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遁!絕對是傳說中的木遁!”捨棄斬首大刀並利用水分身矇騙過帶土和絕後,枇杷十藏並未戀戰,他直接選擇扭頭就跑。
他眼中更是閃過一絲駭然,能控制植物的能力,不是木遁還能是什麼呢?
這可是傳說中忍界之神的力量,曉組織裡的人,居然掌握了這種力量?
枇杷十藏聯想到宇智波帶土假扮的是宇智波斑。
所以那個豬籠草該不會假扮的是千手柱間吧?
一個寫輪眼,一個木遁,也太像忍界多年前那一對傳說中的大人物了。
“嗯?!”
突然,枇杷十藏瞳孔微縮,他猛地一個矮身,並不顧狼狽就地翻滾了好幾圈。
只見,一道白色身影,從他上方匆匆掠過,鋒利的白色肢體險些劃破枇杷十藏的肌膚。
“啊,反應真快啊!反應這麼快的你,拉大便的速度是不是也很快啊?說起來,爲什麼我就拉不出大便呢,真是令人苦惱呀!”
當這幾句很是古怪的話響起的時候,枇杷十藏看清了那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是……”
“什麼生物!?”
枇杷十藏頗爲驚愕看向那道人形白色身影,對方長得像是個人樣,但身上卻蒼白異常,給人的感覺像是石膏凝結而成的人形。
而且那沒有五官的面龐更是令人毛骨悚然,他還隱約見到對方臉上有奇怪的漩渦紋路,漩渦的中心空洞則聚集於對方的右眼。
枇杷十藏一眼看出這絕不是人類!
“斑大人可是要求我殺了你哦!你臨死之前,會不會被嚇得大便失禁呢?”
那臉帶漩渦紋路的古怪生物忽地雙手一拍。
“啪——”的一聲過後,在琵琶十藏震驚的視線下,它的身後突然涌現一個巨大的木人!
二十多米高的龐大木人呈現怒目金剛表情,一條手臂握着拳頭向枇杷十藏兇悍轟過來!
“又是木遁!!!”
枇杷十藏人都驚呆了,傳說中的木遁血繼限界,現在在忍界已經是批發了嗎?
怎麼誰都會呀!
“該死!”他匆匆往側邊一躍,木人巨拳掠過他的身軀,狠狠地砸在地上。
——轟!!!
眼角餘光瞥了眼之前站着的地方被轟出的一個巨大坑洞,枇杷十藏眼皮直跳的同時猛地一咬牙,他的雙手在飛速結印。
“水遁·霧隱之術!!!”
枇杷十藏張口一吐,本就漆黑昏暗的環境頓時變得濃霧繚繞,也讓他的身軀隱隱匿於層層霧障之內。
“水遁·水刃牙!!!”
他再度飛速結印,頓時兩道水流化作的尖刺獠牙,便如鑽頭般向漩渦臉白絕俯衝而去。
“欸,挺厲害嘛……”漩渦臉白絕身後的巨大木人將雙手護在了它身前,兩道水流重重的轟擊在木人的手背之上,鑽出了兩個凹坑,也讓木人的手背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但不到一秒鐘。
那密密麻麻的裂縫就被查克拉縫補了回來,而那被水流轟出的兩個凹坑也被填補如初。
正當漩渦臉白絕準備繼續出手時。
他忽地一怔。
“跑了?”
枇杷十藏根本不會與對方糾纏,因爲他清楚後面還有兩個追兵。但凡多逗留一秒鐘,都會形成以一敵三的劣勢局面。
無論是霧隱之術還是水刃牙,都只不過是用來拖一下那個漩渦臉生物罷了。哪怕他擺出了一副要拼命的架勢,也是他假扮出來的。
果然如他所想,他在逃跑後的不到兩秒後。
帶土與絕就已經趕了過來。
“人呢?”帶土立即向漩渦臉白絕質問一句。
“啊!他有點狡猾。”漩渦臉白絕尷尬撓撓頭:“剛纔以爲他都要跟我拼死一波了,還準備看看他臨死前會不會被嚇得拉大便,誰能想到,只用兩個忍術干擾一下我後他就跑了。”
“那!還!不!快!追!”
