點頭走出了半掩的門。站在門口看了幾眼,似是沒發覺什麼其他的人,微微的蹙了蹙眉,重重的吸了口氣之後,頭也不回的向着一旁的馬路上走去。她的身後,她沒看到的是,在她走後不久的時間裡,秋若寧便帶着兩個人再次的走進了那個小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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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半。
江暮寒和柳季文兩個人坐在咖啡廳裡閒聊。
“暮寒,你還要喝咖啡?”看着江暮寒眼睛一瞅還不曾開口點,柳季文眉一挑揮手製止了一旁侍者的詢問,竟是不理她的連聲抗議,直接叫了杯橙汁給她。
“霸道。”
“你才知道?”柳季文一翻白眼,不理江暮寒向她嘟嘟嚷嚷的不滿,理直氣壯的瞪了回去。而後,在看到有氣無力的半趴在茶桌上的人時,始後知後覺的問了句,“咦,暮寒,你今天怎麼了?秋若寧竟然沒派人跟蹤你,他也放心?”
“他不放心,人被我給甩掉的。”
“啊,你甩掉的。你們不會又是鬧彆扭了吧?”
“沒有。不是他。”
“那是誰?難不成還是……”
“更不關他的事了。”知道好友臉上那一抹不贊同的意思,江暮寒皺眉狠狠瞪她一眼,幹嘛自己一點半點的事都往歐陽希身上猜?她自己就不會有煩惱了?真是的。
“好嘛好嘛。算我錯了,快說了,到底怎麼了。”
“是……”
江暮寒剛一張嘴,一眼看到旁邊端飲料上來的侍者,點點頭後接手接過自已面前的那一杯橙汁之後,向着侍者一笑改了問題,“謝謝。”
“兩位請慢用。”
“好了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嫌她擔誤了自己,柳季文連連擺手把侍者往下趕。一看到走遠了,忙不跌的把身子湊了過來,一臉壞笑的道,“不關他,也不關他,難不成咱們的暮寒寶貝又被人看上了?”
“再胡說我不理你了。”
“好好,我不說話了,說正題。”
“季文……”
江暮寒的一個季文出口,下面的話卻忽然一下子說不出口了。雖然她他柳季文情同姐妹,以前的經歷柳季文也是一清二楚,可讓她再次的在人前提起自己那一晚的慘痛經歷,哪怕這個人是季文,她竟也覺得說不出口了。
“咦,暮寒,事情很嚴重嗎?”
自覺的,柳季文只那麼一轉眼珠,便看到了江暮寒臉上的遲疑和躊躇。
不禁有些擔憂,能夠讓江暮寒覺得和自己都不好說出口的事情,怕是有些嚴重的。
“是有那麼一點點。”長吸了一口氣之後,江暮寒倒是有所決定了,若是她連季文都瞞,那在這個世了江暮寒便是再也沒有可相信的人了,因此,她擡起頭,輕聲卻又堅定的看着柳季文一字一字的道,“那一眼上的事情,還有人看到,並且……拍了照片……”
“哪一晚……天,不會是……”
柳季文想問是哪一晚,然後又攸的想起那一晚,臉色一白便看到江暮寒輕點頭的動作。倒吸一口冷氣之後,雙手重重的握住了江暮寒的手,“是誰?你怎麼知道的?有人找你嗎?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你別急,我這不是在告訴你的嗎?”
相較於柳季文的焦急,江暮寒倒顯的平靜很多。或者是早過了下午那初初的震驚,也或者是真的想通了不少,反正這會她竟是比柳季文的臉色好看多了,這會更是安慰起柳季文來,“季文,你別害怕,我沒事,他只是想要錢罷了。”
“可是有一就有二,你給了一次,難保下次的。”
“是啊,所以就來找你了,不是嗎?”
“你還有心笑。”
狠狠的瞪一眼江暮寒,柳季文恨不得掐死她。
都什麼時侯了,她還笑的出來?
“我不笑,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哭?”好笑的看一眼自己的好友,江暮寒搖搖頭,“季文,你別擔心,咱們還有五天時間,我答應他五天過後給他回覆。”
“對了,你下午一個人去見的他?”
“你……你竟敢一個人去見那種人渣。”柳季文有些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現在這是沒事,若是有事了,就是一屍兩命知道不知道?你不想讓秋若寧知道我理想,可你竟然連我都不說一聲就直接去,你你你……氣死我了。”
“好嘛好嘛,是我錯,季文你別表生氣。”
“我不生氣纔怪。”
柳季文一側身閃過江暮寒輕拽自己手的示好動作,嘟嘴使氣不理人。
“我當時忘記了嘛,你看我現在不是一回來就找你商量了?”
