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溫柔的聲音在耳畔沙啞的響起,已接近折磨邊沿的冷軒轅無法再冷靜的思考,他輕輕的將他推倒,健軀壓了下來,在他的耳邊,幾乎渴求的說:“告訴朕,你想要。”
嚴傾城腦子一片空白,嘴脣乾渴,忍不住的伸出粉色小舌舔了一圈,才啞着嗓子說:“皇上——”
“說,朕要聽。”冷軒轅幾乎在命令,脣卻溫柔細膩,動作放緩,明明已經忍至極點,卻並沒有粗暴的傷害他,反而還在徵求着他的意見。
“我、、想、、”嚴傾城急急的喘着氣,語無倫次,不待他說出那個羞恥的字眼,身體猛的一顫,那個人、、就這樣撞了進來。
身體倏的繃緊,隨後他發出痛苦的低叫,還是不能接受、、他、、太過於、、CD了。
迷濛的眼,彷彿深秋的池水,隨着一陣陣的激盪,泛起一層一層迷人的漣漪,漸漸擴散,沸騰,然後一圈一圈的回收,重複再沸騰。
龍牀禁不住劇烈的動作,發出了低低的龍吟聲,這一片風月獨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中人兒全身無力的伏在牀上,烏髮散亂,氣息低迷,冷軒轅不敢再要,他這纖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他的熾烈,他只能壓仰住餘下的狂熱,輕輕的將他的身體翻過來,摟入懷間,彼此的汗水融合在一起,他的指尖輕觸着他白晰的臉龐,溫柔的,深深的,吻下去。
這一吻,這個人,就是他的了,誰也妄想觸碰,誰也妄想染指。
嚴傾城的心裡正發生着巨大的改變,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涌上心頭,麻麻的,帶着苦澀,卻流出了甜蜜的汁液,這到底是什麼?爲什麼他一觸及,腦子就發暈,全身就酥癢呢?
皇宮的某角落,偏殿內,楚清絕冷冷的坐在椅子上,雙眸半合,窗外的暖陽打照在他的身上,卻並不能將他的冷漠融化,反而,周圍的空氣也像是滲進了他眸底的寒意,凝聚而森冷。
“賽華佗,皇上有請。”門外,張公公面帶欣喜的跑過來,語氣中忍不住有一絲的讚賞。
微閉的眸倏的睜開,冷意不見了,換上的是一種平和的色彩,楚清絕整了整衣襟,攏着袖子走出門外,面露喜色:“公公可否透露一些消息?皇上見我,是賞還是罰啊?”
張公公眉開眼笑的說道:“自然是賞了,公子的果然是靈丹妙藥,這嚴公子的眼疾已經慢慢的好起來了,聽說,已經能看見一絲亮光了。”
楚清絕神情一展,自己配製的仍是獨一無二的解藥,自然是藥到病除了,只是這嚴傾城也的確令人意外,明明知道賽華佗是自己,他竟然一絲表態都沒有,平靜的彷彿不認識他這個人似的。
可惱,可恨,但楚清絕也覺得自己可悲,這個人把自己孤零零的扔在溫泉裡,黑色的夜,他動彈不得,滿山的蚊子都跑過來欺負他,咬的他滿身是血包,這個人如此捉弄自己,可他呢?聽到他的眼睛瞎了,不計前嫌,不顧生死,眼巴巴的跑到宮裡來給他配製解藥醫治他的雙眼。
這嚴傾城還認他嗎?
在他的心中,是否有他的一席位置?
