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真是有趣。”帶土不動聲色地伸手將慘叫不止的黑絕一抹,神威的能力立即發動,黑絕直接被吸入神威空間中。
讓帶土聽的有些膽寒的慘叫終於戛然而止。
他冷漠地低眸看着眼前的宇智波鼬。
“小輩……看來你和那個小鬼的關係並不好。甚至,你和宇智波的關係也不好,明明你本身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但是你卻萌生出要勾結他人,針對宇智波的想法。”
帶土露出的一隻猩紅萬花筒寫輪眼微微一眯,聲音沙啞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覺得我會對宇智波一族下手嗎?按輩分來看……我可是你們的先祖。”
宇智波鼬深吸一口氣,稍稍擡起頭,與眼前的男人對視。
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有什麼理由,沒必要告訴你,我只是想來問你要不要合作而已。不管你對宇智波一族有沒有殺心,至少你對宇智波池泉,肯定是抱有殺意的。”
“因爲他將你的部下折磨成這副模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有個共同的敵人。至於宇智波一族那件事,只是試探一下你的看法而已。”
“嗬……嗬哈哈哈!”帶土發出獨屬於宇智波一族的狂笑。
“有趣的小輩。”
他收斂起了笑容,笑聲也停下:“那你做完這一切呢?勾結他人,殺死同村忍者,整個木葉乃至整個火之國都容不下你啊!”
宇智波鼬道:“所以我纔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是曉的人吧?木葉容不下我,那恐怕,只有你們能夠容得下我了。”
帶土嘴角揚起:“看來,宇智波一族的小輩也並非是沒有器量的。小輩,等我的聯繫吧。”
聽到面前這個自詡“宇智波先祖”的男人說出這句話後,宇智波鼬心中微微暗鬆一口氣。
‘抱歉了,父親大人。追崇宇智波池泉的人,在木葉變得越來越多。遲早有一天,他的力量,將會徹底架空火影大人的力量。’
‘這是我不能見到的,這也是火影大人他肯定不想見到的。雖然火影大人並沒有說出來,但火影大人的憂愁是藏不住的。’
‘而且,宇智波一族內,無論是宇智波剎那的激進派,還是父親大人您這一邊的溫和派。他們大多都對宇智波池泉有些許異樣想法。’
‘絕對正義的力量已經逐漸在架空整個宇智波一族,他們會外溢出去直至架空整個木葉,他們比宇智波剎那爲首的激進派更加危險。’
目送自詡“宇智波先祖”的男人,與那個奇怪漩渦臉生物相繼離去後。
宇智波鼬心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
他已經嗅到村子裡的“矛盾”,達到一個極限峰值了。
在這個峰值過程中,要麼有一方選擇後退,否則的話,矛盾將會演化成衝突。他覺得選擇後退的一方,絕不能是火影大人。不然的話,木葉還能是火影的木葉嗎?
那時候木葉恐怕要變成宇智波池泉的木葉了!
“既然你們已經做出錯誤的選擇。”
“那就要爲你們的選擇付出代價。”
宇智波鼬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族人的面孔。
他們或是熟悉、或是陌生;或是曾經與自己關係較好、或是異常敵視自己;有的是木葉的精英忍者、有的是普通平民;有的是年齡不超過十二歲的孩子,有的是已經到了耄耋之年,半隻腳踩進棺材的老人。
微閉着雙眸的他睜開了雙眼。
毅然轉身準備回木葉。
……
木葉內,猿飛日斬沒想到自己前腳剛離開火影大樓,後腳就有一個日向一族的孩子急匆匆地跑過來,並向自己彙報了一件事情。
這孩子的肩膀上蹲着一隻綠皮紫毛的蛤蟆。
猿飛日斬認出了這隻蛤蟆,這是妙木山中的蛤蟆仙人,同樣也是自來也的一位“老師”。
“火影大人……”
日向寧次將自己所見所聞,全部都告知給猿飛日斬,聽得猿飛日斬眉頭一皺。
“木人?”
