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到來之際,謹以此篇獻給相愛着的和尋找着愛的人們:
本篇與主題無關,特此聲明:
電梯情緣(一)“叮”,電梯門開,門外只有兩個人:男人甲、女人乙。
“真的要分手?”甲還不能相信。
“都這樣了,我們還能在一起?”
“可——”甲很激動!
“沒有可是!你既不愛我了,還能在一起?”乙也開始激動。
“誰說我不愛你了?”甲的太陽穴出現了青色的爬蟲。
“愛我你還……?”乙刷地轉向甲,一副決鬥的樣子。
“……”沉默。
“進吧!”乙先走了進去,招呼甲。男人慢吞吞地跟了進來,乙人按了一個數字“34”——頂樓。
男人也按了一個數字——34——頂樓!
“算了,還是準備好我們的分手儀式吧!從哪裡開始就在哪裡結束吧!”乙漸漸冷靜下來。
“從哪裡開始,在哪裡結束!唉!”
“唉!”
“譁!”光消失了,好像發出了這樣一聲。
“停電了!真是該死!”乙有點生氣。
“……”
“真是好事多磨!”乙嘟囔着。
“我看是壞事多磨!”甲竟聽明白了。
“什麼?”
“沒什麼!我爲你唱首歌吧!”甲道。
“唱首‘分手快樂’吧!”乙迴應。
過了十多秒。
“我唱不出來!”男人的歌聲沒有響起!
“爲什麼?馬上就要進行我們的‘分手儀式’了,我們該共祝分手快樂啊!”
“……”
“……”
“換首別的吧!”
“不用了!”
“可你不是最害怕黑暗嗎?不是隻有我的歌聲能在夜裡爲你帶來心安嗎?”
“……”
“你現在不怕了嗎?”
“怕……很怕……”乙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記得這是第一次認識你時你告訴我的!”
“是啊,那天你唱了一首‘第一次’!”
“你還記得?”
“怎麼能忘?在滿天星光下,你在暗夜中唱起了那首歌,從此我就能在暗夜裡找到光明!那一刻起,我的心房就爲你打開了!”乙的聲音哽咽中有一絲甜蜜的悠長。
“是啊,滿天的星光下!就是在滿天的星光裡,我在這幢樓的天台上,找到了我的女神!”
“你說你喜歡在高高的夜的天台上找到一種純淨的幽靜!”
“你說你喜歡天台上滿天的星光!”
靜!
沒有人願意破壞!
所以靜在黑暗中在像河流一樣漫延。
“你真的愛她?”女人打破了長長的靜流。
“愛!可……”男人有些無奈。
“怎麼不說了?”
“……”
“爲什麼不說了,是無話可說了嗎?”
“不是!”男人很堅決地說。
“那怎麼不說?”
“我怕你會相信!”
“只要是真的,我爲什麼不信?”
“可是你昨天發過誓:要是相信我的解釋,你的眼睛馬上瞎掉!”
“是,不過要是我的眼要是真的瞎了,你就嫌我了,不愛我了是嗎?”
“不會的,如果你沒有了眼睛,我就會做你的眼睛;如果你找不到光明,我會爲你點亮滿天的星!”
“那你說吧!說說她!”哽咽地,女人說。
“我愛她,從我記事起,我就愛她!”
“既有了她,你爲什麼找我?”女人很痛心地說。
“她是我姐姐!”男人說。
“你騙人,你和她一點都不像!”
“她是我繼父了女兒,你知道我親生父親死得早。”
“姐姐嗎?”女人開始抹眼淚。
“是啊,姐姐,雖不是親的,卻是世上最好的姐姐!她不溫柔,但卻善良,像個男孩一樣。她從小就愛護我:小朋友欺負我時她出頭、日常生活她照顧我,小時候,她就是我的保護傘,我的一片天。後來我們都開始長大,我們有了一些距離,我以爲我們會變得疏遠,可是有一次我發高燒,整整一夜昏迷不醒,守在我身邊的,不是我媽而是她——一天半的時間,一刻不離。”
“真讓人感動!”
“後來,我好了,她卻病倒了,整整地在牀上躺了三天!這樣的人,不該愛嗎?”
“該!”
“所以從小到大,我一直愛她!”
“可是這愛應該是姐弟之愛啊!那天我明明、明明見到你們……”
“在接吻,是嗎?"
“是啊,你……”
“就在一個月前,我這位像姐姐卻遭遇了一次不幸!”
“怎麼了?”
“就在一個月前,我姐姐相戀了三年的戀人突然出車禍死了!我姐姐那樣堅強的人一下子像塌了天,當即就病倒了,這幾天好不容易好點了,但精神卻一直時醒時迷。就在昨天,我到醫院去看她,她一醒來就把我當成了別人,抱着我又是哭又是說,不讓我離開,後來還一直要吻我!那種情況下,你說、你說我該怎麼辦?”男人說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我、你?原來是這樣,我真該死,我……”女人找不到話語,突然抱住男人,一口吻了上去。
“唔,唔唔!”
良久,脣分!
“呼,沒想到你會有這樣激情的一面!”
“不準說!”
“好,不說,不是激情,是誘人!”
“你——老公,你說這停電也是件好事?”
“什麼?”
“電梯停了電,我們卻來了電!”
男人沒有說話,抱着女人在黑暗中神秘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