他被涼在偏殿三天了,他期盼着他會拖人帶份信來,哪怕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也好,讓他安個心,可惜,沒有,這三天,除了一日三餐準時送過來,他完全被遺忘了。
楚清絕啊楚清絕,你上輩子一定欠了他的債,註定今生今世要償還的。
莊嚴華貴的外殿,楚清絕一襲月白長衫,溫文爾雅,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一股濃厚的書倦氣息。
爲了能成功瞞騙冷軒轅,楚清絕屏棄了瀟灑快意的長袍,打扮的十分低調。
“皇上和嚴公子正在內殿呢。”張公公滿臉是笑,之前的鄙視沒有了,換的是一張討好的面孔。
楚清絕沒把他放在眼中,只伸腳要進去,忽聞內殿傳來男子低低的叫聲,似痛似樂——
哀轉纏綿,楚清絕腳步攸的一頓,腦子空白一片。
“哎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張公公忙扯着楚清絕往後退去。
“進來吧。”內殿,一聲冷例的男聲,將楚清絕的意識扯了回來。
“皇上,賽華佗來了。”張公公趕緊上前一步通報。
“領他進來。”冷軒轅淡淡的說,大手卻溫柔的替懷中人兒推動着經脈,嚴傾城半敞着衣賞伏在牀上,享受的過程中,難免會溢出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門外腳步聲響起,冷軒轅手一頓時,快速的一撩錦華絲被,將嚴傾城那嬌柔白晰的後背遮住。
楚清絕踏進內殿的那一刻,就看見了眼前那畫卷般的身影,嚴傾城躺在牀上,錦被將他的身體遮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白晰俊秀的面容和一頭烏黑散亂的長髮。
總個空間飄浮着一股糜糜之氣,好似剛剛H愛後的馥郁香味,思及此,楚清絕俊顏霎那間變了顏色,看了一眼坐在龍牀上衣賞半敞,露出結實蜜色肌膚的冷軒轅,他龍冠棄在一旁,一頭烏長的青絲讓他看上去妖氣慎人,可就算妖孽邪惡,卻不失王者狂霸威懾之態,眸光湛冷,大手似有意,若無意的把玩着嚴傾城的一縷長髮,看着楚清絕,語氣很淡:“你的藥果然有效,傾城只吃了三天,就能見光亮,如此下去,他幾時能復明?”
楚清絕垂眸看了一眼安靜伏睡的嚴傾城,長長的睫毛遮蓋了那一雙琉璃般惕透的眼,可他依舊能感覺到那雙眼的霎那風華,彷彿收集了日月星辰的光芒,看一眼,便會沉淪。
“皇上,草民斗膽,能否讓草民近距離看看這位公子的眼疾,方好配藥。”
楚清絕低聲問道,其實,大可不必察看,可他怎麼能放棄如此絕佳良機,好好端視這嬌美的男子呢?
很明顯,這個要求是過份的,一旁的張公公替楚清絕捏了一把汗,嚴傾城是冷軒轅的寶貝,別說摸,看都不準看。
“可以,但你看了之後,必須徹底根治他的眼疾,否則——”
“皇上儘管放心,草民定盡力而爲之。”楚清絕這樣說着,人已經往前走了兩步,正好站在龍牀的邊沿上。
靜靜伏着的嚴傾城並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他不知道以何種面目去面對楚清絕,所以,他乾脆閉眼裝死。
“公子可否睜開眼睛?”楚清絕的聲音很輕,但那雙眼,卻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白晰俊秀的臉龐,華絲錦被也遮不住他那傾國傾城的容顏。
“好!”低低的答着,嚴傾城翻了個身,露出一方白晰的削肩,頓時讓楚清絕的雙眼放出光芒,他開始後悔,爲什麼自己一開始要君子,如果是個小人,是不是早就償盡他的滋味了?
楚清絕這樣想着,伸手就要去觸碰那玉瓷般的臉,可一雙大手伸來,阻擋了他進一步的動作。
“夠了,看也看了,配藥吧。”冷軒轅以絕對的霸道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權。
楚清絕眸底閃過一片冷亡,但只瞬間既逝,只好退後幾步,沉聲答道:“請皇上稍候,我這就去配藥。”
“下去吧。”冷軒轅不喜歡男人看着嚴傾城那種眼神,這會令他很想殺人。
等楚清絕離去後,嚴傾城微微嘆氣:“皇上何須作此計較?這位公子也是替我的眼疾着想。”
冷軒轅霸道的壓上來,口氣狂冷:“傾城,朕不許任何人再碰你,你專屬於朕,記下了嗎?”
嚴傾城更是忍不住長嘆,這世上,還真有如此霸道的男人,竟給他碰上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