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池泉?好耳熟……”啃着薯片的秋道丁次正尋思琢磨着,還沒等他捕捉到腦海中的一抹靈光,一隻忍貓就從身後走上前來。
“好胖的貓啊!”就在丁次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的時候,又一道身影從身後走了上前。
丁次也注意到,眼前的鹿丸像是被嚇住了一樣,整個人都不敢說話了。
“宇智波池泉……”
還是個小胖墩的丁次,忍不住擡頭看着眼前穿着宇智波警務部隊制服的男人。
“欸?!”
腦海中的靈光終究被他捕捉到了,也讓丁次不大的眼睛驟然睜得滾圓,胖嘟嘟的臉上滿是震驚與慌亂神色,手裡的半包薯片什麼時候“啪嗒”掉在地上,他都恍若未知。
他還見到有個女忍者跟在宇智波池泉身後。
丁次終於想起來了!
也在這時,他恍惚意識到了什麼,慌忙把掉在地上的薯片撿起來。然後一把抄起放在旁邊的掃帚,一副很是勤快的模樣掃着地。
直到前方那個可怕男人的背影終於消失不見後,丁次這才滿頭大汗的一屁股癱坐在地。
鹿丸也停下了動作。
他眺望前方,忍不住鬆了口氣,又擦了擦額頭溢出的冷汗,嘟囔道:“前兩天村子都在傳他殺死了火之國大名,按理來說,他應該在火之國都城纔對吧,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雖然鹿丸知道,自家奈良一族和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有着些許特別的聯繫。
但這並不妨礙他有點怕宇智波池泉。
人的名。
樹的影。
那個男人可不會因爲自己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就對自己手下留情的啊!
“村子估計又得死人了。”
鹿丸喃喃道。
……
宇智波池泉回到木葉的消息,僅用了不到半天,就傳遍了整個村子。當第二天清晨來臨時,整個木葉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池泉前輩!!!”
少女火急火燎第一時間跑來見宇智波池泉。
她稍稍有些喘氣,又趕忙鞠躬致歉:“昨天傍晚,我並不知道池泉前輩回來了。沒有第一時間迎接前輩,真的是十分抱歉!”
“喵,怎麼把我忘了?”橘次郎忍不住插嘴道:“新人,難道就不想迎接我嗎?”
泉則立即再度鞠躬,並補充道:“也忘了迎接橘次郎前輩,十分抱歉!”
橘次郎顯得很受用。
一對貓眼眯了起來。
這時,泉忽地想到了什麼,她對宇智波池泉道:“池泉前輩,前天晚上……”
泉把那次族會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
沒有隱瞞任何細節。
尤其是將不少宇智波族人已經認可[絕對正義]這件事,着重提了出來。
聽罷,宇智波池泉語氣冷淡評價道:“的確是個無聊的族會。一個在拘泥於權力的鬥爭、一個則受限於木葉的束縛。他們這樣的格局,永遠無法獲得所有族人的認可。”
“對了,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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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再說道:“前天晚上,首批站出來的那三個宇智波上忍,他們在事後找到了我。他們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想要和前輩您見一面。”
“我想,他們已經做好了追隨前輩的準備了,否則,他們也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駁斥甚至譏諷剎那長老,以及富嶽族長。”
宇智波池泉稍頷首道:“有機會就告訴他們。想與我見面,隨時都可以。”
“但是……”
宇智波池泉繼續道:“[絕對正義]不是忍者過家家,更不是爲了讓他們可以特立獨行的工具。一旦選擇信奉[絕對正義],就做好,哪怕豁出生命也要維護正義的準備。”
“更要做好一旦玷污或是背叛了正義,就要被[絕對正義]審判的準備。正義不會錯漏任何一人,包括信奉絕對正義的人。”
泉小臉一肅:“是,前輩!”
接着,她又有些好奇問道:“前輩,那是誰呀?”
少女的視線落在宇智波池泉身後的不遠處。
她見到有一個短髮女忍者,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對方似乎是想走上前來,乍一看起來,對方和池泉前輩應該是認識的。
發現自己被注意到的御手洗紅豆也只能走了過來。
她主動自我介紹:“御手洗紅豆,木葉特別上忍。同時……還是一個罪犯。”
在泉頗爲驚愕之下,紅豆對宇智波池泉道:“我知道我還需要在木葉監獄待兩年多時間,但希望用另一種方式來贖清我身上的罪孽,就像是那個叫漩渦鳴人的小鬼一樣!”