帶土差點被氣厥過去。
……
“那是……什麼?”已經離村好幾公里的寧次,正瞠目結舌地看着前方遠處的巨大木人。
二十多米高的木人,即便是在木葉外的密林之中,也顯得頗爲顯眼。
比附近的一些樹木都要高個好幾米
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那個大腦袋十分醒目。
“那是初代火影的木遁忍術。”突如其來的一道十分凝重的聲音,在寧次的身後響起來:“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傳說中的木人之術。只是比記錄中的初代火影的木人之術要小很多。目測,只有二十三米到二十四米左右。”
“誰?!”
寧次被驚得迅速轉過身來,並拔出腰間的苦無,一張小臉上滿是駭然神色。
竟然有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後,自己一直都沒有發現,直到對方說話,自己才發現了他。
那豈不是說,如果對方要殺自己,那也許在十幾分鍾前,自己就已經死了嗎?
寧次冷汗都流出來了。
“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寧次後方的自來也,立即嘴角揚起,擺出個架勢:“那當然是忍界無人匹及的木葉三忍自來也大仙人是也!”
“噹噹噹!”自來也還給自己配一段出場樂。
寧次:“……”
“小自來也,這孩子在以一種看着傻子的眼神在看着你。”志麻仙人開口說道。
寧次立即看向自來也左肩,發現了這隻會說話的綠皮蛤蟆。
這時,深作仙人也說道:“小傢伙,前面那邊,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如果小自來也不出面將你攔下來,你可能會送死的。”
寧次一愣,他忽然意識到什麼:“你們一開始就跟着我了?木葉的巡邏忍者之所以沒有發現我偷偷潛出村外,是因爲你們從中作祟?”
“很聰明嘛。”
深作仙人感慨一句,坦然地說道:“的確是我對於那些巡邏忍者用了幻術,不然你跑不到兩百米,就要被他們發現了。”
寧次攥緊苦無,即便知道對方可能是木葉忍者,也知道對方可能是村子裡面的大人物,但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他咬了咬牙:“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觀察你。”志麻仙人解釋道:“我們夫妻倆與小自來也對你並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僅此而已。”
寧次不太信。
“咳!”發現自己擺的架勢並沒有唬到這個小鬼後,自來也重新站直着身子,他嚴肅道:“不管你怎麼看待我,反正前面你不能再去了,會有生命危險的。”
“小孩子就趕緊回到村子裡,並找到老頭子……咳,就是找到三代目火影,立即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因爲接下來,是大人的主場。”
“志麻仙人,麻煩你照看一下他。”自來也對志麻仙人說道。
“小自來也,你一個沒問題嗎?”志麻仙人疑惑一問。
深作仙人開口道:“放心,有我跟着小自來也。”
“行。”志麻仙人道:“孩子他爸,你這把老骨頭,要是遇到對付不了的,可別太勉強了。”
說罷,志麻仙人不顧寧次反對,直接一躍就跳到了寧次的肩膀上。在寧次被驚得本能要把它拍開後,它直接說道:“小傢伙,要對過了八百多年的老人家給予一點尊重。”
寧次一愣。
而自來也已經越過寧次,朝木人方向奔去。
對於自來也來說,找到預言之子固然重要,但有可能威脅到木葉的未知存在……
同樣也很重要!
……
“呼,呼……”枇杷十藏在微微喘息,他已經竭盡全力爆發出最快的速度逃跑了,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逃到木葉村。
然而。
身後三個追兵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在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的時候,枇杷十藏的後背就感受到有一股熱浪在洶涌而來!
“火遁·豪火球之術!!!”
巨大火球向枇杷十藏撲了過來,讓他不得不雙手飛速結印,並迅速轉身,張口一吐。
“水遁·水湍波!!!”
一團流水從枇杷十藏口中噴出,與豪火球發生激烈碰撞,兩種不同屬性的查克拉甚至引發了爆炸,衝擊波迫使枇杷十藏向後倒飛。
“肚子裡有這麼多大便的你跑得還真是快啊!如果你把那些大便都拉出來,減輕一下負重的話,是不是還能跑得更快一點?”
腔調搞怪的聲音,讓枇杷十藏的瞳孔驟縮——那個漩渦臉也追上來了!
