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院子裡的一塊石頭上,徐老將軍慈愛地瞅着柳慧如:行啊丫頭,官越當越大了,巾幗不讓鬚眉,唉,你爸怎出門了,沒個人陪咱,不好玩。***
柳慧如笑道:我爸媽剛添了個大胖孫子,肯定要在東北待一陣吧,不過,阿姨電話裡說了,幸虧這樣,要不然,兩個瘋老頭還不知在天州怎麼折騰撒歡呢,其他書友正在看:。
徐老將軍嘿嘿一樂:這個老婆子呀,難怪她這麼放心,丫頭哎,那小子着實不錯的,酒品酒風都屬上乘。
柳慧如也樂了:怎麼,請你喝點酒,就喜歡上人家了?徐伯伯,是不是看到了年輕的自己呀?心裡嘆道:自己當初,還不是看了一眼就留下了深刻印象,難不成小混蛋真那麼討人喜歡?哼,還不錯?要是知道他對你的丫頭做了什麼,你保準二話不說打斷他的雙腿。
徐老將軍眯着眼睛說道:大氣能幹大事,不拘小節能成大丈夫,人才難得,當然,還得好好打磨打磨,這年頭,太狂是要吃虧的喲。
柳慧如點點頭:徐伯伯,我一定把你的話轉告於他。
丫頭,這小子有對象了嗎?徐老將軍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
柳慧如輕聲笑起來:徐伯伯,你不會又想起家裡的老丫頭了吧。
哼。徐老將軍道:臭丫頭,被她老孃慣着,整個一塊不開竅的石頭嘛,竟敢跑到美帝國去什麼進修學習,老子當年還和他美國佬打得死去活來的,等她回來,咱把她交給你,找一個能治住她的男人,哦,那小子不錯,說不定能鎮住咱家的悶葫蘆。
行行。柳慧如眼巴巴的說道:徐伯伯,那你看這事怎辦?你不是常說軍民一家,這家裡頭的事麼。
徐老將軍瞅着柳慧如,意味深長的說道:丫頭,瞧着挺上心哇,你說怎辦?
柳慧如臉一紅,隨即笑吟吟的說道:阿姨可來電話說了,要你辦完事就回去,每餐只准喝三盅白酒。
去去去。徐老將軍瞪着雙眼,笑罵道:丫頭,那壺不開提那壺,成心氣咱是不是?咱說好的,可不許反悔喲,你彙報的時候,要來個報喜不報憂,懂嗎?那小子麼,你領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下不爲例喲。
柳慧如抱着徐老將軍的胳膊,格格格地笑着:丫頭一定堅決落實你的指示。
徐老將軍搖搖頭,向着院子外喊道:小馬。
叫小馬的是軍分區司令馬魯民,其實也五十多歲了,聽到召喚,忙不迭的跑了進來,啪地一個立正敬禮:報告徐司令,馬魯民前來報到。
徐老將軍連說帶罵,連珠炮似的放了出來:小馬子呀小馬子,咱瞧着你小子怎麼長能耐了呢,怎麼教育手下的?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受到嚴重威脅,你那個破糧庫竟然緊閉大門,咱看哇砸得好,當兵抗槍爲了啥,就是爲了保衛國家保衛老百姓,哼,你們的思想有問題,問題很嚴重呢。
說着,站起身拍拍屁股往外就走。
柳慧如急忙推推馬魯民:馬叔叔,我可把徐伯伯交給你了。
馬魯民一臉的苦相,邊走邊撓着頭說道:大侄女,我敢管他嗎,不過,老頭好象挺開心。
金恩華走出軍分區,揉着眼睛看到了樹蔭下的柳慧如。
看什麼,快走吧。柳慧如被看得不好意思的紅起臉來。
金恩華道:就不給個啥說法?
柳慧如哭笑不得:怎麼,你想人家敲鑼打鼓的歡送嗎?再不走,人家要收你的飯錢房錢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金恩華想了想低聲道:柳書記,謝謝你了。
柳慧如眼睛一紅,白他一眼,嬌聲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金恩華眨着眼,詭異的微笑道:走走,咱看看你這個當領導的,嘿嘿,是怎麼慰勞勞苦功高的部下的。
一番顛倒瘋狂的激,從下午持續到黃昏,客廳裡散落着兩人的衣物和戰鬥留下的痕跡,女人赤。裸着**,斜臥在塑料地毯上甜甜的入睡,金恩華望着腳邊女人潔白的嬌軀,靠着沙點上了一支香菸。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感動物,無法靠近她的時候,就象天際遙不可及的雲彩,當她心甘願走進你的世界,幸福和快樂,溫馨和柔,竟來得如此的迅速而簡單,女人的恨和女人的愛,永遠是人世間生命燦爛的主旋律,你想痛苦,那麼請你去追求她,你想快樂,那麼請你去擁有她。也許,昨天還是素味平生的路人,可她卻能在今天甘心爲你付出一切,爲你的一切甘之若飴。
面前的女人正在甜美的夢中遨遊,修長雪白的大腿展示着成熟誘人的光彩,俏豔的臉上佈滿甜蜜和滿足,三十六歲,天州歷史上唯一的女縣委書記,背後力量強大,事業蒸蒸日上前途無量,此刻,他俘獲的只是她的人,要想在天州的政壇立足,他以後少不了她的支持和幫助。自已的人生目標該怎麼定位呢?想過着平穩舒適沒有爭鬥的生活,他可以拒絕即將到來的進步,相信柳慧如和葉文彬不會太過爲難,在月河鄉幹滿五年,然後調到別的鄉鎮和局委,順當的娶妻生子,長長工資升升級,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曾被陳石宇譏嘲的小農意識有什麼不好,自知之明催生自得其樂,這芸芸衆生中的絕大多數人不就是這樣過的麼。在鄉里的一年,那是官場裡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枝梢末端,至多算是起點和入門,何況身處自己的故鄉,上有強力支撐,一肩雙挑爲所欲爲,大權在握獨斷專橫,做出的一點點政績毫不奇怪。到縣裡去,能適應嗎?這是一個複雜多變各方角力的官場,不能罵人不能越軌,鄉里是別人適應你,縣裡是你適應別人,付職,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正職的聽差,除非你是正職的親信,否則,那一雙雙小鞋和一頂頂帽子,隨時都會鋪天蓋地的撲來,都說縣官是從政的一道坎,青嶺的這道坎更是難邁。
小混蛋,在想什麼呢?女人背對着他,輕輕的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原來柳慧如早已醒了,從落地鏡上窺到了思考中的金恩華。
金恩華將一條腿擱到女人的身上,笑嘻嘻的說道:臭娘們,還不快起來做飯,你想餓死你男人嗎?
