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魔法初試

里亞這幾天嘗試了好多次,卻仍是完不成火球這個魔法,幾乎第次都要燙到自己,嚴重時甚至會燙傷。儘管如此,他仍是不服輸,而且對成功的渴望更爲強烈,只是,嘗試之中多了一份審慎與思考。

這日,里亞泡在潭裡思考魔法,許久沒有收穫。儘管幾天前里亞發現泡在鍾ru中除了不餓不渴再無以前那種舒爽的、內外交流的感覺,但反正也找不到吃的,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只好泡在裡邊了。

里亞想不出辦法,只好進入了冥想狀態。他與元素精靈們交流了一會兒,感覺與它們更爲親密,有了一種不分彼此的感覺。他不知道,他已與這些元素精靈融合在一起了,使它們成爲他的一部分,進而擁有了大師級的魔法控制與運用能力。不過,由於他沒有系統地學過魔法,(萊絲教他的只能算是一些常識,而且還沒講清楚)這些能力現在也只能是潛力而已。

“要是我能學會像萊絲那樣的魔法就好了,多漂亮啊!”從冥想中醒來,里亞如是想。爲了好看而學習魔法,他不是第一個,但這樣的人也不會多。更難得的是他還是個男孩!

就在他傻想的時候,一滴鍾ru液從洞頂的鐘ru石上滲出、滴下,滑過他的額頭,“叮咚”,滴入潭中,不見了。里亞一下子像是捕捉到了什麼,愣住了。

“一滴ru液滴入了潭中,消失了!”他在腦中描述了這一情景,儘管像是廢話,但里亞總覺得裡邊蘊含着些什麼。

“消失了,那鍾ru液真的消失了嗎?”里亞在思考着,“沒有吧,就像是一滴水進入大海,不過是溶入其中罷了。哪裡是消失,分明是變成了大海的一部分。照這個道理,那——那就是說,一點火苗進入大火之中,也會融入其中,而非消失。這樣的話,我的火球(分明是火團,還自以爲是火球)如果與火接觸也就不會消失了。如果我是火的話,火球就會和我是一體了,就不會燙到我了吧,火怎麼會燙火呢?”里亞覺得自己想明白了,興奮得要跳起來。

“不對,不對不對!我怎麼會是火呢?算了,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里亞進入了冥想之中,調動元素精靈試圖進入身體其他部分,可是這些小傢伙十分活躍,剛一停留便飄逸四散,又回到它們的“家”。試了幾次,結果都一樣。

“怎麼辦呢?精靈們跑來跑去的,控制不了啊!”里亞有些無奈,從潭裡跳出,在兩洞之間走來走去,最後在河邊坐了下來,望着緩緩流動的河水發呆。

“吼!”黑子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里亞轉頭一看,只見黑子正叼着一個蛋衝出洞門,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里亞追了過去,可惜門已關上。

過了一會兒,黑子回來了,接着又叼了一個蛋奔出洞門,里亞趕緊跟上。這次里亞明白了,原來黑子將蛋轉移到大廳左門後的那些屋子裡去了,一屋一個。里亞攔住黑子,讓它開了第二十五個門也就是原來黑子呆的那個屋子,他找到子一張獅皮,然後將蛋兜了十幾個跟黑子一起開始轉移這些未來的生命。

忙了一陣,大廳左首的空屋都放上了蛋,剛好一屋一個,數量不多不少,這是巧合嗎?里亞也不多想,從原來黑子的屋中拿了包袱、挎了刀,返回了洞中。儘管里亞對今天黑子的舉動有些好奇,但也抵不住對魔法的興趣,只在潭中泡了一會兒,他便又回到河邊思考魔法去了,連黑子與血飲的變化以及它們倆出去也未留意。

“河水也在不停地動,爲什麼我身邊一直有河水?魔法元素精靈也是動的,爲什麼我手上不能有穩定的火焰呢?”里亞覺得水與火元素精靈有很多類似的地方,是不是可以從河水中獲得啓發呢?

“水是動的,雖然我身邊一直有河水,但這一刻與下一刻的水是不同的,不是同一滴。魔法元素精靈也是動的,如果一個元素精靈逃逸了,馬一換一個,不是就一直有元素精靈在同一位置了嗎?那不就會在這一位置上出現穩定的火火焰了嗎?那麼……”里亞來不及多想,馬上嘗試了一下,果然有效!

只是這情況只是一時的,只過了半分鐘,火焰就滅了。里亞不斷地將一個個元素精靈移向食指位置,多堅持了一會兒,可是精神這時變得很差,再難繼續。雖如此,里亞仍很高興,因爲他感覺又在魔法之路上進了一步。

疲乏之下,里亞又泡在了潭中,只是腦袋還在思考着。

“水不停流,所以在某一位置是一直有水,我想讓精靈們也不斷‘流’,可是做不到啊!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不,一定是方法不對,一定有辦法的!可是問題出在哪裡呢?”里亞的腦子飛速地轉着。

“水、水,有一滴滴的水,也有邊綿不息的河水,到底水是成滴的,還是成股的?”里亞走來走去,“滴也是水,股也是水,都是。對,都是,一滴滴地匯在一起不就成股了嗎?就是這樣!”里亞找到了思路。

“可是魔法元素精靈是這樣嗎?一個精靈是一滴,多個邊在一起是一股嗎?如果我把它們串成一串,會成功嗎?”一邊想,里亞一邊試着將一些元素精靈排成一行,串在一起向一個方向流動。精靈們果然有了流水一般的狀態。

“還是不對,我的元素精靈是有限的,派完了,不就沒有了?”里亞又停了下來。

“現在怎麼才能使它們長久地流動呢?”里亞在河岸上轉來轉去,感覺到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自己就能掌握魔法了。可是這個解決的方法就是想不到,最後他回到了潭中繼續想,不知不覺中竟睡去了,這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第二天,里亞起得很早,起來別的事都沒做,馬上找回思路繼續想。

“除了水,還有什麼是長久流動的呢?”里亞是學醫的,他馬上想到了一種東西,“對了,血液、血液也是流動的,而且是長久流動的。人也好、獸也好,血液的流動都是伴隨其一生的。那血液長久流動爲什麼不會貧乏呢?爲什麼一直都會源源不斷呢?”里亞不停地想,邊想邊走來走去,還不時地撓撓頭。

“對了,是因爲血液的流動是循環的,所以能流動不息。其實水的流動也是循環的啊:河流入海,海水化氣,氣凝成雲,雲降雨露,又匯而成河,如此周而復始、生生不息。如果我讓魔法元素精靈也循環起來,問題是不是就解決了?一定是這樣!”里亞終於徹底想通了,找到了他要的答案,迫不及待地嘗試起來。

他試着將元素精靈排成隊列,再沿着血液循環的路線流動,可是沒有成功,再試,還是不行,搞得精神十分疲乏。里亞不服氣,又試了幾次,可是精力不足,只能勉強堅持,最後終於精力不支,元素精靈失去控制,亂成一團、擠在了一起,並且到處亂撞,通過各自的渠道向眉心彙集。可是因爲沒有規律,只能擠來擠去地緩慢前進。里亞此時只學得渾身乏力,而且十分躁熱,身體像是起了火。他不斷地掙扎,可是仍顯得十分無力。

這時,圍繞着里亞的潭ru漸漸變熱,不久就開始沸騰,不斷地化成霧氣,有許多被掙扎中的里亞喘息着吸入了體內。也幸好有這些潭ru,要不里亞非得給燒死,現在大量的熱量被潭ru吸收,里亞的情況有所緩解,但體溫仍在不斷的竄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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