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手洗紅豆和宇智波泉暫時分開了,獨自一人走在回家路上的紅豆,忽然覺得附近有點過於安靜了,連一聲貓叫狗吠都沒有聽到。
她眼眸頓時眯了起來,她對這種氛圍很熟悉。
當初,三代目火影派幾個暗部忍者跟蹤調查自己的時候,周圍的安靜氣氛就是這個樣子的。
紅豆的腳步停了下來,站在一條空蕩蕩的巷子中,身軀沐浴在黑夜的陰影裡。
她對着空氣問道:“有關於我的調查,不是早已經結束了嗎?明明已經確認我和大蛇丸,的確沒有聯繫了吧?”
話音一落。
一道道身影從暗處竄出,分別是六個木葉忍者,每個人都戴着一副古怪的面具。
看到對方的面具與身上裝束時,紅豆卻忽然愣了一下。
“……根?”
她發現這六個人竟然並不是暗部忍者。
而是木葉根組織的忍者!
紅豆意識到不太對勁,當初三代目派人盯着她的時候,派的只是暗部忍者而已。怎麼這一次,忽然動用了根組織的成員?如果沒記錯的話,如今的根組織已經被轉寢小春給接手了吧?
“御手洗紅豆。”一名根部忍者發出成熟女子的聲音,顯然是個女忍者:“身爲木葉忍者的你,不應該向村子隱瞞重要情報。小春大人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這次機會。”
還沒等紅豆說什麼,根部忍者就繼續質問道:“木葉叛忍大蛇丸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御手洗紅豆:“!!!”
根部是怎麼知道大蛇丸這件事的?難道自己和宇智波泉聊天時,被某個根部忍者給聽見了?
沉默了兩秒鐘的御手洗紅豆,簡短地回了一句話:“無可奉告。”
她堅信宇智波池泉絕對會殺死大蛇丸的。
而反倒是將大蛇丸交給三代目火影、或者是轉寢小春之流的木葉高層的話。
沒準他們會覺得大蛇丸有利用價值,然後就把大蛇丸的性命留下來了。
這……
顯然是御手洗紅豆所不能接受的。
“御手洗紅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一名根部忍者向前走了一步,語氣嚴厲地衝着紅豆喝聲道:“木葉爲了培養你這樣的優秀新生代忍者,耗費了多少的資源和精力?”
“小春大人、火影大人他們又是對你這樣的新生代忍者多麼的器重?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嗎?一點都不顧及他們的恩情嗎?”
“你在忍者學校學的火之意志難道全忘了嗎?”
紅豆皺了皺眉,她說道:“我自然不會忘記木葉對我的培育之恩,所以我在以我自己的方式,來讓木葉變得更好。而且我並非是宇智波鼬那種極端的人,我不會殘殺全族,我只會以絕對正義的名義來懲治村子裡的惡徒。”
她頓了頓,繼續道:“你們沒必要妄想從我這裡得知任何有關於大蛇丸的情報。真想獲取情報的話,可以直接去問池泉。”
“如果池泉想把情報告知給你們,他自然不會隱瞞。如果他懶得說,說明你們不該知道。”
“可如果是老身親自問你呢?”略顯蒼老的語氣,從御手洗紅豆的身後幽幽響起。
紅豆瞳孔微微一縮,回頭一看時便見轉寢小春在兩名根部護衛的保護下,緩緩朝這邊走來。
轉寢小春站在紅豆十米開外的位置停了下來。
那種疏離感、警惕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轉寢小春沉着一張皺紋密佈的老臉,對着御手洗紅豆說道:“紅豆,當初還是老身勸了一下日斬,讓他不需要繼續調查你了。你該知道感恩,更該將大蛇丸的情報告知給老身。”
“呼……”
紅豆忽然笑了一下:“真是大場面。我曾經信奉的忍道,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我既然已經說了無可奉告,那自然不可能透露什麼的。”
轉寢小春嘆了口氣:“木葉的新生代精英們,都被宇智波池泉給洗腦到不成樣子了。”
她直視御手洗紅豆,說道:“如果你面對的是團藏,可能你現在已經死了,屍體都被他拿去竊取情報了。但你面對的是老身我,我沒他那麼兇戾陰暗,我不會對你造成太大的傷害的。”
這一句話的落下,讓紅豆衣袖內緩緩鑽出了一條條黑蛇。
她掠起興致勃勃的殘忍笑容,不過眼神中的警惕並沒有爲之減去:“我可沒那麼容易被拿下,大蛇丸雖然對我的記憶進行了一些修改,但我從他那裡學到的本事,我並沒有忘記。”
“上。儘量不要傷害她,要活捉,用幻術拷問她。”轉寢小春不再廢話。
她覺得被[絕對正義]洗腦的人,自己就不應該跟他們多說什麼。
反正話不投機半句多。
自己說什麼他們也不願聽,他們說什麼自己也不想聽。
轉寢小春話音落下。
六個根部忍者,迅速向御手洗紅豆圍攻而去。他們紛紛拔出忍刀,但並沒有用刀刃對着御手洗紅豆。而是刀身一轉,用刀背向她砍過去。
紅豆也立即出手,袖中鑽出的一條條黑蛇如脫弦利箭般向根部忍者們飛射而去。
趁着根部忍者用忍刀斬斷黑蛇之際。
紅豆咬破了大拇指,並單手往地上重重一拍。
“忍法·通靈術!!!”
