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淺憂的好脾氣,讓大家誤會淺憂這次來是想和文軒恢復感情的,一個個藉着酒勁,不由得想幫文軒將之前受到的委屈找回來。
杜凱便端起酒杯,誇張的嚷嚷着:“嫂子,今天是我哥過生日,你一滴酒都不碰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怎麼着你也得敬我哥一杯吧?”
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落在淺憂的身上。
她斂下眼簾,弧線優美的脣微抿着,看起來有幾分倔強,也有幾分讓人難以接近。
可她身上的暖洋洋的焦黃色襯衫,卻顯得她膚色白皙,溫暖可人,竟奇蹟地柔和了她周身散發的淡漠線條,讓文軒的那幫朋友們敢上前開玩笑。
文軒也被說動,希冀地看向淺憂。
曾經,他是真的想要娶她的,也是真心爲兩人的爭吵感到頭疼。
現在,只要淺憂主動服軟,主動向他低頭,以前的事情,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淺憂用筷子夾了一塊芝麻團子,秀氣地吃了起來,就像沒聽到杜凱的起鬨。
氣氛變得越發的安靜,就連那幾個聊天的人也注意到這邊的不對勁,齊齊看了過來。
杜凱有幾分下不來臺,他覺得這事是他挑起來的,爲的就是給文軒找場子。現在淺憂不買賬,讓他很惱火。
在杜凱看來,文軒樣樣都好,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不行啊,那趙淺憂除了有張漂亮臉蛋,別的什麼都拿不出手!
“嫂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今天我哥過生日,你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給?”杜凱將倒了滿滿一杯的白酒放在淺憂面前,眼中滿是挑釁,似乎今天她不將酒喝了,他絕對沒完。
淺憂嚥下最後一塊芝麻團子,優雅地擦掉脣上殘餘的芝麻,視線在屋子裡緩緩巡視一圈。
衆人面容各異,絕大部分都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甚至有人跟着起鬨,要淺憂將酒都喝光。
文軒很清楚淺憂的性格,生怕她一個不願意在酒桌上甩臉子,便笑着將酒杯端起來,“好了,別欺負你們嫂子了。不就是喝酒嗎?我替她喝!”
“那怎麼能行!”杜凱伸直胳膊,一把拉住文軒的手,挑釁地瞪着淺憂,“今天我們哥兒幾個可都爲了我哥來的,大家使出渾身解數,就爲了讓哥高興!嫂子,這是兄弟最後一次問你,你就真不想在我哥面前表示表示?”
“嫂子,不是做兄弟的說你,這麼多年,我哥爲你做的事情,我們在座的誰沒看在眼裡?上高中的時候,他爲了能得到你的喜歡,躲着老師的火眼金睛,給你買花買禮物。爲了得到你的志願,他也動了不少的心思,才能與你站在同一所大學。”
“大學的這幾年,他在你身上傾注的感情還有錢財,就算是個冰山,也都焐熱了。爲什麼到你這兒,還不接受我哥給你找你的工作,爲了一點小事就和我哥鬧不痛快,變着法子和我哥作呢?”
“嫂子,兄弟我今天有可能喝多了,可這些話憋在我心裡太久,我不脫不快,你……”
“杜凱!”文軒面無表情地打斷杜凱接下來的話,淺憂卻注意到,他的神色很冷,顯然認爲杜凱說的是正確的。
淺憂斂下眼簾,淡淡地說:“你接着說吧。”
文軒的眼神落在淺憂身上,好似不贊同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小憂……”
淺憂差點沒諷刺地笑出來。
杜凱這個人平時可不是這個性格。
他雖然吊兒郎當,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以前看不慣原主時,直接不怎麼搭理原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裝作和原主很熟悉的樣子,和她表面上掏心掏肺,實則說一些諷刺的話。
若說這其中沒人指使,她根本不相信。
現在,她只想看看幕後之人的打算,看看他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想聽聽杜凱的心裡話,讓他接着說吧。”
杜凱看着好像面對着文軒一眼,其實眼角的餘光一直留意着劉餘曼的舉動。聽到淺憂的話,馬上裝作一番有苦難言,又不得不說的樣子:“好,既然嫂子想聽,做兄弟的就說說!”
“嫂子,別作了,和我哥好好過日子吧!我哥是真的喜歡你,你今天敬我哥一杯,完事乖乖去我哥找的單位上班,以前發生的事情就全都不算數了。”
淺憂斜睨他一眼,淡淡地開口:“在你眼中,我的所作所爲就是作?”
杜凱沒回答,顯然默認了。
去愛你一也並沒想着等他的回答,重新看向文軒,“你也這麼覺得的?”
文軒若無其事地笑笑,“女孩子在喜歡的男人面前放肆點怎麼了,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淺憂注意到,文軒說這話時,劉餘曼玩弄流蘇的手指一緊,手背上都繃起了青筋。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也有幾句話想問問你。”淺憂的視線向四周掃了一圈,“你確定在這兒說?”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們感情的見證,我沒什麼不好意思當着他們的面的。你問吧,我都會配合回答你的。”文軒來了興致,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像在面對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這樣的目光讓淺憂遍體生寒,裝作沒看見的將目光移開,向後靠在椅背上,這樣的姿勢,讓她看起來格外的有氣勢,彷彿周圍的人都是匍匐在她腳下的僕婦。
“我記得你當初追我時,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這個人性格很冷,並不好接觸。”
“是的,我也很認真的回答你,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你,要你做我的女朋友。”當着衆人面,文軒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將當初的諾言一字一頓地說出來。
“我們在一起後,爲未來做了很細緻的規劃。”
“一起買房子,生兩個小孩,最好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彼此有共處的時間,同樣有各自的自由。”文軒輕輕一笑,目帶溫柔,“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來參加宴會的有女孩子,都被文軒深情的樣子所傾倒,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激動。就連劉餘曼都目光復雜地看着文軒,眼神閃爍着,內心激動地和系統交流。