猿飛日斬忽地想到了什麼。
“大概率是木遁。”志麻仙人開口了:“我那孩子他爸、和小自來也都趕過去了。對方究竟是什麼人,恐怕很快就能清楚得知。”
聽到這裡,猿飛日斬本能地將視線瞥在身側的一名暗部護衛的身上。
這……
是他從團藏那裡強行帶走的擁有木遁血繼限界的孩子,也是當年的那個成功的實驗品。
在猿飛日斬的認知中,如今整個忍界恐怕只有“大和”一人,擁有木遁血繼限界了。
可現在看來……
好像冒出另一個會木遁的忍者,對方還在木葉外不遠處與人戰鬥。
那麼他究竟是木葉的忍者?
還是外村的忍者?
“老夫知道了。”猿飛日斬沉聲命令:“暗部,立即出動!天藏,由你來帶隊!帶兩隻暗部小隊,一同去支援自來也!”
“是!火影大人!”
在暗部的代號爲“天藏”的大和立即點了點頭。
很快。
一個又一個暗部忍者向木葉村外奔襲而去。
“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猿飛日斬頭疼地揉揉眉心,看着暗部忍者們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根本不給老夫喘息餘地。”
這段時間,是他當木葉火影最累的一段時間,哪怕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像現在這麼疲憊。
隨後猿飛日斬低頭看向日向寧次。
他認出了寧次,畢竟這是忍校目前的第一天才,他自然對其備加關注。
猿飛日斬扯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寧次君,雖然你將重要的情報告知給了老夫,但是爲什麼你要在夜晚離開村子呢?”
寧次低着頭,說道:“因爲我打聽到宇智波池泉離開了村子,我想跟出去看一看。結果在半路上,就被三忍自來也大人攔下來了。”
猿飛日斬一愣:“池泉?”
“因爲我覺得火之意志並不能給我的父親大人討回公道。”還沒等猿飛日斬問,寧次就主動說道:“只有他的絕對正義,才能替我父親討回公道,才能審判宗家的那羣人。”
猿飛日斬:“……”
日差那件事……這孩子終究還沒有放下來啊!
猿飛日斬沉默了。歸根結底,這與他這位三代目火影,也有脫不開的關係。如果當時的木葉可以強硬一點,在雲隱村提出那個過分要求的時候,他這個火影直接出面反駁對方,那麼日向日差就不會成爲那個替死鬼。
然而,那個時候的自己認爲木葉並不適合與雲隱村再度開戰,雙方的交戰只會引得羣狼環伺,更會讓其他忍村做出漁翁之利。
於是。
自己就暗示日向一族,讓他們付出一定的代價,來緩解雲隱村的憤怒。
這就導致了一系列悲劇的發生。
也導致這孩子有着這樣的仇恨。
想到這一口黑鍋還真得扣在自己的背上後。
猿飛日斬喉嚨裡的說教言語就說不出來了。
心底裡還是有一絲愧疚的。
‘抱歉了,寧次君,老夫當時也是爲了木葉。只能被迫犧牲日向一族的利益。’
猿飛日斬心中微微一嘆。
……
片刻後,寧次獨自一人回日向一族駐地了。
志麻仙人從他的肩膀上跳了下來。
並沒有跟着進去。
“看來,這孩子並不像是小自來也要找的救世主。”個子不大的志麻仙人蹲站在日向一族駐地前,它喃喃自語道。
“他的心中懷揣着戾氣,懷揣着仇恨。這樣的孩子,和小自來也最開始找到的‘長門’估計是差不多的。”
“小自來也倘若收他爲徒,可能只會養出第二個長門,而不是能給忍界帶來正向變革的救世主。”
“真正的預言之子,最少也得像波風水門那樣,應該有一種陽光溫暖的潛質。”
志麻仙人搖了搖頭。
“更何況……這孩子準備要信奉什麼絕對正義。這樣的正義太極端了,只會把他從一個極端,引向另一個極端。”
不過,既然確認對方是預言之子的可能性並不高。
志麻仙人也沒有對日向寧次提醒一下什麼。
這並非是它的義務。
它只關心預言之子。
……
另一邊,村外。
自來也已經從宇智波池泉口中,得知“敵人”的具體身份。
“宇智波帶土……”
“曉組織……”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宇智波池泉會說對方是他自來也的徒孫了。
因爲宇智波帶土的指導上忍就是波風水門,而波風水門就是他自來也的弟子。
他的肩膀上。
深作仙人一直將視線落在宇智波池泉身上,沒有挪開。它隱隱約約能感受到眼前的宇智波池泉體內,彷彿有着十分磅礴的海量查克拉,這根本不是正常人類能有的查克拉量。
這種查克拉量,恐怕都比得上一些尾獸了。
而它的更多注意力,是放在宇智波池泉那一對萬花筒寫輪眼上。
眼見宇智波池泉要離去後。
深作仙人忽然咳嗽了一聲。
“咳!”