……
位於木葉另一處的一樂拉麪館內。
日向宗家等人已經保持着絕對安靜,雛田更是將拉麪碗放了下來,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小臉寫着肉眼可見的緊張。
每有一名顧客進進出出都能引起他們的視線注視。
把不少光顧一樂拉麪館的顧客看得心中發毛。
按理來說。
日向宗家們這樣做肯定會影響一樂拉麪館生意,身爲店長女兒的菖蒲肯定要出面勸說纔對。
但誰讓他們給得太多了……單單是那個被人稱之爲“雛田大小姐”的白眼女孩,就一個人吃了十幾碗加料大份拉麪,都快要接近二十碗了。
忽然。
日向雛田一雙眼睛睜大了幾分,她牽着花花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幾分力氣,痛得花火一張精緻的小臉都流露痛苦神色。但又想到姐姐大人叮囑自己不要亂說話,又只能捂着嘴忍住。
‘來了!!!’
錢包大出血的日向慶冢深吸一口氣,他的視線落在來者的身上,但不敢與對方的眼睛對視,只能將視線往下偏移,然後主動起身開口道:“……池泉閣下,日向宗家已經全部在這了。”
明明是宇智波池泉把日向宗家大部分人都關進木葉監獄,才導致他們這羣人如今這麼狼狽。
可自己還要尊稱對方一聲閣下,真是把日向宗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倘若自己可以硬氣一點……
“池泉閣下若是有什麼吩咐,日向宗家定鼎力相助!”日向慶冢心裡想的和嘴裡說的完全不一樣,他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成爲日向宗家的大罪人,被釘在日向一族歷史的恥辱柱上。
“宗家暫且住在木葉第四街的旅館。”宇智波池泉沒有與對方過多廢話,直截了當的開門見山道:“旅館房間已經預訂了一整年,由木葉宇智波警務部隊撥款,暫時不要回日向族地。”
宇智波池泉頓了頓,繼續道:“木葉三忍之一的綱手,目前也在那個旅館居住。我已經和她談好了,她會關照一下你們的。”
日向宗家等人不由一愣。
“喵,所謂的關照,可不是要幫你們做什麼,更不是要把你們當嬰孩一樣照顧,也不會給你們什麼特權,可不要誤會了啊。”
橘次郎幫忙補充道:“純粹是池泉大人覺得,日向分家中有人不太老實,一些思想極端的分家,他們有可能會對你們這些宗家婦孺下手。”
“池泉大人是爲了避免這樣不必要的悲劇發生,纔會給你們安排這樣的一個住處,也給你們安排三忍之一綱手,來震懾那些宵小之徒。”
日向慶冢眼睛不由睜大了幾分。
這……
把日向宗家全叫這裡來,居然是這個原因嗎?
說實話。
日向慶冢其實也覺得,如今的日向一族駐地,並不是特別的安全。尤其是這兩天,他總覺得有些分家忍者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讓他這個宗家特別上忍都有些不寒而慄。
同處同一處屋檐下,分家如果要對宗家下手,而宗家又不敢動用籠中鳥咒印的情況下。
那可太簡單不過了!
