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漩渦鳴人,這種信念名爲[正義]!(5000字)
宇智波池泉說道:“宇智波泉。”
“到!!!”泉立即大聲響應,那很有精神的模樣,嚇了鳴人一大跳。
宇智波池泉道:“你試着分析一下兇手是誰。”
“是,前輩!”
泉回憶着橘次郎提到的信息,她小臉認真道:“滅門這種惡劣行徑大概率是熟人作案。”
“山中一族附近是木葉人口密度比較高的地段,附近也有不少忍者居住。行兇者無聲無息將一家四口全部控制住,沒引起其他忍者的注意,說明其也是實力不俗的忍者。”
“將受害者認識的忍者羅列出來,重點關注與受害者有利益糾紛的忍者,應該就能鎖定住幾個比較有作案可能性的嫌疑人。”
“而且……”
說到這裡,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宇智波池泉,繼續說道:“到時候,以池泉前輩的能力,就能從幾個嫌疑人中瞬間鎖定住兇手。”
橘次郎驚訝道:“新人,還挺有那回事的嘛!”
泉訕訕說道:“主要還是跟在池泉前輩身邊,學到了很多在忍者學校裡邊學不到的東西。”
——而且跟着池泉前輩,遇到極端惡劣案件的概率也是大得出奇,導致短短時間就積累了許多警務部隊老成員都積累不到的經驗。
當然最後這句有點“腹誹吐槽”的話。
泉是不敢在池泉前輩面前說出來的。
衆人說話間。
不知不覺,就走進了宇智波一族的駐地內。
因爲受害者已經被轉移到了警務部隊大樓。
……
“……糟糕了!”
遠遠跟在後頭的暗部忍者山中良信,看着前方的宇智波一族駐地,他已經頭皮發麻了。
宇智波池泉怎麼能把九尾人柱力帶到這種地方啊!
那不是把一隻小羊羔放進飢腸轆轆的狼羣裡嗎?
他該不會真的想控制九尾妖狐吧?!
在宇智波一族族地裡,自己拼上這條性命,能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把漩渦鳴人帶出來嗎?
當同樣一隻腳踏進宇智波駐地時。
山中良信敏銳察覺到,有許多帶着警惕與敵意的視線,瞬間鎖定住了自己。
——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他們肯定是發現自己掛腰間的暗部面具了!
“呼!”
汗流浹背的山中良信,緊緊握着忍刀的刀柄,擺出了隨時都會毫不猶豫拔刀的防禦架勢,旋即硬着頭皮往前走着。
“火影大人……”
“您什麼時候才能趕來啊!”
他發誓,今天如果能活下來,一定要向火影大人提交一份辭職信函。
哪怕外派他去敵國當間諜,他也不願監視人柱力了。
這就不是人能幹的活!
自己的死兆星在閃啊!
……
“又一次來了這個地方的說……”鳴人並不知道自己在無形間牽動了木葉許多人的神經。
他正好奇地打量着宇智波一族駐地。
而許多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也在打量着他。
而且還是肆無忌憚的那種。
“那個金髮小鬼,不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吧?我可不記得我們有哪個族人是金髮。”
“他是那個‘妖狐小鬼’,前段時間曾被逮到警務部隊裡一次。聽說是被宇智波池泉逮的,這一次……好像也是被宇智波池泉給逮的。”
“妖狐小鬼啊!聽說,當年在木葉鬧出大亂的九尾妖狐,被封印在他的體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我們宇智波一族被村子排擠,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吧?”
“小心點。這小鬼是被宇智波池泉帶回來的,你但凡敢動點歪心思,他可不會饒你一命。”
“嗯?怎麼還有一個外人?那傢伙……腰上掛着的是暗部的面具吧?”
“哦?暗部忍者來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地盤?”