它站在自來也的肩頭,對着宇智波池泉道:“宇智波池泉。大老爺……也就是我們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曾說過你擁有一雙特殊的眼睛,能預言未來之事。甚至你所預言到的未來,比大老爺夢中預言的未來,更加精確。”
深作仙人語氣是帶着一絲狐疑的,說實話,深作仙人並不太認爲宇智波池泉的預言能力,比大蛤蟆仙人還要厲害。
它遲疑一問:“你,真的知道大老爺口中的預言之子的真實身份嗎?”
“知道。”
宇智波池泉漠然回了一句。
還沒等深作仙人繼續說話,宇智波池泉就說道:“但沒有告訴給你們的必要。妙木山的蛤蟆,如果能老老實實呆在妙木山,當一羣悠閒自在的蛤蟆仙人,不繼續過問忍界之事。那我或許會告訴你們預言之子是誰。”
“但當你們有操弄忍界未來走向的想法的那一刻,那就註定了我們不是一路人。尤其是那隻大蛤蟆奉承千年的理念,與絕對正義的理念,是有着根本性的衝突的。”
他緩緩側過身,目光落在深作仙人的身上。
身深作仙人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被那雙猩紅寫輪眼盯着的時候,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讓它有些不太自在的偏移了視線。
避免和宇智波池泉對視。
只聽宇智波池泉繼續說道:“給你們妙木山一個建議,不要攔在絕對正義前方道路之上。因爲阻攔絕對正義之人,哪怕沒做過惡事,他們同樣也是絕對正義的敵人。作孽多端的惡徒固然可憎,無可救藥的蠢貨也很可恨。”
說罷,宇智波池泉甚至不給深作仙人絲毫說話的機會,直接就離開了。
深作仙人目瞪口呆。
它自認爲自己活了八百多年,已經足夠心靜如水了。可宇智波池泉這番話,還是讓它心中涌起了一絲不知從哪冒出的慍惱。
“沒禮貌的小傢伙!”
深作仙人冷哼一聲:“他這不是在光明正大地指名點姓說大老爺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嗎?”
自來也汗流浹背了。
“池泉他一直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他只是用語措辭可能有點問題。啊哈哈,深作仙人沒必要與一個才只有十八歲的小輩一般見識吧?就當做他什麼都沒說過就可以了,畢竟年輕人,有時候總是會口不擇言嘛!”
“而且他肯定也對妙木山不瞭解,或許是從別的什麼地方聽說過妙木山的壞話。然後就對妙木山以及大蛤蟆仙人產生了一些誤解。”
“不知者無罪嘛!”
歸根結底,宇智波池泉也是木葉的人。
自來也哪怕不認同絕對正義,但也因爲宇智波池泉的身份,總是不可避免的偏袒池泉。
“我不至於那麼小氣!”深作仙人氣呼呼道。
——您都快氣得鬍子都炸毛了。
這句話在自來也腦海一閃而過。
“呼!”
深作仙人收斂起慍惱,它遙望宇智波池泉背影,說道:“小自來也,你們木葉村的這個宇智波一族忍者,他可能真的有比大老爺更加精準的預言能力。他那種自信,是沒有辦法藏得住的。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藏。”
自來也:“!!!”