他的眼角餘光瞥見一道白色身影的手臂,已經化作十分尖銳的木刺。
那木刺已經朝他了狠狠地刺來,速度快的讓枇杷十藏意識到自己躲不開,只能勉強避開身體的要害部位,避免被對方一擊斃命。
“喵,好熱鬧呀!”就在這時,腔調比漩渦臉白絕更加古怪的聲音突兀乍響:“這麼熱鬧的夜晚,能不能加上我一個呢?!”
這讓在場幾人都愣了一下。
枇杷十藏也是趁着機會,迅速一個驢打滾,險而又險地避開漩渦臉白絕的攻擊。隨後立即拉開了距離,冷汗涔涔地滿面嚴陣以待。
“有人來了?”帶土皺着眉頭循聲看了過去,這一看,卻把他都看怔了一下。因爲他發現說話的並不是人,而是一隻貓。
一隻看着很肥的忍貓!
對方正蹲在一棵樹木的樹枝上,那根樹枝都被它給壓彎了,由此可見究竟有多肥了。
“那隻橘貓……”
枇杷十藏渾身一震,他立即認出了橘次郎:“是宇智波池泉養的那隻敢懟自來也的貓!”
“斑大人。”這時,身軀黑白相間的絕也趕來了,它眯了眯眼睛,對帶土道:“那隻忍貓,是宇智波池泉的通靈獸。也就是說宇智波池泉就在附近,他可能在全程目睹着這一切。”
帶土反應過來,眉頭緊鎖:“他在拿枇杷十藏當誘餌,引誘我們上鉤?!他早就知道我們想要對枇杷十藏下手了?!”
“大概是猜出我們的目的了。”絕幽幽說道:“還記得他前段時間與你碰面的那時候嗎?你說過,那時的他是用一種想殺死你的眼神看着你。看來,他是真的想殺死你。至於是出於什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爲了他的所謂絕對正義,也說不定。”
說到這裡。
絕忽然覺得……當年的宇智波斑,應該拿宇智波池泉當做他的繼承人,纔是最正確的。
而不是這個每次都是心血來潮、一時衝動,引發各種各樣簍子的宇智波帶土。
“斑大人,我們最好得撤了。”絕提醒說道。
“爲什麼?”帶土冷麪一問。
絕解釋道:“既然他知道我們會來,那肯定是做好把我們留下的準備的。而我們還沒做好對付他的準備,我們本是要針對他那個部下的。這樣一來,我們反倒屬於劣勢的一方。”
就在帶土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輕微的腳步聲便隱隱約約地傳入了耳中,讓他立即警醒。
當衆人循聲望去時,一道手持忍刀的身影,便映入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宇智波……”
“池泉!!!”
帶土陰沉着臉,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個名字。對於這個知道自己很多秘密的人,他沒有一點好感,有的只是殺心。
“他就是宇智波池泉呀!”長着漩渦臉的搞怪白絕,已經站在帶土的身旁。它正打量着宇智波池泉,摩挲下巴嘀嘀咕咕道:“斑大人,他長得好像比你好看耶!說起來,斑大人拉一次大便要蹲二十幾分鍾,他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他拉一次究竟要蹲多久呢?”
它居然真的在用十根手指頭不斷地掰數着。
似乎這個問題對它來說很重要,完全沒注意到帶土面具之下的臉已經黑了下來。
絕此刻也在凝視着宇智波池泉。
這個知道很多秘密的宇智波小鬼,他會知道自己身爲“黑絕”的秘密嗎?他,又會知道有關於六道仙人、以及母親大人的一些事嗎?
“宇智波帶土。”這時,宇智波池泉冷漠的聲音,緩緩響起:“好久不見了。每次親眼見到像你這樣的畜生,總是會難以遏制住殺意。”
說罷,宇智波池泉又瞥向另外兩個長得稀奇古怪的傢伙。
“發現一個畜生的同時,還附贈了兩個畜生,這算不算是絕對正義的幸運日?”
絕和飛還沒什麼反應,帶土額頭就青筋畢露了。
帶土也不是沒有見過很惡劣的敵人,但那些敵人從未對自己說過“畜生”一詞,只有眼前的宇智波池泉,纔會罵自己罵的這麼髒!