隨便在食物上面下點藥,僅剩不多的日向宗家,就能全軍覆沒!
嘶!
也就是說宇智波池泉這一次居然是爲了日向宗家着想?
日向宗家等人忽然覺得有點如夢似幻。明明對方前一日,纔對日向宗家“大開殺戒”;後一日,就對日向宗家抱有如此關懷。
是不是有點太割裂了?
“喵。”橘次郎好像能看出他們心中所想一般,直接操着語調怪異的腔調開口說道:“池泉大人看待他人並非是以勢力立場看待的,而是以善惡立場看待的。你們在木葉聽說過池泉大人這麼多傳聞,難道還不瞭解這一點?”
日向慶冢幡然醒悟。
也就是說,自己等人是宗家之中少數的好人。
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遲疑半晌。
日向慶冢低頭道。
“多謝!”
這也代表着日向宗家同意宇智波池泉的安排,因爲這的確能讓他們更加的安全。
……
雨之國。
小南身後一張張潔白無瑕的式紙化作一對如天使般的白色翅膀,將她整個人都託舉了起來。
在枇杷十藏的擡頭注視下,小南直接飛躍過了斷崖峽谷,來到了枇杷十藏與木分身這一邊。
身後的翅膀轟然散開,面無表情的她落在地上,足尖下有數張式紙出現,托住了她的雙足。
也使得腳下的雨後污泥無法沾染她身軀分毫。
見她如此光明正大毫不忌諱飛過來。
枇杷十藏就意識到宇智波池泉的木分身說對了,眼前的這個女人肯定是一具分身!如果是本體的話,她不可能敢隻身一人站在‘熔遁兇獸’面前,除非她也知道這其實只是具木分身。
腦海閃過這般念頭的琵琶十藏。
差點被“分身”兩個字給繞暈了。
“我給你的任務……是讓你獲取相應的特殊情報。而不是讓你背叛曉,將他帶到雨之國。”小南一對琥珀色雙眸瞥向枇杷十藏:“在你加入曉的時候,我就已經警告過你。背叛曉組織,會付出你難以想象的巨大代價。在那種時候,‘死亡’可能都是一個奢求。”
“喂喂喂……”
枇杷十藏矢口否認:“不要擅自將你的惡意揣測,施加在我的身上。你難道有跟我說過,不能把宇智波池泉帶過來嗎?”
他頓了頓,在小南有些發冷的表情下繼續道:“更何況……”
“真正知道宇智波斑的秘密的男人直接來到你的面前,不是能讓你更加了解宇智波斑嗎?這難道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枇杷十藏吐口氣,事已至此,他只能開擺似的硬氣起來。
他直視小南,緊接着道:“還是說,這位木葉的熔遁兇獸讓你感到懼怕了?嚴格意義上來講,我這是超額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我們曉組織該不會對新人如此卸磨殺驢吧?!”
小南深深地看了眼枇杷十藏。
隨後,又面不改色地看向了宇智波池泉的木分身。 她說道:“即便是在雨之國這邊,都能聽說你的鼎鼎大名。宇智波池泉,活躍於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宇智波天才;[絕對正義]忍道的開創者;膽敢隻身一人殺死火之國大名,並且還能在火之國都城全身而退的男人。”
“你或許不知道,你的種種事蹟早已傳遍整個忍界,已經有不少好事者,將你和你們宇智波一族當年的先祖宇智波斑混爲一談。認爲你宇智波池泉將會是第二個宇智波斑。”
說到這裡,小南眼睛微微一眯。
“據我所知……‘宇智波斑’對你似乎很感興趣,他在暗中調查有關於你的一切。這讓我意識到,你似乎掌握了有關於他的某些秘密。”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曉組織可以幫你殺個人,什麼人都可以,只要在曉的能力範圍內。”
“你需要給曉組織的,就是宇智波斑的秘密。”
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天上又開始下起淅瀝雨點,小南沒有刻意用式紙遮擋雨水,任由雨水潑灑在身上,使得那身黑底紅雲袍緊貼着身軀,幾縷凝在一起的髮絲也緊貼着白皙的面龐。
枇杷十藏感受着有些凝重的氣氛,莫名其妙的有一點緊張,讓他覺得有些荒謬。
自己堂堂忍刀七人衆之一,竟然會在這種場面之下感到緊張?
