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金恩華撫『摸』着柳慧如豔麗的臉,微笑着說道,“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人要是敢動你,我就毫不留情的滅了他,呵呵,老婆,你說呢?”
“嗯,嗯。柳慧如一聲嬌笑,深情的說道,“恩華,你給了我最大的滿足感和安全感,謝謝你。”
金恩華享受着柳慧如溫柔的按摩,得意的哼着民間小調:“小蜜蜂,整天忙,採花蜜,釀蜜糖......”
柳慧如靠在金恩華身上,好奇的笑問道:“恩華,你和常寶怎麼想出這個方法的?”
“嘿嘿,雕蟲小技而已,”金恩華笑道,“於小倩在蘇琪偉面前開車回家,以蘇琪偉的秉『性』,肯定有所行動,我讓常寶配了一種香水,在林子裡扔到他身上,呵呵,我後院的那個野生小蜜蜂窩一直留着,總算派上了用場,蘇琪偉一推門,那些可愛的小東西們就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了,蜜蜂認得蘇縣長哦,又香又胖的,小蜜蜂們不盯他盯誰?我後來再贈給他一頓飛腿,哈哈,估計蘇大縣長除了鼻青臉腫,怎麼着也得在醫院躺上半個來月。”
“哈,你們夠損的,”柳慧如翹着嘴角笑道,“聽方文正說過,不能讓你閒着,一閒就會搞事。”
“唉,方白臉命好啊,”金恩華說道,“不知道方家老不死怎麼想的,幹麼不把他調到天州或其他縣裡去,升起官來豈不更快更高。”
“這纔是方老爺子的本事,”柳慧如說道,“方文正是方家第三代未來的領軍人物,讓他留在青嶺,就是對他的磨練和考驗。”
“有道理,”金恩華冷笑着說道,“富不過三代,官難續五服,方白臉倒是才高八斗,可惜恰恰沒有當頭的潛能。”
“嗯,”柳慧如嗅着金恩華身上的異味,“咦,你身上怎麼有那個味?”
金恩華一骨碌起來,“他媽的,常寶乾的好事,濺到我身上了,呵呵。”
金恩華這幾天都窩在月河的家裡,聽說新縣長蘇琪偉被一羣野生小蜜蜂襲擊了,傷得住院打針吃『藥』,還聽說省調查組終於走了,青嶺縣終歸又平靜下來,農委撤銷後,老趙被陳石宇調到經貿委,馬勝春辦了退休手續,常寶也去地委黨校學習三個月,二丫頭自然還幹她的老本行,調到水利局當了付局長兼工程師,葉縣長還在省黨校待着,從政之路肯定到頭了,他金恩華仍然被掛着,最終的調查結論沒出來,他的問題就解決不了,這回小命在地委攥着呢,跳過去轉過來,還是在周興國和劉希才的手掌心啊。
不過調查組走的時候帶走的卻是兩個調查報告,除了調查組的結論,還有一個是青嶺縣委縣『政府』做出的,聽說事故經過沒有出入,結論大相徑庭,其實金恩華明白,礦難事故的善後處理早就結束了,其他人也得了該得的處分,所謂的結論就是衝葉文彬和自己來的,要麼是罪人,徹底玩完,要麼是從輕發落,保一個鐵飯碗,擅自炸掉省屬銅礦,想輕易過關,難哪。
躺在牀上,看着舊報紙糊成的天花板,自言自語的笑道:“胳膊豈能擰過大腿,卵子怎敢正面擊石,呵呵,臭娘們啊臭娘們,千萬別把自己也搭進去哦。”
“別叫臭娘們好伐,一點也不尊重『婦』女同志,”肖蘭輝嬌柔的瞪了金恩華一眼,坐在牀邊還是一貫的平靜自在,“慧如姐和宋傳賓他們不是吃乾飯的,那是一個絕妙的招數,唯一能救你和葉縣長的好辦法。”
“哦,能有什麼奧妙?”金恩華好奇的問道,“親愛的蘭姐老師,學生願聞其詳,這幾天,我正盤算着承包幾畝水田種種呢,那個,那個真能起死回生?”