顯然。
昨天再回到木葉後,紅豆就在村子裡瘋狂地打聽着有關於宇智波池泉的所有消息。
她也不知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總之就是很想了解一下這位曾經的忍校同學。
而且,她發現自己越打聽,越是心驚膽戰。
可越深入瞭解。
卻又有些敬佩。
對方的[絕對正義]是真的不摻雜一丁點雜質的!
那種敬佩,也逐漸化作了一種讓紅豆都沒有想到的認可。當她忽然感覺自己對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沒有任何反感時,她就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對方的正義器量折服了。
就像當年自己很敬佩大蛇丸一樣。
但是……
宇智波池泉和大蛇丸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後者會因爲慾望走上罪惡的極端。
前者……
也許永遠都不會走上那條歧途。
“我絕不是因爲不願被關進木葉監獄而說的這些話,我是懷揣着真正的決心!”紅豆咬緊牙關,即便直視宇智波池泉時有着巨大的壓力,可她還是堅持緊緊地凝視着對方的眼睛。
“在火之國都城的時候,我就已經見到忍界的罪惡,究竟是多麼的數不勝數。也意識到這個扭曲病態的忍界如果沒有人去加以矯正,是永遠沒有辦法恢復正常的!”
“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走上歧途,成爲像大蛇丸那樣的惡徒。我……呼!我不希望忍界再出現第二個大蛇丸了!”
“我擁有絕對的信念!這是超越了我對火之意志的信仰的信念!”
紅豆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
她沒有夾雜着一丁點做作。
自從被大蛇丸拋棄,甚至被大蛇丸清除了記憶,御手洗紅豆的人生一直都過得渾渾噩噩。哪怕兩年多前被宇智波池泉丟進了監獄裡面,她都有些恍惚和找不到方向。
直到現在。
她意識到自己該做什麼。
她在爭取一個機會。
現場的空氣就這樣沉默了下來,就在紅豆有些忐忑不安的時候,宇智波池泉的聲音緩緩響起:“以信奉[絕對正義]的方式,贖清身上並不太嚴重的罪孽麼?如果你經受住了[正義]的考驗,倒也不是不可以。”
紅豆那忐忑不安的臉上忽然露出狂喜之色。
她生怕宇智波池泉會突然反悔一般急忙道:“無論什麼樣的考驗,我都能經受得住的!”
她無比認真道:“哪怕會因此付出我的生命!”
宇智波池泉淡漠道:“記住你說的話就好。”
“宇智波泉。”他叫了聲旁邊的泉。
“到!!!”
少女立即挺直腰板,一聲大喝,中氣十足。
宇智波池泉開口道:“回宇智波一族駐地。”
“是!”
泉重重地點頭後,又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前輩,我們這是?!”
“執行正義。”
宇智波池泉面無表情道:“目標,宇智波剎那。”
泉:“!!!”
他瞥了眼紅豆:“你也跟上,這就是對你的第一次考驗。”
只是第一次嗎?
好嚴格啊!
紅豆心中咋舌不已,她覺得“宇智波剎那”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沒想起來。
“是!”
她在效仿泉。
……
宇智波一族駐地內。
“宇智波池泉……那個小鬼回來了?”宇智波剎那陰雲密佈的老臉更陰翳幾分,如果沒有宇智波池泉的話,前天晚上他就能把宇智波富嶽逼下位,然後由自己擔任新的族長了。
結果就是對方所謂的[絕對正義],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洗腦許多年輕的宇智波族人!
導致前晚的族會起碼有五分之一的人離場。
再加上還有一部分人站在富嶽那邊。
這種情況下……就算強行將族會進行下去,恐怕也拉不夠足夠的票選人數。
對宇智波剎那來說,宇智波池泉就是一顆老鼠屎!
對方一次又一次壞了自己的好事!
而且……
宇智波剎那可沒有忘記,宇智波池泉可是將自己的親孫子給殺死的!
甚至連一具屍體都沒有留下!