傳出去恐怕都丟人現眼。
宇智波池泉的木分身終於開口了,他也在直視小南,與那對琥珀色眸子對視道:“我不需要曉組織幫我殺誰,如果真要以條件來交易情報的話,你們曉組織所有核心的成員全部引頸就戮,或許就是最好的一種交易條件。”
小南一怔。
孤高清冷的面龐之上,閃過了一絲慍惱神色。
還沒等它來得及開口,宇智波池泉的木分身就面無表情地繼續道:“不過……如果將那個傢伙的情報公之於衆,能給他使點絆子,讓他過得不那麼好的話,我倒是挺樂意這麼做的。”
“如果那個腦子有病的舔狗能因此而死的話,那就更好不過了,哪怕並非死在我的手裡,而是死在惡徒與惡徒之間的內鬥中。”
“更何況,宇智波帶土的秘密在我這裡根本就不算秘密,甚至連情報都算不上。”
宇智波池泉的木分身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讓小南懵了一下。
一時半會甚至都來不及糾結對方暗諷自己是“惡徒”。
小南眉頭緊鎖:“宇智波……帶土?!”
“你來講。”木分身瞥了眼枇杷十藏。
“啊?我?”枇杷十藏汗流浹背,他發現小南也看向了自己。
嘶!這傢伙把自己給扯進來了,那不是擺明了在說——自己也知道‘宇智波斑’的秘密了,但沒有主動向那個女人彙報嗎?
可在此時此刻,枇杷十藏也只能深吸一口氣。
平復一下心情後,繃着一張臉,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聽得小南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沉默。
她忽然覺得有些荒謬……年齡比自己還小的一個宇智波小鬼,居然把自己和長門給唬住了。
對方竟然只是一個叫宇智波帶土的木葉下忍,所謂的“宇智波斑”,只不過是對方在扯虎皮。
但小南並不覺得這些情報是假的。
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爲什麼“宇智波斑”對宇智波池泉這麼的上心。
一切的疑惑在此刻都得到了答案。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也不知花費了多少時間,才消化了這麼驚人的信息量。
小南眼神終於浮現了些許波動。
她深深地看了宇智波池泉一眼:“你千里迢迢從火之國來到雨之國,把這一切秘密告知給我,卻不用此做任何交易,只是單純的想讓宇智波帶土不好過?說實話,我不信。潛意識告訴我,你來雨之國的目的,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當然不簡單!你以爲這個傢伙針對的是一個宇智波帶土嗎?他針對的是整個曉組織啊!
枇杷十藏心中暗暗腹誹了幾句。
“但像你這樣的男人,只要你不說,恐怕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猜得出你在想什麼。”還沒等木分身說話,小南就繼續道:“無論你懷揣着什麼目的,只給你一句忠告。”
“不要天真以爲憑藉你所謂的絕對正義的忍道,就能和整個曉組織抗衡,遠離你不該接觸的世界,才能活得更久一點——這算是看在你無私分享情報,對你的提醒。”
隨後,她看向枇杷十藏:“我仍然懷疑你對曉組織的忠誠,這次任務不算數。因爲你節外生枝,做了一些多餘的事情。”
枇杷十藏:“???”
自己可是差點折在木葉裡了,這個疑神疑鬼的女人,還要剝削自己一個新人?
不過。
對方這句話也意味着自己沒有被逐出曉組織。
枇杷十藏感覺這個女人是看在宇智波池泉的份上纔會這麼做的。她想留着自己,是爲了通過自己和宇智波池泉建立起交流的渠道,自己從霧隱忍刀七人衆,變成了一個工具傳聲筒!
枇杷十藏猛地意識到了小南的真正意圖。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枇杷十藏眼睜睜見到小南身後再生雙翼。
卻在這時。
一枚苦無從枇杷十藏耳邊掠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命中小南的咽喉。
“放任你這種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姿態,將無辜者生命當成兒戲的惡徒瀟灑地離開,哪怕只是一具紙分身,仍讓人覺得十分不爽。”
木分身漠然道。
小南眯着雙眸,身軀瞬間潰散成了大量紙片。
她……
的確也是分身。
“真夠警惕的。”枇杷十藏看着飄落的一張張式紙,他“嘖”了一聲:“如果她是本體過來的話,沒準她就得栽在我倆的手裡了。”
這句話一說完,枇杷十藏自己都愣住了一下。
不對勁!