深作仙人繼續道:“只不過他既然看到了未來的事情,卻沒有順着未來的軌跡走。而是想用他的忍道來更改命運已經註定好的軌跡,這會給忍界的未來帶來,不可預知的後果。”
“他的這種思想……”
“很危險。”
“很極端。”
自來也沉默半秒,問道:“他的絕對正義對於木葉來說,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深作仙人思索一下:“絕對正義過於非黑即白,必定會引起更多的爭端,它不符合和平。”“如果木葉不主張和平,那它就很適合木葉。如果木葉主張和平,那它就不適合木葉。”
“小自來也,這需要你來自行判斷。”
……
與此同時。
“這究竟是什麼詭異的瞳術?”身處於神威空間內的帶土,看着仍然在慘叫不止的黑絕,他眼神中帶着濃濃的忌憚:“雖然不能取人性命,但這種精神與意志上的痛楚……根本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
帶土覺得,大部分人單單是承受着這樣的痛楚,恐怕都要忍不住想自殺了吧!
同時,他更是有幾分心有餘悸。因爲中招的對象,差點就是他宇智波帶土了!
“好可怕呢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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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臉白絕也在神威空間內,它抱着胳膊,一副瑟瑟發抖的搞怪模樣:“他有這樣的寫輪眼瞳術,那可不好對付啊!”
“和那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宇智波一族小鬼合作,真的能拿下宇智波池泉嗎?”
帶土罕見的沉默了。
因爲他給不出答案。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哦,帶土。”漩渦臉白絕伸出一根手指,補充說道:“我們沒能殺得死枇杷十藏,他有一定的可能性,會將他所得到的情報傳給小南和長門。尤其是在今晚已經撕破臉的情況下,我感覺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他只能利用情報來對付你。”
這幾句話落下,帶土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如果沒有宇智波池泉的插手,自己絕對能殺得死枇杷十藏的。
畢竟區區一個忍刀七人衆而已,霧隱村的水影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他一個小小的枇杷十藏,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呼——”
帶土本能地看向黑絕,因爲平時在這種時候,黑絕總會提出很有建設性的建議。雖然自己並非每一次都聽它的,就比如這一次就沒聽它的……結果導致今天晚上吃了個大虧。
然而黑絕這種狀態連說一句話都十分艱難,更別提給他宇智波池泉什麼建議了。
漩渦臉白絕又撓着頭問道:“而且……還要執行最開始制定的第一個計劃嗎?”
“第一個計劃……”
帶土回憶起了什麼:“宇智波泉?”
他眯了眯眼睛,道:“你,去追上宇智波鼬。跟他說如果他能先拿下宇智波泉,讓我見識到他的器量的話。到時候無論是對付宇智波池泉、或者是對付宇智波一族……”
“我都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並且還會將他引薦到曉組織,讓他成爲曉的一員。到時候如果木葉有人要追殺他,曉組織會保護他的。”
“這……”
“是他要給的投名狀。”
……
“投名狀?!”在宇智波鼬還沒有回到木葉之前,漩渦臉白絕就追了上去,並將帶土所說的話的一部分,轉述給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皺緊眉頭質問道:“我救下了那個奇怪生物,難道這不算是投名狀嗎?”
漩渦臉白絕嬉笑一聲,對着他攤了攤手說道:“那隻能算是你初步贏得了斑大人的信任,反正你也要對付整個宇智波一族的。現在先對一個宇智波泉下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還是說你和她太熟了,下不去手?那你這樣的器量,可不值得斑大人對你進行投資啊!你總得向我們彰顯真正的誠意吧?”
宇智波鼬忽然問了一句:“如果我做到了,你們卻反悔呢?”
漩渦臉白絕說道:“那你可以選擇不和我們交易,你可以選擇與別人合作,對付宇智波池泉、對付偌大的宇智波一族。”
“或者你單槍匹馬也可以,斑大人是不會介意見到一個可憐的失敗者的。你,肯定也不想你的行動,面臨失敗吧?”
漩渦臉白絕話音剛落的一剎那,它眼前視線就忽得一花。
下一秒,一把忍刀突兀的架在了它的脖子上。
刀刃已經切入了脖頸“血肉”一毫米內。
“你是在威脅我嗎?”宇智波鼬眼神眯了起來。
漩渦臉白絕連忙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哼!”