新仇舊恨全部迭加在一起,讓他又一次被氣得肝疼。
宇智波剎那本來覺得自己能活十年以上的,這下被氣得覺得自己也許只能活五六年了。
“呼!”他捂着絞痛的心口,神情陰晴不定,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個小鬼,會不會把老夫孫子販賣違禁藥品的罪名扣在老夫的頭上?雖然老夫沒有親自參與進去,但是在暗中,卻給了隼太許多暗地裡的便利……而以那個小鬼的極端做法,他肯定會盯上老夫的吧?”
“他回到木葉後,該不會要找老夫的麻煩吧?”
當這個念頭升起的那一刻,宇智波剎那忽然覺得自己的安全感至少缺失了一半。
他可是清楚,對方是連血緣至親都毫不猶豫殺死的!
火之國大名在對方眼裡都不算什麼。
更何況,他一個宇智波一族的激進派長老?
在強烈不安情緒的催促之下。
宇智波剎那立即喊來了十幾個宇智波一族激進派年輕忍者。
讓他們擁簇在自己的身邊。
以此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這樣……
他纔有了一點安全感。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就在宇智波池泉朝宇智波一族駐地走去時,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讓宇智波池泉腳步一頓:“喂,小鬼!你可算是回來了。”
旁邊的泉也是愣了一下。
小鬼?
是在說我嗎?可是我一直都在木葉村裡啊!
等等!
泉美眸都瞪大了幾分。
該不會是在說前輩吧?
她震驚的同時又急忙扭過頭去,就見一位胸懷乃大的成熟女子站在後方不遠處。對方身旁,還站着一個身着黑衣,抱着一隻粉色小豬,看起來好像有點內向的女忍者。
而且。
泉還發現這兩個女忍者的身後還站着一個長着白色刺蝟頭,且踩着木屐的猥瑣老男人。
這是什麼奇怪的組合?
自己這幾天在木葉裡,竟然沒有發現他們?
“喵,是綱手大人啊!”橘次郎的聲音響起來,爲少女解答了心頭疑惑:“還有……後面那位,應該是木葉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吧?”
“啊哈哈哈!沒想到一隻忍貓都能認得出我。”自來也誇張的大笑,帶有幾分炫耀似的嘚瑟:“沒錯,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自來也仙人!”
自來也……
綱手……
當這兩個關鍵詞在腦海中瞬間過濾一遍後,少女的眼睛頓時瞪得更大了。
嘶!
木葉三忍!!!
還沒等泉震驚多久,綱手的聲音就再次響起:“小鬼,那七十九個小屁孩兒,都已經被我安置在木葉村的孤兒院了。他們沒有回想起來他們所遭遇過的事情,你的寫輪眼幻術的確很管用,至少消磨掉了他們的心理陰影。”
綱手大大咧咧地走了過來,甚至很自來熟地拍了一下宇智波池泉的肩膀。
她笑呵呵道:“但我可沒想到,你這小鬼在血洗了短冊街後,居然又幹出了這樣的大事。”
“那可是火之國的大名啊!還有那一家又一家的火之國權貴,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殺了。”
泉有忽然點小緊張,難道這兩位木葉三忍,是跑來向池泉前輩興師問罪的?
“小鬼,很能幹嘛!”
綱手的反應卻和泉的揣測截然不同:“我可是在那兩個老傢伙面前一直說你做得沒有錯,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感謝我一下?”
橘次郎插嘴道:“喵,綱手大人說的老傢伙,應該是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吧?就算綱手大人不幫池泉大人向他們辯解,他們也不敢在池泉大人面前說些嘰裡咕嚕的怪話的。”
可這時的宇智波池泉,卻將視線越過了綱手,落在了後方的自來也的身上。
自來也複雜的眼神也落在宇智波池泉身上。
“啊……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沒多久的時候,我們好像是見過一次面的,對吧?”
自來也撓了撓頭說道。
那時的他正在忙於尋找大蛤蟆仙人的預言之子,當時確實把目標放在宇智波池泉身上過,畢竟這可是十分罕見的雙血繼限界忍者。
只可惜在暗中觀察一段時間後,發現這個小鬼性格稍微有些極端,遂放棄了。
但自來也沒想到……
這些年時間過去,對方變得越來越極端了。
“的確見過。”宇智波池泉淡漠道:“當時我一直覺得有人在背後跟蹤我,還以爲是想要販賣人口的人販子,直到你出現在我的面前。”
“咳咳!”自來也尷尬咳嗽了一聲。
正當他想急忙辯解些什麼時,卻聽宇智波池泉與不驚人死不休:“我想,當時的你應該是覺得我可能是所謂的預言之子,纔會跟蹤我。試圖看看心中的猜測正不正確,對吧?”