爲什麼要說栽在我倆手裡?自己什麼時候本能地認爲,自己會配合宇智波池泉剿滅曉組織?
糟糕!我該不會被他的[絕對正義]給洗腦了吧!
寫輪眼幻術嗎?
何時中的?
……
“呼……瞬間消滅了我的紙分身,讓我的紙分身甚至反應都反應不過來,他確定很厲害。”
雨之國境內的曉組織基地中,小南緩緩吐了口氣。
紙分身的記憶瞬間衝擊大腦,讓她眉頭輕輕蹙起。
足足緩了好一會兒。
她才緩了過來。
“他?”長門眉頭也緊跟着皺起:“和你的分身碰面的是那個新人枇杷十藏吧?對你的分身下手了?”
“不是。”
小南搖了搖頭:“枇杷十藏雖然看着不太老實、目測對曉組織不夠忠誠,但他暫且還沒有那個膽子對曉的核心成員動手。消滅我的紙分身的人,是木葉的宇智波池泉。”
長門神情閃過異色:“他來雨之國了?”
“嗯。”
小南頷首道:“和我們最開始打聽到的粗略情報一模一樣,是個很難溝通且剛愎自用的人,我甚至有點不太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
她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長門沉吟思索:“就這麼簡單地將情報告知給你了。”
“長門。”
小南打斷了長門的思索:“宇智波池泉手中所掌握的有關於‘宇智波斑’的情報的確很驚人。真相是——宇智波斑早就已經死了。與我們合作的是木葉一個叫宇智波帶土的人。”
“呼!”
小南眸子閃過陰霾:“也就是說,一個木葉的下忍曾站在你與我面前趾高氣昂、教我們做事。他只是一個藏頭縮尾的木葉小輩!”
“枇杷十藏告訴我……宇智波帶土是自來也老師的徒孫,他的老師是波風水門。嚴格意義上來講,他是我們和彌彥的晚輩。”
小南的聲音在黢黑溶洞中還帶着些許的迴音。
不管宇智波帶土出於什麼目的,是不是真的和曉組織一條心。
在小南的眼中,欺騙是難以容忍的。當意識到對方曾欺瞞了自己,並且還是一個彌天大謊的時候,小南對宇智波帶土已經完全不信任了。
長門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長門。”小南繼續道:“枇杷十藏……他還代替宇智波池泉,說出了宇智波帶土的能力,格外點明對方的弱點。”
“他在你與我的面前……”
“已經不再藏有秘密!”
……
與此同時,也不知是否巧合,宇智波帶土有些心神不寧地回到雨之國的曉組織秘密基地內。
因爲,他覺得自己再不回來的話,落在那個疑神疑鬼的老女人的眼中,就是“心虛”了。
那個女人在暗中調查宇智波池泉所掌握的秘密。
就意味着對方已經對自己產生懷疑了。
宇智波帶土認爲在這種時候,自己需要表現出“不屑一顧”的態勢。畢竟,真正的“宇智波斑”應該是不會太在意宇智波池泉那種螞蟻的。
“呼……之前的確是我心急了,一時不慎情況下,引發一連串的後果。讓黑絕至今還未恢復,讓那個宇智波鼬直接送了命……”
帶土深刻地反省了自己足足五秒鐘。
隨後便戴着隱藏面龐的面具,稍微捏了一下嚥喉,免得待會兒說不出宇智波斑那種聲音,再面不改色地找到了小南與長門。
然而。
當與這兩人見面的時候,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帶土覺得這兩人有點奇怪。
或者說現場的氣氛就很奇怪。
面具之下的眉頭微微一皺,帶土並沒有過多在意,他聲線嘶啞地說道:“老夫之前去了木業一趟,調查了一下九尾人柱力。嗬,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曉招募到合格的新人了麼?我們未來要執行的計劃,可是需要不少能人異士的。”
長門在看着他。
小南在看着他。
“招募到了。”小南面無表情道:“對方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沒準你認識他也是說不定。”
帶土一怔。
“是誰?”表面上的語氣卻沉穩如水。
“宇智波帶土。”
小南說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