“幸運日,嗬嗬……”
即便知道對方可能早就知曉自己真正的身份,但帶土還是操着一副嘶啞腔調:“宇智波一族的小輩,有沒有這個可能?今天,並不是你的幸運日。今天,是你的忌日。我想那些信奉正義的人,未來會在今天很懷念你的。”
旁邊的絕一愣,立即意識到帶土可能不願走了,它看向帶土:“斑大人……”
“閉嘴。”帶土狠狠瞟了它一眼道:“我自有我的考量。”
絕:“……”
……
“呼!”
木葉內,宇智波泉緩緩舒了一口氣,她拍了拍手,對身後的鳴人、佐助道:“你們兩個小傢伙,可不能因爲今天沒有遇到殺人惡徒而感到氣餒,你們這種反應是非常不對的。”
她戳了戳佐助的額頭,又拍了拍鳴人的腦袋,俏臉認真地訓誡道:“我問你們1一個問題——你們覺得每天遇到殺人惡徒,每天可以執行絕對正義好?還是每天都像今晚這樣,繞着木葉逛了一整圈,只抓到兩個小偷好?”
泉的問題,讓鳴人與佐助面面相覷了一下。
佐助小臉蹙着眉,嘟囔道:“如果沒有遇到殺人惡徒的話……又怎麼去執行絕對正義呢?我們信奉的不就是池泉老師的絕對正義嗎?”
鳴人趕忙不甘示弱說道:“正義不就是爲了以絕對徹底的手段,去懲戒那些殺人惡徒嗎?”
正如佐助不想被鳴人一直壓着,鳴人也不想忽然被佐助超越了。他們二者之間,不知爲何就,是有一種很奇怪的競爭心理在作祟。
“兩個小鬼,你們這種思想,是很不對的啊!”
一旁,雙手環抱的御手洗紅豆道:“真正的正義,是爲了讓忍界、讓木葉變得越來越好。如果天天都能遇到那些窮兇極惡的殺人惡徒,那[絕對正義]究竟是有用?還是沒用?”
“以絕對手段執行正義之舉,本就是爲了讓忍界罄竹難書的罪惡變得更加之少。我們一晚上只抓到兩個小偷,就意味着池泉的絕對正義,對木葉的秩序起到了極爲積極的作用。”
年僅七歲的鳴人和佐助,連正確的道德三觀,都還沒有完全樹立起來。
面對紅豆這番話,他們聽着也是一知半解。
他們大概只聽懂了一個道理——哪天碰不到殺人惡徒,忍界就是真正好起來了。
“那……”
鳴人弱弱嘀咕一句:“我們把遇到的殺人惡徒全部都殺光,那不也是相當於遇不到殺人惡徒嗎?”
紅豆:“……你這小鬼!應該多讀點書啊!敢情我說的你一句都沒聽進心裡去是吧!”
她直接揪住了鳴人,兩根手指狠狠鑽着鳴人的太陽穴,痛得鳴人“哇哇”大叫。
“說起來……”
看着這一幕的泉將視線挪在遠處的圓月上,她喃喃道:“自從在警務部隊大樓分開後,怎麼就沒見到池泉前輩和橘次郎前輩了?”
……
木葉外。
手持忍刀的宇智波池泉不再與裝腔作勢還在假扮“宇智波斑”的帶土廢話,他空出的一隻手,在飛速單手結印:“火遁·火龍熔彈!”
隨着宇智波池泉張口一噴,被他噴出的一大團岩漿,在半空中便化作一條炙熱的岩漿巨龍,向宇智波帶土存在的方向撲咬了過去。
帶土、絕、阿飛三人齊齊眼神一沉。
他們立即向三個不同方向閃避。
轟!!!
岩漿巨龍重重地撞擊在腳下大地,地面都被恐怖的高溫熔出了一個直徑十幾米的大坑。
大坑的邊緣還冒着縷縷烈焰,坑洞裡邊更是有些許橙紅色的岩漿在緩緩流動着,撲面而來的熱浪,讓人絲毫不敢小覷岩漿的溫度。
“真是兩個難以溝通的傢伙。”絕嘴裡這句話指的不僅是宇智波池泉,還把帶土兼帶上了。
它落在地上後,雙手拍地:“木遁!”