自來也:“!!!”
如果自來也之前的表情,是帶有一種故意的搞怪性質的話。那這一刻他臉上的震驚神色,就是完全由內心迸發而出的了。
自來也瞪向眼前的宇智波池泉。
眸中皆是匪夷所思的神情。
那模樣像是白日見鬼似的。
“預言之子?”綱手眉頭一皺,她回頭瞥向自來也:“什麼預言之子?!”
自來也:“……”
他沒有回答綱手的問題,而是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內心跌宕起伏的思緒後,再面色極爲複雜地對宇智波池泉問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你也去過妙木山?”自來也再試探性問了一句。
“沒去過。”這句言簡意賅的答覆讓自來也懵了。
宇智波池泉十分坦然地冷淡道:“忍界鮮少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他繼續道:“如果你將忍界未來和平或毀滅,寄託於所謂的預言之子身上,那你大可不必要尋找了。因爲你所找的預言之子,就算不用你收他爲徒,他也會爲忍界的和平履行正義職責。只要將忍界所有的罪惡徹底肅清,整個忍界自然就和平起來了。”
宇智波池泉這一番話,落在自來也的耳中,就如一道雷霆劈落而下。
自來也眼睛瞪得更大,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宇智波池泉……他不僅知道自己在找預言之子子,他甚至知道預言之子是誰!?
這……
這是否有些過於荒謬了?他真的什麼都知道嗎?問題是他怎麼知道的?
難道這個忍界除了大蛤蟆仙人之外,還有其他人有預測未來的能力嗎?
等等!
自來也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這幾天在木葉村,也打聽過宇智波池泉的情報。知道宇智波池泉的寫輪眼,能夠看穿他人的“過去之惡”以及“未來之惡”。其中的重點,自然是“未來之惡”,這本身也帶着一定的預言屬性!
宇智波池泉也預言到“預言之子”的存在嗎?
而且他的預言,比大蛤蟆仙人還要更加精準,直接將具體的人是誰,都預言出來了嗎?
自來也滿面震撼。
……
火影大樓。
“宇智波池泉,完好無損回來了。”轉寢小春眺望窗外一座座木葉建築,她語氣中帶着些許失望,說道:“到最後,日斬還是沒有對他下手,日斬還是選擇縱容了他。”
“一個本就不受控制的絕對正義,再繼續縱容下去。總有一日,整個木葉暗部加上日斬在內都管束不了他。到時候,日斬會後悔的。”
轉寢小春說出後悔二字時,語氣十分篤定。
水戶門炎咳嗽了一聲,說道:“日斬自然有日斬自己的顧慮。何況,他也在傳回來的情報中,告知我們是大名長子阻攔了他。”
轉寢小春輕哼道:“他這個木葉火影如果執意要對宇智波池泉下手,尚未成爲國之國大名的大名長子,怎麼可能攔得下他?”
“而大名長子,肯定是被宇智波池泉威脅了!否則,又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殺父仇人?”
“畢竟,誰能忍得了一個殺死自己親人的仇人在自己面前一直晃悠?”
水戶門炎補了一句:“日斬可以。”
轉寢小春沉默了兩秒,她咬牙說道:“所以,就是在日斬這種無端縱容下,宇智波池泉那個小鬼,才越來越不受控制!”
“日斬,他老了!”
但轉寢小春也僅僅只是嘴上說兩句,她並沒有萌生換一個木葉火影的想法。
畢竟。
她、猿飛日斬、水戶門炎,三人的利益完全是捆綁在一起的,而且還是不可分割的。
……
另一邊。
忍者學校。
聽着海野伊魯卡在講臺上絮絮叨叨地說着自己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手裡劍投擲技巧”,佐助百般無聊地對着旁邊的鳴人低聲問道:“吊車尾,明明我們追隨池泉老師的絕對正義有一段時間了,爲什麼一點都沒有變強?”