“青嶺銅礦的情況,其實省裡一清二楚,開採了幾十年已到關閉期,大家都不敢當這個關礦的罪人而已,被你這個楞頭青恰好碰上罷了,所以,以此次礦難爲契機關閉青嶺銅礦,沒有做錯,錯的是你又犯了老『毛』病,先斬後奏,而礦難事故,責任不在青嶺縣而在礦山管理方和它的領導者,你和葉縣長在其中只有功沒有過,由此可見,你的鐵飯碗是能保住的。”
“有道理有道理,”金恩華樂道,“只要鐵飯碗還在,我知足了,嘿嘿,省得被老婆們看不起啊。”
“這次下派的調查組,名義上是省委省『政府』聯合下派的,其實是省委付書記楊勝利個人的主張,按慣例由省屬有關部門負責的事,楊勝利憑什麼出頭越俎代庖,瓜田李下,旁觀者樂見其鬧,因爲在省委他楊勝利並不代表多數,在他的從政路上也有很多敵人,那些人自然非常希望有人出來和楊勝利唱唱反調,雖然楊勝利的死對頭餘省長離休了,但餘省長的接班人顧濤剛剛晉升省委常委兼常務付省長,新官剛上任,你楊勝利敢在他頭上動土,顧付省長會幹坐着一動不動嗎?其他的人不見得會幫顧付省長,但也絕不會幫楊勝利,既然是省委的調查組,兩個調查報告肯定都會拿到省委常委會議上,互相搏弈互相妥協的最後結果,無非統一認識,吸取教訓,板子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打到你金恩華的屁股上,有點痛又有點癢,但不至於傷筋動骨壞你根本。”
金恩華點點頭道,“顧付省長這人不錯,我上次在天州見過,屬於葉文彬宋傳賓們有擔當的一類人。”
“更爲重要的是,楊勝利的這個調查組目的太過功利,不查礦領導和主管部門的責任,專找青嶺縣的麻煩,明顯是對人不對事,而青嶺縣委縣『政府』其實是此次礦難事故的義務幫助者,他的板子打錯了地方,大家都是從下面上來的,每個人都有實際意義上的地盤,你今天整青嶺,明天說不定就會找藉口整到我頭上,大家脣亡齒寒,就對你自然產生防範心理,觀望者也不會支持你,因此,省委常委會上,楊勝利肯定是少數,何況楊勝利的名聲不大好,都說他是靠整人上去的,對他這樣的人,同樣地位的領導者們自然而然的就敬而遠之,所以以他個人意志產生的調查結論,自然不會被大家接受。”
“嗯,老婆,不,老師,請繼續說下去。”金恩華心裡高興,一邊遞一杯水過去一邊催促道。
“最致命的,是楊勝利背後的方家影子,不知道楊勝利在上面有沒有其他背景,但他是方老爺子的門徒,天下皆知難以磨滅,方家在全國算不了什麼,可在全省卻赫赫有名,方老爺子終其一生努力,還是跳不出省內這個圈子,退而求次,在天州建立了堅固的政治堡壘,可謂水潑不浸針刺難進,真正的一家獨大,這是忌諱的事,人家都在等着某個機會,斯大林說得好,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現在青嶺縣委敢跳出來對着幹,恰當其時,無數事實證明,虎視眈眈的旁觀者們,大多會朝那個強勢者開槍進攻的,也就是說,任何事物都是一分爲二的,以小搏大,大能變小,小能壯大,看似不能,其實真能,方老爺子和揚勝利這步棋走歪了,青嶺沒事,你金恩華不但沒事,還能出點小名讓領導們留個記憶。”
“是嗎?出名我可不想。”金恩華大搖其頭,微笑着說道,“蘭姐,我只是希望方家以後別再找我的麻煩。”
“還有一個決定因素,能證明青嶺沒事,那就是周興國和劉希才,他們的沉默不代表他們無所作爲,恰恰相反,他們也在等待着反擊的機會,因爲他們絕對不希望青嶺出事,一個是京城裡出來的,城府極深,深藏不『露』,前程伊始,一個經歷一輩子風雨洗禮,鐵骨錚錚,功底深厚,我敢肯定,最後對你個人的處理,仍舊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因爲省委常委會將會把整個事件變成一個皮球,踢回到天州地委。”
金恩華笑道:“說得沒錯,但是,嘿嘿,我可不會去拍他們的馬屁,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當然,真正的決定『性』因素,是省委新來的李書記,當今的政壇,決定了一把手一言九鼎的地位,什麼是領導藝術?那就是他能從容的坐在那裡,先超然的看着下面鬥個頭破血流你死我活,然後他悠悠而起收拾江山,他在觀察他在考察,他慢慢的創造班子新的平衡,你們誰也贏不了,你們也別成輕易的達成妥協,最後的決定,必須由他來做出,這是一把手的最高境界,李書記剛剛上任,還處於瞭解熟悉階段,不會對敏感的事情輕易表態,這次的礦難事故處理調查,他做出決定的最大的可能,應該還是前面所說的,聽聽天州地委的看法。”
金恩華盯着肖蘭輝讚道:“老婆啊,你不當官太可惜了,我要是中央組織部長,馬上封你個省委書記乾乾。”
“別取笑我了,起來吃飯,出去走走吧。”肖蘭輝微笑道。
“吃飯當然,出去不行。”金恩華說道,“人家問起,金書記,你不是在縣裡當官麼,怎麼又溜回月河鄉來了,我不好回答呀。”
肖蘭輝柔聲說道:“怎麼,當官真的當上癮了?”
“那倒不是,呵呵,”金恩華搖着頭,“我還是有些不祥之感,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就事論事,我不會有事,但是,方家會忍氣吞聲,偃旗息鼓嗎?他們把方文正扔在青嶺,一定會抓住機會爲他立威的,我是他的剋星,他們不會對我罷休的。”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肖蘭輝點點頭,“方文正心軟,其實你的心也很軟,但你們的『性』格和經歷截然不同,就象這次的事情,依他的『性』格,決不會幹落井下石的事。”
“唉,我從不把他當個對手。”金恩華嘆道,“方文正總歸要離開青嶺的,所以方家不怕青嶺『亂』,越『亂』越對他們有利。”
肖蘭輝握住金恩華的一隻手,擔憂的問道:“恩華,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金恩華不想肖蘭輝擔心,反過來安慰道:“蘭姐,沒事的,我只是猜測而已,吉人自有天相,但是,我向來是個悲觀主義者,總覺得事情就象颱風一樣,最初來臨的只是強風,真正的暴風還在後面。”
肖蘭輝偎在金恩華懷裡,悄聲說道:“恩華,不管你將來如何,我都會和你在一起,永遠都是。”
“那當然,”金恩華笑道,“你是我老婆,本老公最最重要的個人財產,不跟着我跟誰?呵呵。”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幕後潛規則:官道迷情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