剎那間,隱藏在大地底下的一條條樹根破土鑽出,大量樹根在纏繞蠕動,如密密麻麻的巨蟒般,讓人看一眼都頭皮發麻。
數之不盡的樹根試圖將宇智波池泉吞進去。
另一邊。
長着漩渦臉的白絕阿飛,嬉笑一聲後也立即出手反擊,它身後那二十多米高的巨大木人,捏着拳頭就朝宇智波池泉一拳轟了過去。
帶土面具下的面龐微微發黑,他冷哼一聲,右眼已經化作萬花筒寫輪眼,身體周邊的空間發生了肉眼可見的扭曲,大量巨型手裡劍從神威空間內朝向宇智波池泉激射而出!
而他本人也毫不畏懼地朝宇智波池泉飛速接近。
“嘁,想要三打一麼?宇智波池泉,我來……”
一旁的枇杷十藏見狀,正想要上去幫忙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上方的月光被一團陰影籠罩。
當他擡頭一看時,眼睛不由睜大了好幾分。
只見,一隻體型龐大的巨貓,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頭頂上方,迎向那木人的拳頭而去。
嘭!!!
巨貓的腦袋與木人的拳頭互相碰撞在一起。只見巨貓四肢落地後,身軀不受控制地往後推移了數十米,但它卻還是擋住了這一拳。
混蛋……“不要不把忍貓當棘手的敵人啊喵!”橘次郎渾身炸毛,面目猙獰。
枇杷十藏立即意識到——這還是宇智波池泉那隻忍貓!
這隻貓居然會變大的忍術?看起來,似乎有點像木葉的秋道一族的倍化之術。
“木遁血繼限界……”
另一邊的宇智波池泉低眸看着腳下瘋狂翻騰的密密麻麻的樹根,他完全無視了後方飛射而來的大量巨型手裡劍,只是稍稍蹲了下來,一隻手按在腳下一條涌動樹根上。
“挺巧的。”
“我也有。”
剎那間,絕愕然發現自己好像失去了對部分樹根的掌控權,只見前方大地翻騰的樹根突然有一部分伸展出十幾米的高度,並向繞了一個彎宇智波池泉的身後飛速刺了過去。
數之不盡的樹根與帶土神威空間射出的巨型手裡劍立即撞在了一起。
“木遁!!!”
絕猛地反應了過來,它黑白相間的臉上寫着錯愕神色:“宇智波池泉有木遁血繼限界?!”
而宇智波池泉身後的帶土也因此愣了一下。
但他並沒有停下來,因爲朝他刺來的一條條樹根,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威脅。而是直接從他的身體穿了過去,樹根碰都碰不到他。
“哼!”
眨眼的功夫,帶土已經逼近宇智波池泉咫尺,他立即伸出一隻手,猩紅的寫輪眼帶着殺意,試圖用手掌觸碰宇智波池泉的後背。
可下一秒,帶土卻猛地見到宇智波池泉轉身過來,手中忍刀果斷朝他的手掌劈了過來。
噗呲——
帶土一隻眼睛逐漸睜大,他眼睜睜看着一條斷掉的手掌掉落在地,旋即難以置信地將視線挪在宇智波池泉那冰冷無波的面龐之上。
右眼神威的另一種能力以及缺陷……
被看穿了!!!
當這樣的震驚念頭在帶土腦海一閃而過時,他就意識到情況十分不妙了。他本來是想觸碰宇智波池泉的身體,試圖將對方的身體,直接吸入神威空間裡面。
這種情況下,就算宇智波池泉擁有類似水化之術的元素化能力又如何?這種元素化,可擋不住時空間瞳術的能力。
但前提是他需要將手掌從神威空間中探出來,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觸碰到宇智波池泉,才能發動瞳術把對方吸進去。
可誰能想到,自己右眼神威的能力在對方眼裡,就好像是一個脫光衣服的小姑娘一樣。
完全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這個傢伙,就好像早就知道自己必須要將部分身體實體化,才能發動“神威”能力一般!
問題是……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啊!
他憑什麼能知道啊!
帶土的內心深處彷彿被投下數百顆炸彈般,好在臉上的難以置信的神色全被面具遮擋,否則真的是一點宇智波一族的風度都沒了。
就在這時,宇智波池泉的眼睛已經和宇智波帶土的眼睛對視了。帶土眸中本就震驚的神色,更是增添了幾分駭然。
“萬花筒寫輪眼!!!”