“變強?”鳴人回憶了一下,摩挲着小下巴,說道:“我記得泉前輩說過,信奉[絕對正義]之人在殺死作惡的惡徒後,就會獲得[絕對正義]所帶來的力量饋贈。”
佐助一怔,他低頭思索起來:“殺死惡徒……才能得到正義的饋贈……”
他在看着自己白嫩嫩的小手,這雙手別說是殺死惡徒了,甚至連一隻雞都沒有殺死過。
佐助抿了抿脣瓣。
他深吸一口氣。
“吊車尾,我們今晚脫離泉前輩,獨自行動吧!”佐助小臉認真道:“泉前輩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帶着我們體驗執行正義是什麼樣的,但到了最後,都是由她來出手處決惡徒。”
“如果,是由我們來處決惡徒的話,我們是不是也能得到[絕對正義]的饋贈?我們是不是也能像泉前輩一樣變得很厲害?”
“你爲什麼這麼想變強?”鳴人剛疑惑了一下,就忽然想到了宇智波鼬:“是因爲那個傢伙嗎?”
佐助捏着拳頭,點了點頭。
自從上一次宇智波鼬來了一趟忍者學校後。
佐助每晚都會做噩夢。
他夢到的,是宇智波一族未來的滅族之夜。
更是夢到自己每一次都是如此的無力羸弱,且都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去阻止宇智波鼬。
他渴望正義的同時,也渴望變強!
佐助覺得這並不衝突。
“唔……好!”鳴人以拳擊掌,幹勁滿滿的同時,又壓低聲音興奮道:“就按你說的做!”
很快,鳴人意識了什麼,皺着眉頭疑惑道:“你剛剛是不是叫了我好幾次吊車尾?”
佐助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有時候,只需要兩個人湊在一起。
就能誕生一個點子王。
……
“池泉,預言之子究竟是什麼人?”自來也已經震驚到急不可耐了,他連忙說道:“依據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的預言,那個‘預言之子’將會做出一個引導忍界和平或毀滅的選擇!”
“而大蛤蟆仙人更是說,‘預言之子’將會是我獨當一面的徒弟。他……將會是忍界的變革者,他的選擇,將會牽動整個忍界的未來!”
“呼……”
情緒激動的自來也將自己這些年來到處折騰的真相給說了出來道:“如果這樣的‘預言之子’真實存在於忍界,我需要將他引導在正途上,讓他未來做出真正的正確選擇。”
“所以,請告訴我,他究竟是誰?!”
此刻的自來也在期盼宇智波池泉的回答時,又忍不住努力回想着有關於大蛤蟆仙人預言的細節。
——“嬉笑着呼喚九頭野獸之名的碧眼少年。”
九頭野獸……
碧眼少年……
自來也正開始認真分析宇智波池泉所認識的人裡面,有沒有類似的符合這些特徵的人?
而自來也剛纔激動無比的一番話,讓宇智波池泉和橘次郎一人一貓都毫無波瀾;反倒是讓泉、綱手、靜音、紅豆幾人滿面的震驚。
“自來也。”
綱手蹙眉開口道:“這些年來,你可從來都沒有跟我和大蛇丸說過這件事。”
靜音喃喃道:“預言之子……能讓忍界毀滅,或者是和平的選擇。”
紅豆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泉則感覺自來也口中的“預言之子”不靠譜。
還有那個什麼大蛤蟆仙人。
聽着就不太正經。
何況,從池泉前輩剛纔說的那些話就能聽得出來,池泉前輩對所謂的“預言之子”以及所謂的大蛤蟆仙人的“預言”並不感冒。
池泉前輩堅信的是正義纔可以讓忍界和平!
“告訴你有用嗎?”宇智波池泉簡短的一句話,讓自來也大腦險些宕機了一下。
反應過來的自來也連忙急聲道:“怎麼沒有用?‘預言之子’可是擁有變革忍界的力量啊!”
