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昆式戰機劃破雲霄，停在了基地上空。
斯凱一邊啓動懸停模式，讓昆式戰機懸浮在原地不動，一邊說道：“王說過，到了這裡立刻屏蔽所有信號，還要進行數據截流，別讓佐拉跑了。菲茲，立刻，馬上！”
“呃，7秒鐘前已經開始了。”
十幾臺設備同時啓動，高科技設備攔截了整個基地的信號，所有數據全部傳入菲茲的電腦。
菲茲一邊操作一邊盯着電腦屏幕看，忽然叫道：“咦，這地方沒有無線信號？連網線都沒有？等等，檢測到微弱的信號，一個是老闆的植入式通訊器，另外一個是神盾局的測試版植入式通訊器。那東西我記得還有問題沒解決，已經投入使用了嗎？不怕出事？”
“這不是重點。”
斯凱扭頭看菲茲：“王讓我們查一查這個地方是怎麼和外界交流的，查到了嗎？”
“呃，正在查。”
等了差不多一分鐘，菲茲才說道：“之前有一個衛星信號發射到這裡，有一組數據上傳了幾分鐘，速度很慢，感覺像是20年前的傳輸端口。”
斯凱連忙問道：“哪個衛星？”
“是神盾局的通信衛星，負責包括紐約在內的十幾個州通訊，由‘利莫里亞之星’於3年前發射。咦，數據傳輸有很專業的加密系統，我破解不了。”菲茲說道。
“我來。”
昆式戰機已經懸停，交給AI操作，斯凱開始用飛機自帶的超級計算機破解通信加密系統，同時說道：“菲茲，想辦法增強信號，和王聯繫。”
菲茲點頭道：“這個我來。”
兩人分別行動。
斯凱微微皺眉，覺得很奇怪。
數據傳輸速度很慢，和現在的傳輸效率比起來，簡直就像憤怒的小鳥旁邊慢慢爬的蝸牛。
問題不在通信衛星，而在上傳端口。
這得是多麼老舊的設備，纔會這麼慢？
然而這麼慢的傳輸速度，偏偏加密方式很特別，從來沒見過，不屬於已有的任何套路，非常難破解。
這就好像一個頂尖黑客，居然用一臺20年前的方盒子臺式機，怎麼看怎麼覺得違和。
要不是最近和託尼交流，學會了不少黑暗神書上的知識，她還真沒什麼信心。
十根手指接連不斷敲鍵盤，噼裡啪啦，藉助她和託尼聯手編寫的破解程序，難度不算太大。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神盾局……或者說九頭蛇的那顆通信衛星，一定藏着很多秘密，如果能成功入侵，就能知道佐拉這段時間幹了什麼。
這很重要，不過想要破解真的很難，幸好斯凱有經驗。
“信號增強器已啓動，呃，老闆的通訊恢復了。”
菲茲話音剛落，就聽到了老王的聲音，因爲信號不好所以滋滋作響：“菲茲，搞定了嗎？”
“呃，信號屏蔽嗎？早就完成了！”菲茲猛地一敲回車鍵，右手食指高高揚起。
老王說道：“那就下來，給你們看一個大寶貝。”
大寶貝？
菲茲眼睛一亮：“好的老闆，我們馬上到！”
斯凱很快將飛機停在空曠地，然後帶着菲茲往裡面走，很快在電梯口見到了老王。
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西特維爾，斯凱連忙問道：“王，這個人要不要解決掉，難道留着測繪……”
“等會再說。”
老王指了指電梯：“先搞定它，帶你們下去看一個好東西。”
沒有安全通道，電梯是通往地下區域唯一的出入口。
在知道已經屏蔽信號、佐拉不可能對外聯繫後，老王第一時間恢復了電力系統，電梯照常運作。
電梯需要密碼，這就不是老王能搞定的了，需要專業人員。
斯凱很擅長，拿出手機啓動某個程序，直接在電梯密碼區一掃，程序自動破解，手機屏幕上很快出現了四位密碼。
“8530。”
斯凱輸入密碼，電梯門打開。
整個電梯只有兩層，不過非常深，好幾十米。
下落速度很快，轉眼到了最底層，開門，入眼所見是一個巨大的機房。
非常大，大到以斯凱現在的眼力，居然看不到邊界。
整個機房到處都是老舊的設備，所有設備都已經停止運作，老王雖然恢復了電力系統，但並沒有恢復機房設備用電，佐拉……
還處於停機狀態。
“這是……70年代的設備？”
菲茲對這方面比較瞭解，一眼就認出來這些老古董：“我在神盾局的資料庫裡看過，上初中時我還拆過一臺，用零花錢買了一些劣質零件進行改裝，性能提升了100倍……”
“這是哪裡？”‘高中輟學生’、‘沒錢的孤兒’斯凱面無表情的打斷。
“佐拉的身體。”
老王笑着道：“我們現在就在佐拉的身體裡，而你們看到的一切……”
他指着周圍的電腦、主機，整個機房，指着所有的一切：“就是世界上最早的意識儲存器！”
……
……
佐拉毫無疑問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天才。
他的智商和班納博士、託尼·斯塔克一個級別，人類頂尖，在遺傳學、基因學、高能物理、計算機技術甚至武器製造等各個方面，都讓其他科學家羨慕不已。
能在上個世紀70年代，憑着這些落後幾十年的設備，將自己的意識上傳到數據庫上，簡直無法想象，難度大概相當於沒車沒房有爹有娘還是個萎哥，居然逆襲全球首富的漂亮女兒，顏值10分的那種。
要知道就算是現在，也沒聽說哪個國家哪個實驗室，成功做到意識上傳——
包括艾澤拉斯實驗室。
菲茲僅僅完成了大腦測繪和記憶上傳，但想要製造出一個新的大腦來承載記憶，從而變成完整的意識，還需要在虛擬技術上突破，製造出“框架”才行。
佐拉居然做到了。
簡直不可思議！
作爲世界一流的科學家，菲茲當然很清楚這有多難。
70年代的科技不夠發達，一萬臺老式計算機加起來，也比不上現在的一臺超級計算機。
一個人的意識，究竟是多麼龐大的數據量，菲茲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個普通人的幾十年記憶，需要極其龐大的數據庫才能承載，相當於長達幾十年的高清電影，而且還不是平面電影，而是三維的。
不僅僅是3D電影，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數據。
人的意識是複雜的，不僅僅是記憶。
要不是有黑暗神書，就算給自己10年、20年，菲茲也沒信心弄出來這麼一臺意識儲存器。
上世紀70年代的科技水平不夠，佐拉就硬生生用這麼多設備，搭建成了一個超級計算機，一個龐大的數據庫。
菲茲從來不覺得一個人的力量能夠超越整個世界，但他現在不得不相信：
是這個世界拖累了佐拉博士。
佐拉博士超前了整個世界最少50年。
如果不是硬件跟不上，那麼早在30多年前，佐拉博士就已經實現了人類的永生。
以另外一種形式。
在虛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