遠遠吊在百米開外的山中良信過於顯眼了。
妖狐小鬼雖然足以引得不少宇智波一族激進派忍者覬覦,但礙於旁邊站着個宇智波池泉,他們對宇智波池泉還是有點發憷的。
於是……
一看就是“軟柿子”的山中良信,就成了衆矢之的存在,一雙雙寫輪眼都在緊盯着他。
彷彿他要有什麼異動就會瞬間被斬成臊肉。
“……是我害了宇智波一族被排擠嗎?”
這些宇智波忍者可不會壓低聲音說話議論,鳴人自然聽見了他們在討論自己。
這讓他臉上的好奇神情頓時變得低落起來。
“不要將不屬於你的‘惡’攬在你自己的身上。”
直至宇智波池泉的聲音忽然響起:“如果是現在的你,你會有排擠宇智波一族的念頭嗎?”
鳴人急忙搖搖頭:“不,不會的!”
他纔是在村子裡被歧視排擠的人,他怎麼可能有資格排擠其他人呢?
鳴人認爲自己更不會有那種想法。
……
與此同時。
警務部隊大樓的辦公室內。
“九尾人柱力又一次踏入了宇智波一族駐地”的消息,自然很快傳入富嶽的耳中。駭得正在喝茶的富嶽,直接把手中的茶杯都捏裂了。
“他怎麼又來了?是誰帶他進來的?”
他已經顧不得滾燙的茶水滴落在自己身上。
一連串的問題被他問出來。
上一次,宇智波池泉把漩渦鳴人帶到警務部隊大樓,就已經把富嶽給驚得夠嗆。
誰能想到漩渦鳴人來了一次二進宮!
直接給富嶽整不會了!
“是宇智波池泉。”過來彙報狀況的警務部隊忍者,給了一個讓富嶽震驚不起來的答案。
富嶽:“……”
顯然他都快要被宇智波池泉折騰到脫敏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夠在短短的二十四小時內,搞出這麼多件令他這位宇智波一族族長,都覺得十分焦頭爛額的事啊?
“池泉……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村子和宇智波之間,只有保持平衡才能維穩下去?”
“呼!”
喃喃自語一句後,富嶽吐了口濁氣,立即站起身來。他板着一張嚴肅臉,沉聲詢問道:“他把漩渦鳴人帶到哪裡去了?”
警務部隊忍者答道:“警務部隊地下停屍間。”
富嶽:“???”
警務部隊忍者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好像有些歧義,他補充道:“漩渦鳴人還活着,我也不知道宇智波池泉爲什麼把妖狐小鬼帶到那裡。”
富嶽:“……”
剛纔短短的一剎那,他的後背就溢出了一層冷汗。
他也顧不得提醒對方以後不要說話說一半。
富嶽即刻動身前往地下停屍間。
……
停屍間內。
四周瀰漫的冷氣讓鳴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具具躺在鐵板牀上的屍體,粗略一看居然有點數不清具體有多少!
空氣中瀰漫着的古怪味道不斷刺激着嗅覺,更是讓鳴人肚子一陣翻江倒海,也讓他髒兮兮的小臉,變得隱隱有些發白。
宇智波池泉走到一具蓋着白布的屍體旁邊,他直接伸手將那層白布給掀開。
那一刻。
強烈的視覺衝擊讓站在旁邊的鳴人一陣頭暈目眩,他根本不知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那具屍體的慘狀。而且那還是一具看起來和他漩渦鳴人年齡差不多的小孩的屍體!
以至於鳴人被嚇得第一時間慌忙閉上眼睛。
“睜開眼睛。”但當宇智波池泉那冰冷的聲音響起時。
鳴人感覺還是這個可怕男人更加令他害怕一點。
求生欲讓他鼓起勇氣努力睜開眼睛。 “新人,記下來。一號死者,男性,年齡七到八歲。身上有多處砸傷、壓傷導致的粉碎骨折。被砸凹的頭顱看似是致死的主要原因,但仔細看能發現側頸有奇怪痕跡,疑似生前被人用力攻擊過側頸,導致頸部發生骨折。”
“這,纔是他致死的原因。”
七到八歲……
死死捂着嘴、憋紅着小臉,努力讓自己不要吐出來的鳴人忍不住瞪大眼睛。
那不是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嗎?