“所以你要將忍界的未來、將所有人的命運、將一切的一切託付給一個所謂的‘預言之子’身上。這,就是你的想法與格局嗎?自來也。”
宇智波池泉平靜地與這位木葉三忍之一對視。
不管對方多麼急迫,都影響不了他的心境。
宇智波池泉淡漠道:“你甚至都看不清這個病態扭曲忍界,是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並非是‘預言之子’的誕生給忍界的未來帶來了變革,而是病態的扭曲的忍界,必定會誕生許多試圖改變這個世界的人。”
“但大多數人都會被忍界扭曲的思想所污染,以至於他們心中的變革想法都十分的病態。”
宇智波池泉頓了頓,繼續道:“當變態扭曲的忍界,被扭正過來的那一刻。整個忍界,誰都能是會做出正確抉擇的‘預言之子’。”
說罷。
宇智波池泉並不再理會這位木葉三忍
而是直接朝着宇智波一族的駐地繼續走去。
橘次郎、泉、紅豆也立即跟上。
“池……”
“好啦!”綱手直接打斷了自來也,她說道:“沒聽懂那個小鬼說些什麼嗎?在他的眼裡,所謂的‘預言之子’並不特殊。那個小鬼認爲只要他的[絕對正義]將整個忍界的罪惡全部肅清,到時候所有人的思想都會變得正常。”
“而在那種環境中,將會有數之不盡且會給忍界帶來變革的‘預言之子’誕生。那種環境下誕生的‘預言之子’不會給忍界帶來毀滅,只會給忍界帶來持續且安穩的和平。”
綱手頓了頓,再道:“我不知道那隻大蛤蟆對你說過什麼話,但如果你將整個忍界未來託付給一個所謂的‘預言之子’……”
“本身就是一種很不負責任的體現。這個世界,永遠不是一個人的世界。”
欲言又止的自來也,眼睜睜看着綱手帶着靜音也轉身離去了。
只留下他獨自一人,站在街上原地矗立着。
“我的格局……太小了?”
自來也失神喃喃着。
……
宇智波一族駐地。
“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喵,總感覺有很多宇智波族人看池泉大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呀!”
橘次郎蹲坐在泉的肩膀上,它敏銳察覺到四周投來的視線。
“該不會是因爲那場失敗的族會吧?按照新人所說的情況來看,池泉大人甚至都沒有出面,那場族會就被池泉大人給隔空搗毀了,以至於讓某些人的算盤付之東流了。”
泉說道:“大概是了。最近木葉內多出許多認可池泉前輩的[絕對正義]的人。”
她再詳細補充了一下:“尤其是宇智波一族。”
說話間。
泉發現前方的池泉前輩忽然停住了腳步。
一時不察的她差點就一頭撞了過去。
還好她也連忙止住了腳步。
當泉疑惑擡頭一看時。便發現“族長”名頭已名存實亡的宇智波富嶽不知何時站在前方,對方的出現,攔下了池泉前輩。
“池泉……”
富嶽眼神帶着幾分複雜神色,他開口問道:“爲什麼要將宇智波一族置於這樣的境地?宇智波一族緊繃着的一根弦,差點就要斷掉了……而這根弦,我本來已經將它放鬆了一點的,可是你卻把它繃得更緊了。”
“殺死火影大人的兒子,殺死大名大人的次子,乃至殺死大名大人以及火之國諸多權貴。你這樣的行爲,雖然只是以你的[絕對正義]爲出發點,可在別人眼中……”
“你所代表的是宇智波一族。在那些人眼裡,是宇智波一族殺死了以上那些人。木葉的高層,已經完全不信任我們了。”
“而宇智波剎那那些人,也被你這種行爲逼迫得不得不將他們的計劃提前實施。身爲族長的我,如今已經沒有力量挽回這一切了。”
將這些話全部都說出來後,富嶽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他內心積壓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而這一切壓力的源頭全來源於宇智波池泉。
至少,在他的眼中看來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池泉的極端行爲導致的步步失控,自己完全有能力平衡村子和宇智波的關係。
然而。
當富嶽以爲眼前的池泉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是i將要與自己辯駁一番的時候。
他卻發現,池泉竟然沒有正眼看一下自己!
宇智波池泉一隻手已經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肩頭傳來的力量,讓富嶽忍不住身子微微一側,不得不讓出了一條路來。
“別擋路。”
他那說得口乾舌燥的一番話,卻只換來宇智波池泉這冰冷冷的三個字。
而這一幕,是在宇智波一族駐地的街頭上,且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生的。
許多族人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對話,但至少清楚地見到了宇智波池泉完全不給他這個族長面子的一幕畫面。
富嶽驚愕了兩秒。
他急忙轉過身來,看向宇智波池泉的背影。
他聽見宇智波池泉說話了,但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着泉、紅豆說的:“檢查好身上的忍具,做好[執行正義]的準備。”
執行……
正義?!