“哼,算你還沒錯的太離譜。”
“就是就是,就請您柳大小姐原諒區區小女子我吧,好不好?”
“撲”的一聲,柳季文輕笑出來。
看着江暮寒那又撇嘴又討好的神情,怕是很難做出生氣的模樣。
“暮寒,那你打算怎麼辦?”
緊緊的擰起眉,江暮寒雙眸看向柳季文,“說真的,我要你的幫助。”
“說。”
“我想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還有他所有的資料。”看着好友臉色越來越肅凝,江暮寒知道柳季文是動了真怒,輕輕的拍拍她的肩,示意不必如此,然後接着道,“反正他在落城前前後後的事情我都要了解,二天內能不能搞定?”
“好,到時我給你。”
“嗯,謝啦。”
“我們兩個謝什麼。只是,”柳季文眉眼一轉,極其意味深長的,“只是你確定這件事不告訴秋若寧?你不怕再出什麼漏子萬一被他從別人那裡知道了,你該知道,若當真是那樣的話,還不如你自己親口告訴他的好……”
“我知道。可是,我說不出口。”
江暮寒眼神一黯,臉上的神情也寞寂了起來。
她是很想把自己之前的一切都開口告訴給秋若寧聽,而且,她也沒想過要隱瞞他什麼。他與她兩個人的這一場婚姻,她本來就沒存着什麼正經的心思,便是連腹中的這個孩子來的都是那麼的突然和意料之外,只是那一晚的事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言,太過於不堪,讓她如何說的出來,開的出這個口?
“罷了,順其自然吧。”
這下,換柳季文來安慰江暮寒了。
這麼幾年下來,雖然暮寒表面上看起來完全忘記了那一晚,但是真的能夠忘掉嗎?
失子之痛,失身之苦,辱身之恨……
這換在哪一個女人身上,都是一生的痛吧?
“一會我送你回去,然後兩天後我給電話你。”
“好。”
兩個人把事情談完,外面的時間也差不多是晚上七點了。想起秋家秋若寧怕是該回了,兩人都不敢久坐同時的也沒了長坐的心思,兩人起身由着柳季文把江暮寒送回了秋家。
果不其然——
車子尚不曾到秋家大門,幾個人影便遠遠的迎了上來。一看到江暮寒下車都紛紛的臉上一鬆,長舒了一口氣,“太太您終於回來了,若您再不回來,怕秋先生要把房間給燒了。”
啊,燒房間?
下車的兩個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本着看某人好戲的心情,柳季文跟着江暮寒一起垮進了秋家的大院。
剛一進客氣,兩道噴火的眸子便攸的一下子射了過來,似火般炙熱的烤向江暮寒。
呃,原來火苗在這裡……
柳季文好笑的在心底做個鬼臉,看一眼一臉氣鼓鼓的秋若寧,自打江暮寒一進門,秋若寧火熱的眼神便沒離開過半點。自己在這廳裡也站了幾分鐘了,而他秋大總栽硬是沒發現。這讓柳季文自哀自怨的同時,又爲好友開心不已。
“暮寒,我閃了,你自求多福嘍……”
不想再做燈泡,悄悄轉身一個後退,撤出了客廳,柳季文輕笑着揚長而去。
“哎,季文你……”
江暮寒自是發覺了秋若寧的不妥,心底警鈴大作的同時,轉身便想跟着柳季文往外溜。哪裡知道她終究還是慢了半怕,手腕一緊,被秋若寧一把拉了回來。而後,秋若寧一聲輕哼,江暮寒的身子便被拖到了某人的懷裡!
“你竟敢一天不歸家,還把我派出去人給甩了?”
秋若寧的聲音低而沙啞,讓人聽不清他話語中的情緒。而江暮寒低着頭,感受着秋若寧懷中的溫度,直覺的便是想他一定是生氣了。不由的有些不知所措,知道他也是爲自己好,怕自己的身子一個人在外出什麼事,可今天的事情由不得她嘛,也只好瞞着他了。
反正她現在是孕婦,她最大。
想到這,擡起下巴,眸光一轉,有些委屈的道,“對不起嘛。”
“嗯,認錯態度較好,值得原諒……”秋若寧的聲音很低緩,說出的話也很慢,讓窩在他懷中的江暮寒聽起來又好笑又好氣,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接話,知道他沒說,只聽着他說下句,“不過嘛,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這懲罰嘛,還是免不了的……”
“呃,什麼……”
江暮寒的話不曾說完,秋若寧的頭一低,脣已經被結結實實的封了起來。
臉一紅,江暮寒臉上暴起黑線,他指的懲罰,不會就是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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