“審判。”宇智波池泉的嘴裡緩緩吐出二字,左眼溢出些許鮮血並順着面龐滑落了下來。
帶土瞳孔驟縮的同時慌忙偏移自己的視線,即便知道自己處於神威虛化狀態下幾乎無人能敵,可仍還是因爲忌憚而迅速往後倒退。
“看來沒用。”
宇智波池泉面無表情的側臉有些許岩漿流動,溢出的鮮血很快就被岩漿高溫徹底蒸發。
他平靜地看着毫無異樣的帶土,意識到自己左眼萬花筒能力無法植入全身虛化的帶土。
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內,這只是宇智波池泉做的一個小嚐試。嘗試成功了,那就血賺;嘗試不成功,他也不虧什麼。
對他來說,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視力削弱,嚴重甚至可能會導致失明,並不算副作用。
因爲他偶爾在木葉執行正義時,爆出過不少有關於“雙眼視力強化”的獎勵。
“呼……”
另一邊,退到十幾米開外的帶土緩緩吐了口氣,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嚇得汗流浹背。
他差點以爲自己要中對方的萬花筒瞳術了!
不對,自己什麼時候對自己的神威能力這麼沒有自信?
該死的。
肯定是因爲宇智波池泉這傢伙知道自己太多秘密了,導致自己忽然有些不自信了。
“嘁!”
帶土立即壓下心中的不適,他嘴角掠起一抹譏諷,試圖重新塑造一下‘宇智波斑’的逼格:“宇智波一族的小輩。看來,終究還是我的瞳術能力,在你的瞳術能力之上!”
“那你剛纔在躲什麼。”宇智波池泉平靜無波的一句話,讓帶土臉上肌肉都僵硬了。
他的神色陰晴不定。
一時之間,也不知拿宇智波池泉如何是好。
自己的右眼神威能力情報,對方瞭如指掌,只要宇智波池泉不是蠢貨,是絕不可能給自己任何機會的。
而如果不用右眼神威的能力,帶土發現自己好像奈何不了宇智波池泉。因爲對方的熔遁元素化,也賴皮到讓帶土不知如何下手。
再加上,對方剛剛疑似使用了類似木遁的能力,這就讓帶土覺得更加棘手了。
“嗬嗬……”
帶土冷冷一笑:“看來是僵持住了。你奈何不了我,我一時半會也難以拿得下你這個小鬼。嘖,看來宇智波一族這些年來,終究是出了一位僅次於我、以及一個小鬼的天才。”
“你說的那個小鬼就是你吧。”宇智波池泉的一句話,戳破了帶土的自吹自擂。
帶土:“……”
這個混蛋,怎麼跟絕一樣喜歡拆人的臺啊!
“斑大人,他在計算你的能力時間。他恐怕早就已經知道你的能力持續時間究竟是多少。”
絕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帶土身邊,並在帶土的旁邊低語了一句:“在你能力生效的時間範圍之內,他的萬花筒對你起不到作用。但如果再過兩分鐘,恐怕你就擋不住他的瞳術了。”
“我早就跟您說了,我們暫時沒有準備好對付他。我們最開始至今的幾個計劃裡,殺死宇智波池泉的計劃,是排在最末尾的。也說明,這個計劃的可行性難度十分之高。”
帶土面色都有些扭曲,從未感受過如此憋屈:“問題是他怎麼連這都知道?!”
當初九尾之夜,他在偷襲水門老師的時候,雙方也是戰鬥的一場,水門老師才捕捉到右眼神威能力的一個缺陷。
可宇智波池泉……
帶土根本想不通對方到底是從哪裡得知的!
絕搖搖頭:“不清楚。”
它頓了頓。
補充一句:“不是我。”
因爲絕發現帶土瞥它的眼神又帶着懷疑了。
“嗯?”突然,絕眉頭一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立即道:“斑大人,我們絕不能久留了。一隻白絕告訴我——自來也來了。估計要不了半分鐘,他就會趕到這裡。他的肩膀上邊還站着一隻蛤蟆,可能是妙木山的蛤蟆。”
帶土發現,整個世界好像都在跟自己作對。
自從碰到宇智波池泉,沒有一天是順心的!
他都開始有些懷疑人生了。
“……撤!”
帶土咬牙擠出了這個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