富嶽心中忍不住微微一突,他可是很清楚池泉的每一次執行正義,都意味着要死人!
而這裡是宇智波一族駐地,池泉他這是又要對自己的族人,舉起正義的屠刀了?!
富嶽更是發現……
池泉走過去的方向,好像是宇智波剎那居住的地點所在的方向。
這……
是巧合嗎?!
……
“剎那長老,宇智波池泉回宇智波一族駐地了!”
另一邊。
當得知這個消息後,本就有些不太安心的宇智波剎那,更是提心吊膽起來。
但見到自己身邊這十幾個宇智波一族忍者,他又立即掩飾掉臉上那種略微不安的神色。
“哼。”
扶着手杖的宇智波剎那冷冷一哼,沉聲道:“某個人爲了他自私自利的忍道,將整個宇智波一族置於難以翻身的境地。未來的某一年,必定是會被釘在宇智波歷史恥辱柱上的。”
“某個人做出這種事而不自知,反而還光明正大回到木葉,回到宇智波一族。恐怕他那所謂的[絕對正義],反倒把他自己洗腦了!”
這番話,讓十幾個宇智波忍者中的其中幾人面色有些古怪,想說些什麼卻又不太好說。
畢竟,宇智波剎那終究是激進派的領導者。
而就在宇智波剎那還要說些什麼時。
外頭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差點讓與這波剎那呼吸一滯。
“宇智波池泉?你來這裡做什麼?”
“嘶!”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不安與駭然,終於是難以掩飾:“那個小鬼過來了?”
宇智波剎那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比希望是自己的族人在捉弄自己。
但也是在這一刻,宇智波池泉冷漠的聲音,從外頭隱約傳了進來:“警務部隊執行正義,閒雜人等,統統退避。否則,格殺勿論。”
宇智波剎那:“!!!”
怎麼可能?!
自己居然真的一語成讖了?那個極端的小鬼真的順着隼太這條線,摸索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只不過是縱容他們能將違禁藥品運送到宇智波一族駐地。
並且在某些方面給他們開通一些便利罷了。
這種小事,在那個小鬼眼中也算是惡徒嗎?
也是需要被他的絕對正義肅清的嗎?
宇智波剎那面色變得極爲難看,他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告訴外面的人,不要讓那個小鬼進來!”
宇智波剎那就不信了!
僅僅只是攔住他,不讓他進來,難道那個小鬼就要對無辜的族人出手嗎?
然而……
“剎那長老……”一名宇智波激進派忍者卻急忙彙報道:“外面的幾個忍者,並沒有攔着宇智波池泉,他們把宇智波池泉放進來了!”
宇智波剎那:“???”
不是!
老夫喊你們過來,就是爲了在那個極端小鬼的極端正義手中保護住老夫的啊!
結果你們放人進來了?!
開什麼玩笑!
當宇智波剎那氣得面部都有些扭曲的時候,他忽然擡頭看向了前方,一雙渾濁的眼睛變得格外犀利,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個青年。
“宇智波……”
“池泉!!!”
宇智波池泉此刻也同樣在看着宇智波剎那。
對方頭頂上懸着的一個紅色方框格外醒目。
宇智波池泉冷漠開口,像毫無感情可言的地獄判官般,一邊不急不緩向前走着,一邊吐出了一樁樁觸目驚心的罪行:“宇智波剎那。六十一年前,爲了開眼,殺死親生妹妹。”
“五十八年前,爲了從雙勾玉寫輪眼進化到三勾玉寫輪眼,娶了一個妻子,在妻子誕下男嬰後的當晚,親手掐死了她。”
“五十年前,因一名宇智波族人的理念與你相沖,你辯駁不過對方情況下,惱羞成怒殺害了對方,並毀屍滅跡僞造成一樁‘失蹤案’。”
“四十七年前……”
“四十四年前……”
宇智波池泉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被宇智波剎那聽得很清楚。
許許多多塵封在大腦中,以至於宇智波剎那自己都想不起來的記憶,全都被勾了起來。
宇智波剎那這才恍惚回憶起來……
自己在被二代目火影丟進監獄之前,的確做過這些事情。
這個小鬼的那雙眼睛,竟然能看到這麼久遠的過去?這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啊!
而且,宇智波剎那發現,隨着這個小鬼越說越多,族人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來越怪。
他開始意識到有些不太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