該不會也是忍者學校學生吧?
宇智波池泉走到一旁,又掀開了一張白布——這一具屍體的模樣讓鳴人再也繃不住了。
難以言喻的嘔吐物甚至從指縫中涌了出來。
他湛藍的瞳孔都在劇烈顫抖。
“二號死者,女性,年齡二到三歲。渾身被建築廢墟重物壓扁了,但這應該不是致命傷。喉部卡着未吞嚥下去的食物,這應該纔是她的致死原因,她在吃飯過程中被敲暈了。”
宇智波池泉就好像是故意讓鳴人把每一具屍體,都親眼目睹過一遍似的。
至於鳴人如今是什麼感受,內心受到多大的衝擊,似乎則與他無關。
他掀開第三張白布。
“三號死者,男性,年齡二十九到三十一歲。雖然身上也有很多被建築重物砸過的痕跡,但真正的致命傷是胸口。這裡不是被建築物砸出來的傷口,明顯是被利器洞穿的傷口。”
再掀開第四張白布。
“四號死者,女性,年齡……”
連續見到四具死狀十分悽慘的屍體,鳴人此刻已經整個人都呆滯了,一雙眼睛都失去了高光,呆呆地看着最後一具女性的屍體。
“漩渦鳴人。”
突然被喊全名的鳴人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
“對,對不起!”鳴人快急哭了:“我不該吐出來的,我可以打掃乾淨的……”
但鳴人卻發現這個可怕男人並沒有責怪自己,而是語氣淡漠說道:“這就是忍界的惡。”
忍界的惡……指的是這一家四口嗎?
不!
不對!
鳴人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殺人的兇手!
“扭曲病態的忍界所滋生出來的‘惡’,會給無辜之人帶來的殺戮、痛苦、災難……你如今所見到的一家四口,都是‘惡’的受害者們。”
宇智波池泉幽幽問道:“你認爲他們可憐嗎?漩渦鳴人。”
鳴人擦了擦嘴角,語氣微顫地抿着脣說道:“他們都已經被殺死了……肯定非常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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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池泉繼續說道:“在‘惡’逐漸逼近他們的時候,他們對此毫無察覺,一家人還在滿懷欣喜地吃着晚飯。直到出現一名惡徒,手執利刃,無情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而那名殺人惡徒……如今也許在沾沾自喜着。因爲昨晚的動亂,讓建築坍塌砸到四具屍體,如果是經驗不夠豐富的人處理這件事,這起事件將會以‘意外事故’結案。”
“到時候,殺人的惡徒將得不到任何的懲戒,[正義]也將會迎來一場挫敗。”
哪怕從沒有感受過父愛與母愛。
也沒有感受過家庭晚餐的氛圍。
可隨着宇智波池泉的言語落入耳中,鳴人還是不知不覺地腦補出了一幅幅畫面。
——溫馨的一家四口在有說有笑地吃着晚飯,夜幕之下,家中卻闖入了一名不速之客。
——三歲女童吃飯過程中,被潛入家中的殺人惡徒率先敲暈,但由於食物卡在了喉嚨,導致三歲女童直接窒息而死。
——丈夫震驚且憤怒地起身,卻被殺人惡徒眼疾手快,一刀洞穿胸膛。
——妻子驚聲大叫前,殺人惡徒又是一刀,刺入了她的胸膛。
——年僅七歲的男孩驚恐逃跑,卻被殺人惡徒追上,一記手刀敲斷了頸骨,當場死亡。
一家四口盡數慘死!
到這裡的時候,鳴人已經不敢腦補下去了。
腦海中腦補的畫面,比四具屍體的慘狀給鳴人帶來的心理衝擊更爲強烈。他怔在原地,爲自己之前的嘔吐,感到極爲羞恥與愧疚。
“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做?”鳴人鼻尖發酸,自顧自地喃喃:“這是不對的……村子裡的大家就算不能和睦共處,也不應該這樣啊!”