宇智波鼬冷哼一聲,他收刀入鞘,轉過身的同時冷漠地說道:“他想要看看我的器量是吧?我會讓那個傢伙很快就見到的。”
“記住了,下一次見面……不要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不然,我會殺死你,以及殺死他。”
……
另一邊,猿飛日斬在苦等暗部忍者們歸來時,沒想到率先回來的居然是自來也。
自來也直接找到了猿飛日斬,面色凝重地將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聽得猿飛日斬都不由愣了一下。
“假扮宇智波斑的水門弟子之一宇智波帶土?池泉擁有木遁血繼限界?和宇智波帶土在一起的兩個曉組織成員,也有木遁血繼限界?”
猿飛日斬整個人都懵了一下,自來也傳回來的情報中的信息含量,讓他有點難以消化。
也就是說水門那個弟子並沒有死,他還活着,並且還在忍界中活躍着。
甚至……
還加入了曉組織這種到處挑起紛爭的組織。
不過,他爲什麼會出現在木葉外邊?難道,是有什麼針對木葉的陰謀嗎?而池泉之所以與他對上,是提前預知到有陰謀要發生,所以纔會夜中出村阻止對方?!
還有!
爲什麼這麼多人擁有木遁血繼限界,尤其是池泉他怎麼會有木遁?
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呀,他身上沒有一丁點千手一族的血脈!
他已逝的父親和母親都是純正的宇智波族人!
“老頭子,我懷疑是大蛇丸將初代大人的木遁細胞,傳播到村子外面了。他是進行過木遁研究的,他手裡肯定還有細胞樣本。”
自來也語氣凝重地打斷了猿飛日斬的思緒,並且給大蛇丸扣上一口大鍋。
猿飛日斬眉頭緊皺:“大蛇丸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自來也搖了搖頭:“不清楚,也許是拿木遁細胞當作加入曉組織的交換條件。”
猿飛日斬面色難看。
“大!蛇!丸!”褻瀆先人屍體,還泄露木遁細胞,這已經觸及到猿飛日斬忍耐底線了。
“自來也。”猿飛日斬的語氣都陰冷了下來:“我知道你很想抓大蛇丸回村。但有的時候,帶回來的……不是活的也行。”
自來也心頭一凜。
老頭子……
這是真生氣了啊!
……
“終於把那兩個小鬼送回去了。”御手洗紅豆用胳膊挽着泉纖細的脖子,小臂搭在泉的另一頭肩膀之上,她笑道:“今天算是累壞了,我請你去秋道一族烤肉店狠狠吃一頓烤肉!”
“也算是慶祝木葉今天的晚上是平靜的一晚上,畢竟逛了一整圈,都沒發現有什麼很極端的惡徒,頂多就是一些小偷小摸。對正義來說,這肯定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吧!”
泉想了想,頷首道:“但我需要先派只忍貓回去跟母親大人說一下,讓她今晚就不要準備我的飯了。”
正當她通靈出一隻忍貓的時候,她忽然感覺氣氛變得極爲不對勁。
與自己勾肩搭背的紅豆臉色上沒什麼異樣。
但肢體的動作明顯有些許阻塞,這種阻塞感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是難以發覺的。如果不是池泉前輩前段時間鍛鍊了自己的觀察力,恐怕自己也無法發現這種細節。
不對勁!
正當泉心頭一緊的那一剎那,她忽然見到紅豆的眼神突然變了。
她從紅豆的眸中讀到震驚、憤怒以及仇恨。
“大蛇丸!!!”
當這個名字從紅豆口中咬牙切齒驚呼而出時,泉就意識到對方中幻術了。
還未等泉有多餘的動作,紅豆就直接一把將泉摜倒在地。在泉立即翻身而起的一瞬間,紅豆已摸出一把苦無,並狠狠地刺了下來。
叮——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泉在關鍵時刻拔出了忍刀,格擋住紅豆的苦無。
“紅豆!不要被幻術迷惑了!”