柳慧如輕打着伸過來的腿,嫵媚的白了一眼,幽怨的說道:小混蛋,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麼?說着,卻把男人的腿緊貼在自己的**之間。
嘿嘿一笑,金恩華道:剛纔我竭盡全力盡我所能,你不是連連叫好麼,怎麼一轉臉就不認帳了,你還想要我對你怎麼好?嘿嘿,是不是想讓我殺你個回馬槍,小生不才,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你?柳慧如瞅見那東西果有還陽之相,嬌羞得紅起了臉:小混蛋,你真會折磨人,我,我都快被你搞散架了。
金恩華拉起女人的身體,在那豐滿結實的臀部輕拍一掌,哈哈笑道:臭娘們,不愧爲縣委書記,一個搞字用得如此貼切巧妙,我寧願把這種折磨看成是互相之間的合作,去吧,飯後再來探討怎麼深入合作的問題。
柳慧如套上衣服,乖乖的去了廚房,好看的小說:。把縣委書記壓在身下,了不起的成就哩,金恩華邊想邊樂,只是蘭姐知道了怎麼辦?
雖然柳慧如不會燒菜,可金恩華過了近十天“暗無天日”的生活,吃起來倒覺得倍香,摸着肚子叫道:有女人的生活,纔是真正的生活呀。
柳慧如嫣然一笑,也不收拾餐桌上的碗筷,湊到沙邊的地毯上坐下,主動爲金恩華嘴上的香菸點上火,溫柔地問道:覺得累嗎?邊說邊用自己的雙手按摩着他的雙腿。
受之泰然的享用着女人的溫,金恩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書記同志,你想象過這時候有人闖進來的後果嗎?
柳慧如搖着頭,黯然道:這是我父母的家,我們沒有孩子,也有七八年不說話了。
金恩華心道:難怪象一堆乾柴,一點就着,烈火熊熊。一個被丈夫冷落已久的女人,一個習慣於指揮男人的女人,反而更容易被男人“擊垮”呢。
他託着女人的下巴,點點頭表示了撫慰:你其實可以離婚,爲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寧願犧牲個人的幸福,這太不值得。
柳慧如悽然的苦笑:我對我的選擇並不後悔,我想我會考慮你的建議,你是不是希望我成爲第二個肖蘭輝?
金恩華有點心虛,訕訕的笑道:你我立場勢如水火,我辦了你,好比火中取粟,所以,我暫無其他想法。
柳慧如白了金恩華一眼,纖纖的手指不慎碰到了他的那個它,它象打了興奮劑似的,嗖地彈了起來。
望着地上的女人,金恩華邊說邊伸出手去:臭娘們,你又惹了它,你說怎麼辦?
女人被他的手有力地拎了起來,佈滿紅雲的臉上嘴角微微的翹動,嬌羞萬分的嗔道:小混蛋,你說怎辦就怎辦。
於是,他抱起了快癱軟的女人的身體,飛快地向臥室走去富貴險中求,快樂危裡覓,火中取粟?長夜漫漫不知明天陰睛,那何必拘泥,何不再取一次?
看到迎接自己的人羣中沒有鄭紅線嬌巧的身影,金恩華心中一沉,向李紅年投去詢問的目光,李紅年勉強的笑笑,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出了鄉政府來到月河街的那座小院子,肖蘭輝還沒有從大病中完全恢復,臉色尚存蒼白疲倦,金恩華也不管李紅年在場,扶着肖蘭輝先坐下,問了問病,又向兩人亂吹了一通天州的事,然後聽李紅年說着鄉里的工作,肖蘭輝幾次想插嘴,話到口頭都嚥了回去。
這時,肖阿姨和金愛華陪着奶奶走進院子,幾個人起身又一齊落座,奶奶眯着眼睛微笑道:土崽子,奶奶和你肖阿姨去東月廟點過香許過願的,知道你沒事。
金恩華有點哭笑不得說道:奶奶,謝謝你和肖阿姨,你老人家以後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別爲我*心了。
奶奶兩眼一瞪,柺杖拄地:怎麼,看不起你奶奶了,你去四鄉八鄰打聽打聽,我的威信比你土崽子高得多呢。
那是那是,我怎敢超越你老人家吶。金恩華陪個笑臉,向肖蘭輝投去一絲苦笑,心道,奶奶是有能耐,看樣子她的迷信大軍裡,又多了肖阿姨這位知識女性了。
李紅年起身要走,金恩華叫道:老李,快說說怎麼回事?我又不是三歲的小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