鳴人恍惚看向停屍間內其他的一具具屍體。
又擡頭看着似乎已經對此見不怪不怪的宇智波池泉。
鳴人低聲木訥地問道:“這種事情有很多嗎?”
“一直在發生。”宇智波池泉道:“每時每刻。”
宇智波池泉還冷漠補充道:“而這也僅僅只是木葉一個忍村所滋生的‘惡’,放眼偌大的忍界,木葉的這些‘惡’,只是忍界的冰山一角。”
“這個忍界已經病了。病到有很多人自己得了‘病’卻對此不自知,這種病態扭曲了許多人的思想,也扭曲了許多人做人的底線。”
鳴人懵了幾秒。
“不該是這樣的……”鳴人擡頭和宇智波池泉直視,這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勇氣,說話時帶着懇求語氣:“忍界不該是這樣的對吧?”
宇智波池泉沒有回答,而是再問了個問題:“漩渦鳴人。已經見識到‘惡’的冰山一角的你,心裡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情嗎?”
他的聲音幽幽地傳入鳴人耳畔:“遵循你的本心,把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大聲說出來。”
就在宇智波池泉話音落下的一刻。
富嶽急匆匆地闖入了停屍間,當他見到一頭金髮的九尾人柱力就在眼前時……
富嶽人都麻了。
“池泉!你……”
可富嶽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鳴人的大喊聲打斷了:“我……我想讓殺人的惡徒付出代價!這樣的惡徒不應該讓他得不到任何懲戒!我想讓他們一家四口在冥土可以得到安息!這……這……這就是我想做的……”
鳴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終究還是懼怕佔了上風,鼓起的勇氣持續不到三秒鐘就熄火了。
宇智波池泉說道:“記住你現在的這種信念。”
低着頭不敢吱聲的鳴人怔了一怔。
“這種信念,叫作[正義]。”
只聽宇智波池泉緩緩道:“在剛剛的一剎那,你已經抱有一顆執行正義的心了。永遠不要忘記那種憤慨,永遠不要讓自己變得麻木。”
鳴人喃喃複述:“正義……”
富嶽瞳孔微微收縮,目睹這一切的發生的他,立即意識到池泉在做什麼了——他在給九尾人柱力灌輸他的[絕對正義]!
富嶽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能幹的事嗎?
這絕對觸及到了三代火影大人的底線了吧!
“池泉……你到底在幹些什麼?”哪怕心中已有答案,可富嶽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只因殘存着的一絲僥倖,讓他希望宇智波池泉會給出一個與他的猜測截然相反的回答。
宇智波池泉瞥了富嶽一眼,毫不忌諱地光明正大道:“忍界,需要更多的[絕對正義]。”
富嶽:“……”
那一絲僥倖直接破滅。
富嶽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是死了。
“池泉!那可是漩渦鳴人!宇智波一族內的任何人,你都可以向他灌輸你的忍道。可唯獨漩渦鳴人……他的特殊性你難道不清楚嗎?”
富嶽的情緒再也壓不住了:“池泉!你這樣做就是把宇智波一族給逼入絕境!不要忘了,宇智波一族爲什麼會被迫搬遷到這個駐地!”
富嶽爲了讓木葉高層對宇智波一族放寬心。
這些年來,他記不清自己做過多少次的讓步,也記不清向村子妥協了多少次。
每天還要面臨宇智波一族內部鷹派勢力的逼迫。
但這些壓力,富嶽自認爲自己都頂下來了。
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再給他三五年或者是七八年,沒準就能讓高層打消疑心。讓他們知道宇智波一族並沒有政變的心思,讓他們明白宇智波一族是值得信任的。
然而……
宇智波池泉兩次把九尾人柱力帶來宇智波一族駐地,並向其灌輸絕對正義理念的行爲。
屬於是把他富嶽多年來的努力一拳給砸碎!
一次如此,兩次還是如此……
這讓富嶽如何繃得住情緒?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