泉猛地開啓三勾玉。
她雖然不擅長寫輪眼幻術,但怎麼說也是三勾玉寫輪眼,當她一眼瞪向滿面憤怒仇恨的紅豆時,紅豆手中的動作就忽地停頓住了。
兩種不同的幻術在紅豆的體內發生了衝突,雖說泉的幻術落於下風,但也成功抵消了另一種幻術,讓紅豆稍微愣了一下。
泉立即用刀背重重地敲擊在紅豆的脖子上。
紅豆悶哼了一聲。
直接昏倒了過去。
泉並沒有因此鬆一口氣,因爲她知道紅豆中的是寫輪眼幻術!她的視線飛速在四面八方搜索着敵人可能存在的蹤跡,直至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根電線杆上時,泉愣了一下。
她見到電線杆上正蹲站着一道戴着暗部面具的身影,對方剛好與後方的一輪圓月重疊,那一對猩紅的寫輪眼,顯得格外引人矚目。
即便這個角度難以看得清對方,但泉還是面色緊繃地吐出了一個名字。
“宇智波鼬!!!”
而也是在她聚精會神的這一剎那,她眼睜睜見到宇智波鼬頭上懸浮着的白色文字之中,多出了幾段極爲醒目顯眼的文字。
【和宇智波帶土、黑絕、阿飛合作,意圖一個月內,襲殺宇智波池泉。和宇智波帶土合作,意圖在兩個月內,覆滅宇智波一族。】
泉:“!!!”
泉立即心頭一緊,握着忍刀的力度都加大幾分:“這是……宇智波鼬的未來之惡!而且,就在兩個月的時間之內!他真的做出了這種選擇,他真的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
她的掌心微微溢出冷汗,但一張白皙的小臉,卻猛地堅定了下來。
她瞥了眼昏倒在地的紅豆,上前一步站在紅豆的跟前,將紅豆和宇智波鼬隔絕開來,並擺出了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泉,你的犧牲是值得的。”來自宇智波鼬稍微有些飄渺的聲音傳入耳中。
“木葉未來的和平,將建立在你和宇智波池泉信奉的絕對正義的墓碑上。等到了那個時候,佐助也能意識到絕對正義並不能幫助他變得更強,只會將他推入死亡深淵。”
話音一落。
宇智波鼬猩紅的寫輪眼便爆發出驚人殺機。
曾經的摯友在他眼中,已經是待宰的羔羊。
他已徹底拋去內心中最後的友誼不捨情緒。
頃刻間。
宇智波鼬身軀潰散開來並化作一隻只烏鴉。
在泉的視線中,大量烏鴉朝自己撲了過來。她能清楚認知到這是幻術,那數十隻烏鴉中,只有一個是宇智波鼬的本體。
但自己的眼睛,能看到對方頭上未來之惡!
泉咬緊銀牙迅速提刀一架。
叮——
她往後退了半步,小臂繃緊,迎上了宇智波鼬那有些驚詫的眼睛。
“泉,你又進步了。”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這是池泉前輩植入我體內的萬花筒瞳術。
泉心中嘟囔一句,手中動作沒停下,迅速凝重俏臉,與宇智波鼬展開激烈的忍刀對碰。雙方在短短數秒間,便已交手了十幾回合,忍刀碰撞後迸濺出了一團又一團的火花。
“沒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宇智波鼬忍刀一格,猛地擡腳踢向泉的下巴。
他的動作速度之快,讓泉的三勾玉寫輪眼雖然看到了運動軌跡,但身體卻沒辦法躲開。
糟糕!
要是被這一腳踢了中下巴……
自己絕對會被踢暈厥過去!
嗖——
突然!
一把平平無奇的黑色苦無從另一側破空飛來,被宇智波鼬三勾玉眼角餘光迅速捕捉到。他踢向泉的動作也爲之一頓,迅速扭轉身子,並將踢出的一腳給收了回來。
噗!
苦無擦着鼬的小腿掠過,將他的褲子割破了一個豁口,並重重地紮在旁邊一棵樹上。
“宇智波鼬。”
昏暗的月色下,無比冰冷的聲音伴隨着淡淡硫磺氣味隨風飄來,讓宇智波鼬心中一突,更讓他立即將視線挪在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已經觸犯了絕對正義的底線。”
“今夜,絕對正義對你的行爲進行最終審判。”
“審判結果爲……”
“格殺勿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