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宮殿,袍裾落地之聲,華貴而清冷,屬於冷軒轅特有的冷例氣息撲面而來。
“奴婢楓兒參見皇上。”
嬌俏的身影倏然跪下,楓兒滿臉恭敬的垂下腦袋。
寒眸掃過,但見一名陌生的宮女跪在牀前,冷聲問道:“什麼時候又安排了一名宮女進來?”
嚴傾城怕楓兒膽小不夠機靈說錯話,索性就代替回道:“是昨天才分派過來的,正好與小蓮有個伴兒。”
冷軒轅並沒有多問,只撩袍旋身坐了下來,臉上冰霜消融大半,帶有一點子酸味道:“傾城,你的桃花運越來越好了,朕聽說,不少宮女都想來侍奉你,比我這個皇帝還吃香了,朕是要忌妒的。”
嚴傾城聞之展顏一笑,這一笑,連窗外的陽光都失了光芒,所有的燦爛都寫在了他的臉上,冷軒轅看的癡了,跪在地上的楓兒更是呆呆的移不開眼去,她的公子、、真的好美。
“皇上說笑了,這普天之下,有誰能與皇上爭輝呢?”嚴傾城謙遜的回答。
“你啊!”冷軒轅語帶寵溺的輕颳了刮他挺俏的鼻尖。
嚴傾城臉上的笑意盪漾開來,更美若春花秋月,令人賞心悅目。
近來,朝政清閒的冷軒轅,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偶爾會跑過來跟嚴傾城開點冷幽默,不過,他的笑話,除了嚴傾城能調侃取笑之外,別人只會聽的心頭髮寒,冷汗滲滲。
大熱天也能提前感受一番冬的寒意刺骨。
當然,想聽冷軒轅說笑取鬧,普天之下,僅有一人,其餘的人,都只能看見他鐵血冷酷的另一面。
“皇上厚愛了。”溫柔的聲音,伴隨着一雙纖細白晰的手輕輕的落在了冷軒轅的臉頰上。
冷軒轅頓時驚詫,慌忙抓住他的手,搓揉在手心,急聲道:“傾城,你的眼、、能看見了?”
“濛濛朧朧的,看的不清楚,但能見到一絲光亮了。”嚴傾城也有些欣喜,低聲回答。
冷軒轅狂喜之極的將他緊緊的擁入懷中,激動不已,彷彿是自己身上的傷好了似的。
跪在地上的楓兒見此一幕,心像被刀子一樣狠狠的劃痛了,她絕色的公子雖得皇上寵愛,可是、、莫名的感到心傷,楓兒悄無聲息的站起身來,趁着兩個喜極擁抱之時,輕輕的退了出去。
從未看見公子的臉上會閃動着那般喜悅的紅潮,那種暈紅,是楓兒從未看見過的,是什麼?
難道公子並非受迫於皇上的寵愛,而是自願了嗎?
“你就是楓兒吧,我是小蓮,公子起牀了嗎?”一名清秀的宮女領着數名丫頭走過來,看見心事重重的楓兒,便微笑的問道。
“別進去,皇上在裡面呢。”楓兒拉住小蓮,輕聲說道。
小蓮頓住腳步,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轉頭看着楓兒,笑眯眯的說道:“楓兒,你可真捨得,聽說你整整給了十兩銀子才進得龍祥殿來的,這可是普通宮女一年的響銀呢。”
楓兒笑的有些牽強,搖搖頭道:“我只想進宮侍奉公子,餘下的,都沒放在心上。”
“公子?你認識嚴公子?”小蓮不免詫異的睜大眼睛。
說起這件事,楓兒臉上閃過一抹激動的紅暈,帶着一絲的驕傲,尾尾說道:“認識啊,我的命還是他救回來的呢。”
“哇,真羨慕你,公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小蓮忍不住欣喜說道。
楓兒得意的揚揚眉,一臉讚賞道:“公子心底善良,不會見死不救的。”
“嗯,我也覺得公子真是一個大好人。”
兩名宮女一見如故,頓時交心相知,互稱姐妹了。
華貴的殿堂內,幽香浮動,帶着一絲曖昧的氣息,嚴傾城的雙眼漸漸復明了,這比任何消息都值得冷軒轅高興,他激賞道:“想不到這賽華佗倒不是浪得虛名,朕是該好好賞識他了。”
“皇上,我聽賽華佗的聲音很年輕,如此年輕氣盛的人,能否擔此重任?禮部侍郎可是一件要職啊。”不要怪嚴傾城要拖楚清絕的後腿,官場如戰場,反事都需要小心慎重,一點差錯就能掉腦袋,楚清絕那麼狂妄隨性的人,真的能走這條路嗎?
冷軒轅輕笑了一聲,聲音中有着自負:“朕相中的人,能力一定不會太差,我看這賽華佗雖然年輕,可氣度不凡,雙眼透露出的光芒絕非池中之物,傾城,你儘管放心,此事,朕自有主張。”
冷軒轅雖殘暴,但並不代表他愚笨,自古明君識賢才,冷軒轅也有一雙發現奇才的慧眼,所以,他對自己的認定有着絕對的自信。
嚴傾城在心中嘆氣,被夾在中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先是欺君,後是叛友(雖然楚清絕不一定視他爲朋友。)但這兩個罪名,嚴傾城是背定了。
“皇上決定了就好。”終還是什麼都改變不了,只能認命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冷軒轅輕拍着他的手背,細膩的觸感,宛如遊絲,絲絲扣動着冷軒轅的心絃,狠不能此刻與他盡情纏綿,不依不饒。
“傾城,等你的眼疾好了,朕要帶你去泰山之巔祭拜,讓你領略泰山之魏峨,站在高處,才能真正的感受到氣吞山勢的霸氣雄壯,朕已經迫不及待想和你去遊山玩水共瀟遙了。”冷軒轅說着,不安份的大手已經伸進了嚴傾城微微敞開的衣襟裡,神情已然邪惡逼人,那雙眼彷彿要吞噬眼前這美玉般的尤物,可惜嚴傾城看不見,若是見了,指不定又要面紅耳赤了。
“傾城今生若能有幸登頂一觀天下,實仍皇上恩賜的福澤。”嚴傾城的氣息有些凌亂起來,身體異樣的酥麻感,霎那間獲住了他的心魂,令他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知道朕對你的好,就該加倍的對朕好些,你可知道朕的心中,只有你一人了。”冷軒轅像一個邀功的臣子,匍甫在嚴傾城腳下,手上的動作越發的放肆,另一隻手已然伸進了華麗錦袍下磨蹭着。
“皇上——”嚴傾城白晰的臉上閃動着紅潤的光澤,輕聲求饒。
可惜,冷軒轅根本不給他求饒的機會,下手更加的大力,握着某處輾轉揉搓,嚴傾城雙頰已經緋紅了,氣息低喘,伏在他的懷中,再無力反抗,雙眼一片迷濛,身體的感覺太過強烈,幾乎要吞噬他的理智。
心裡還是拒絕的,但身體卻像不是自己的,已經太過敏感,冷軒轅的兩雙手,就能輕易的奪走他的心魂,嚴傾城開始討厭如此失控的自己,不應該啊、、自己的羞恥感難道被惕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