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老宅。
老王回神，手上拿着黑暗神書。
其實挺遺憾的，老王不是法師。
不然的話，完全可以學會裡面的法術，和黑暗維度、地獄取得聯繫，以後的成就不一定比奇異博士差，說不定還能取代他的位置，成爲新一代的至尊法師。
可惜，法師是一個對智商有要求的職業，而老王對自己的智商還是很沒信心的。
等等……
漫威宇宙的法師，對智商好像沒多大要求，這一點和魔獸世界不一樣。
莫度男爵和某個重名的圖書管理員，也不像智商多高的樣子……
不需要努力學習魔法知識，不需要辛辛苦苦編織法術，只要想辦法聯繫維山帝三位一體神，或者其他維度的其他魔法實體，就能借用對方的力量，看起來挺像法術。
這就是所謂的施法。
挺牛逼。
唯一的問題是，這玩意兒就像空中樓閣，挺不靠譜，有危險。
你用人家的力量，萬一人家不樂意了咋辦？
萬一人家有圖謀咋辦？
而且施法貌似是有代價的，這個代價有可能是斷胳膊斷腿，有可能是被困在某個鏡像空間或者時間孤島，死活不出來，也有可能損害身體，縮短生命。
這就是爲什麼卡瑪泰姬的法師，各個都很能打，各個都是甘道夫類型的戰鬥法師——
屬性主加力量、敏捷、體質，副屬性精神，智力隨便點，因爲真的不太需要。
魅力完全可以忽略。
連光亮術都不用點，法術都是別人給的。
法術不能亂用，種類還少，沒有寒冰箭也沒有大火球，大多數情況下只能肉搏。
不像魔獸世界的法師，因爲是從學徒做起，需要學習一大堆魔法知識，構建完整的魔法體系，往往學了幾年、十幾年纔開始施法，基礎牢固，施法靠的是自己，而不是外力。
卡瑪泰姬的法師，反而比較像薩滿祭司和術士……至少有那麼一點像。
世界薩學了兩年就能毀滅一個城堡，術士出賣靈魂說變強就變強，腎虛博士出道也沒幾年，都能當紐約聖殿守護者……天賦很重要。
這個天賦體現在和魔法實體、多元宇宙其他維度的溝通上，同樣體現在對於能量的運用上。
對於老王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
用黑暗維度和地獄力量的法師，被黑暗力量侵蝕，基本上顏值都不怎麼樣，一個個就跟修仙十天十夜沒區別。
印堂發黑，嘴脣發紫，雙眼無光，眼眶和大熊貓一個級別。
好像哪裡不太對……
老王忽然覺得挺適合自己的。
畢竟上輩子就是黑眼圈的熊貓人吶！
另外，好像自己和卡瑪泰姬的法師沒區別？
人家能和多元宇宙的強大魔法實體取得聯繫，將對方當成能量之源。
而對自己來說，艾澤拉斯小姐姐就是自己的能量之源。
所以其實我不僅僅是武僧。
按照漫威宇宙的定義，我特麼的還是法師啊！
真·魔武雙修！
不同的是，卡瑪泰姬的法師們施法，會有各種各樣的代價，比如被黑暗侵蝕之類。
而自己施法的唯一代價，是錢……
人家施法要命，我施法要錢！
還有比這更悲慘的麼？
看到黑暗神書重新出現，幾個新鬼的眼睛瞬間亮了。
剛纔黑暗神書消失，他們差點崩潰，就好像心愛的女人/男人被搶走了一樣，現在又回來了，別提多高興。
不過臉上的笑容纔剛出現，黑暗神書又消失了。
心情就像過山車，在短短的幾分鐘裡，發生了正弦函數級別的改變。
“把黑暗神書給我！不然我和你拼了！”暴躁的胖鬼文森特怒了。
理智的瘦鬼弗雷德裡克連忙死死抱住他。
哥們，別鬧。
你想死可以，別拉着我們啊！
我還想重新做人呢！
露西若有所思。
之前是隱形，現在似乎是另外一個空間，是量子領域還是平行宇宙，和蟲洞有關，還是和相位變換有關，老闆是掌握了特殊能力的變異人，還是得到了某些超現實的高科技？
斯凱看着老王，沒說什麼。
這傢伙比滷蛋秘密還多，剛纔黑暗神書消失，到底是隱形了，還是真的消失了？
當然這話不能問。
畢竟還有外人。
等晚上找個地方開房，心平氣和慢慢聊。
羅比體內，復仇之靈罕見的平靜下來。
它不喜歡黑暗神書上的黑暗能量，就好像它不喜歡任何和地獄有關的東西一樣。
但如果能得到黑暗神書，其實也不錯，也許還能增強自己的實力，畢竟和西索恩比起來，自己確實還要差好幾個檔次，墨菲託斯和多瑪姆都不夠格。
它其實挺想搶走來着，就怕羅比不願意。
關鍵是不一定打得過人家啊！
老王掃了一眼，所有人的反應看了個遍，臉上露出鄰家男孩般的和煦微笑。
這幾個新鬼都是科學家，博士畢業，智商夠用，情商也不低。
按理說不應該這麼衝動。
都是黑暗神書惹的禍，改變了他們的性情，勾引了他們的慾望，無形中降低了他們的智商。
“羅克森電廠，知道在哪兒吧？”老王盯着露西看，似笑非笑。
露西一愣。
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老闆連這個都知道？
知道羅克森電廠不算什麼，畢竟是羅克森公司的子公司，而羅克森公司從二戰時期就存在了，比斯塔克工業還早，是全美最大的公司之一，美國人都知道。
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呢？
老闆居然知道實驗室和羅克森電廠之間的聯繫？
實驗室進行的研究，二戰時期就開始了，那個時期的實驗室，就是現在的羅克森電廠。
那裡有建造量子發生器的全套設備。
實驗室的量子發生器和電池，材料都是從羅克森電廠弄來的。
老闆難道連這個都知道？
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不用懷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老王微笑，高深莫測。
他拍了拍手：“接下來，兵分兩路。你們去羅克森電廠，我去把伊萊弄出來……你們等不了多久了吧？”
露西點頭。
她感覺到那種黑暗力量的撕扯。
地獄，老闆嘴裡的黑暗維度，擁有無限黑暗，被剝奪了任何形式的光和溫暖，試圖吸收任何接近這個存在狀態的生物，而被困在維度之間的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時間不多了。
沒有其他選擇。
只能冒險！
“斯凱，羅比，你們先去羅克森電廠等我。”
老王笑笑：“露西，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去找伊萊！”
……
……
洛杉磯監獄。
娜塔莎出去吃了頓晚飯，順便給科爾森帶了一份：“我們接着等？”
科爾森揉了揉僵硬的臉：“我的經驗告訴我，拿走電池的人一定會來，他不能沒有伊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